好在这次的货物较少,差不多一百件,忙活半时辰收获一百文钱,风险与机遇同在。
那名管家抬着一盆草,在走路和放下的过程非常小心,似乎比金子还珍贵,然后又从船舱抬出一模一样的草,行为与前面如出一辙。
这两盆草我是想挣这两文钱,可惜管家不让。
那是两盆兰花,我认得出来,而且我好像发现一个小赚一笔的商机。
看见管家轻轻放下,我来到他耳边低语:“这兰花估计活不了两个月吧,我知道问题在哪里?”
我看见他的眼睛发光发亮,他看着我激动询问:
“你有办法?”
“给我十……二十两白银,我便告管家你。”
我觉得可能十两不太吉利,连忙换成二十两,对于他们这些管家而言,十两与一百两相差不大。
“给你,可你要知道,在整个阳州我都可以把你找出来。”
我接过沉甸甸的二十两,知道他是在威胁我,怕我给的建议是错的。
不过他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太大了,整个阳州都在他们的掌控。
我指两盆兰花的土壤:“你们肯定经常翻土,可以不用那么频繁,甚至都不用翻土。”
他用毫不掩饰的质疑看着我。
“你确定。”
我只能两手一摊,指着两盆兰花:“这不是有两盆吗?你们可以试试。”
我把钱财收好,钱财动人心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没有离开码头,继续在那里做脚夫。
闲下来的时候我在想,究竟是谁拿了我的钱,小兰把银子给我的时候还算比较隐蔽,就算被人看见,那范围就是那群自诩才子才女里。
也有可能是码头的这些脚夫,为了我的七十多文钱动手,这完全有可能。
也有可能是我在买东西的时候被地痞流氓盯上,看我没有固定住宿的地方就对我下手。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完全随机选择目标,比如街边睡觉的乞丐。
他可能会随意挑选一个人下手,至于是否有钱只能听天由命。
这样一来,可以怀疑的人就太多了,反而让我失去了具体的怀疑对象。
这真是太糟糕了!
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现在应该是未时一刻,我立刻离开码头,析县的晚上太危险了,我要去吃顿饱饭,找个房牙看看房子,实在没有就先将就住一晚客栈。
在怎么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还是会有安全感,这是最先要做的事。
在去往城西的路上,我居然看见水果摊老赵,我着实吓的不轻。
这官府是不是太无能了?让这家伙在眼皮子底下做生意。
等等
他之前有说,他是靠一个叫小林的知道我在码头的情况。
“这家伙,他真想拉我入教?要求的品格居然是能吃苦耐劳?”我的内心是这样想着。
我暂时不想与他接触,如果有可能我还要报官。
我选择另外一条路,最先去路边的成衣铺,一件好的衣服能让我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惹。
衣服布料粗糙,居然收我两百文钱。
我没有选择立即穿上,都好几天没洗澡了,我想等从房牙那里租到房后,在自己家里洗澡换衣。
看着几天都没有吃过饱饭饿扁的肚子,我来到一家富贵酒楼,点了一只烧鸡,一份酸辣土豆丝,一份清清白白——青菜豆腐。
这顿饭不便宜,差不多花了我一钱银子,我算是看出来了,在衣、食、住方面的生意简直就是暴利。
之前在码头收获一百三十二文钱,我分别把七八文钱塞进鞋子,用来以防万一,我也希望用不到。
我经过询问路人,找到析县最大的房牙正伏,他是一个大肚便便的秃顶老头。
刚开始他是有明显不相信我,认为我没有能力租住,当我亮出十两银子和数两碎银,他就对我低头哈腰,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无奈。
我把我希望租住的房子在城西的要求告诉他,他就乐呵呵对我说:
“放心,不管是哪里的房子,我都能给你找到合适的。”
他带着我一路寻找,可惜,不是地段偏僻,就是房屋破败;不是太过拥挤,就是房价太贵。
最后他带我到西城和南城的交接地,这是一栋很小的房子,不同于之前,它有一个小院子,周围都有高墙,不惧怕一般的小偷。
进入正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最右边是一个厨房,里面有简单的炊具和餐具,可以满足日常烹饪需求。
接着,目光移向中间,那里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和三把配套的圆凳,看起来十分舒适。
最后,视线落在最左边,那是一个小卧室,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人感到温馨。
然而,这个房子的特别之处还在于它的布局。在房子的后面,还有一间独立的茅房,这让生活更加方便。
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左边邻居竟然是有一名捕快居住!这意味着我不必太过担心安全问题。
不过,我不知道是否需要向他交纳所谓的“保护费”,毕竟,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规则和潜规则,谁知道呢?
或许,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访一下这位邻居,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最后一步就是商讨价格的事,这个秃顶老头居然一个月要四两银子,这简直就是抢劫。
最后以租三个月九两的价格成交,我还得跟着他到衙门签字画押,因为有衙门的存在,使得我安心不少。
我随意编造自己是从奎州逃难过来,随意取了诸有幸的名字,衙门倒是没有查的太严,为此我长出一口气。
一手交钱,一手交租期票据后,我离开了衙门,也与房牙老头分开。
因为办理租住的手续繁琐,加上之前一直浪费许多时间看房子,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上也点起灯火,颇为美丽。
感受着人群的充满的喜悦,我也有所触动,这或许才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不由的为还在后宫的太后惋惜,她自小就进入皇宫,现在还在那里争得你死我活。
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处理我被刺杀的事,怎么好像都没有关于我的事传出。
嘭——
我还在思考,我后脑勺的又挨一闷棍,这木头的触感,这挥下的力度,跟昨晚的一模一样。
我眼前一黑,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人群涌动的街道上动手,我已经尽量朝着有光,有人的街道走了。
“有种正面单挑啊!”这是我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