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芊芊狡辩:“我们在去家星动静不小,不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很容易暴露,主人,剩下的事靠你了,我得在法宝世界内找个地方,帮虫虫把天仙雷劫过了。”
钱有才彻底无语了,他四处看了看,随后捏出上百颗大乘豆兵,大乘豆兵同时自爆,搅的周围一片混乱。随后他唤出小石头和白茹雪,两个人真刀真枪的碰了几个回合,小石头相较白茹雪还是差了很多,接了几招就开始叫苦不迭。
钱有才指点道:“打不过跑呀?”
“往哪里跑?”小石头不懂,切磋还带跑的。
“往哪里跑都行,总比挨打好。”
小石头想了想,转身撒丫子就跑。白茹雪看了看钱有才,没有搞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做戏就要做全,他跑你就追,别让他往去家星的方向逃,绕的越远越好,轨迹越复杂越好,先追个两三天,回来的时候带着小石头一起用乾坤大挪移术,不要让人追踪到你。”
白茹雪嗯了一声,随后追了上去。
钱有才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轻轻一笑,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希望一切顺利吧。”他轻声自语,随即也开始行动起来,他布置起一系列的假象和迷雾,让整个区域显得更加混乱不堪。
随后,他让芊芊将他幻化成豆兵残渣,又是一阵儿大乘豆兵自爆,冲击波将钱有才推向去家星的方向,他在几乎没有阻力的太空越飞越快,总算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到小虎家。
钱有才在郁郁不安中度过了三天,终于白茹雪通过灵兽契约的烙印向他发来信号,钱有才心领神会,祭出门板法宝。不久后,白茹雪带着小石头通过反向乾坤大挪移之术回到法宝世界。
“有几个尾巴,我们甩了很久都没有甩掉,于是跑去附近几个星系转了一圈,总算暂时摆脱,趁机回到这里。”白茹雪大致讲了下经过。
“没有受伤吧?”
“没有,基本没有动手,一直在带着他们绕圈子。”
“追你的人现在在哪里?”钱有才仍然不放心。
“与此隔了一个星系的比邻星系!”
“你的乾坤大挪移之术能作用这么远么?”
“不能,我提前做了准备,在几颗星球上布置了蛛群,经过六次乾坤大挪移之术才回到这里。”
“感觉能瞒过他们多久?”
“多则十年八年,少则一年半载。”
“这么厉害?”
“我的蛛群并非异种,其实到处可见,他们沿着蛛群这条线追查,就像在一团乱麻里抽丝,只能越抽越乱。”
钱有才想想确实如此,这才放下心来,他让白茹雪好好休息,小石头想在外护他周全。钱有才怕小石头身上被人留下印记,便推说他在去家星没什么危险,让他去找芊芊,暂时听芊芊调遣。
尽管白茹雪说的清楚明白,钱有才仍然心绪不宁,不过他这人向来果决,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自己譬解:“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何必庸人自扰,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奋力一博就是。”
这么一想,心里便敞亮了,钱有才向海边走去,随后加入忙碌的人群,跟着忙活起来。人就是这样,一忙活起来,什么烦恼忧愁,通通抛在脑后。
吃过晚饭之后,钱有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小虎在边上的桌子上一边翻阅《易经》,一边拿着小石块,当作挂签,在那里不停仆卦。
“标本哥,我给你仆一卦,如何?”
钱有才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无所谓的说:“好呀。”
小虎手里捣鼓着石子,嘴里念念有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本无根,那是心中生,世上本无福,那是苦中奴,世上本无祸,那是心中过,遇福能笑那是情,幸福快乐满天行,遇祸能笑那是义,气冲宵汉散乌云,福是家中宝,神都请不倒,祸是家中爱,不要关门外,有了福气天天笑,出了祸事不要闹,只要心中爱长驻,祸事变成福来助,如果都去把福找,留下祸事真不少,不如回归自然路,天地人和万物护,打开心中一片天,播下情种爱满园,留下心灵一片净,扫除尘污现空明。“
“起。”小虎将石头扔到地上,翻了翻,拾起来又扔了出去:“上离下离,中间为空,利贞、亨。唉,标本哥,挂上说你就要离开了,我帮你看看是凶是吉。”
再仆一卦,上震下离。“标本哥,是丰挂,亨,这一去似乎要一飞冲天,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我算算,初九,与贵人相遇,那个人就像一直在那里等着你一样,将带给你嘉奖。”
“你的挂准不准?”
小虎挠头:“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
“对了,你怎么想起看《易经》了?”
“娘说海上危险,让我出海之前测测吉凶。”
“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妈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小虎做了个鬼脸,后面有些话含着没说。
“对了,我看你身上有修为,怎么从来不见你修炼?”
“马叔不让我们修炼。”
“他为什么不让你们修炼呀?”钱有才语气里有些急。
“他是为了我们好。”
“哦?”
“马叔说我们这群孩子普遍天赋平常,若是换作太平日子还有一线天机得道成仙,这兵荒马乱的,要资源没资源、要氛围没氛围,修仙只是奢望。”
“这倒是真的,不过也没必要自暴自弃吧?”
“不是自暴自弃,是明哲保身。马叔说我们这里并不安全,很容易成为战场,趁修为低把修行断了,用不了多久就与凡人无异。修真世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战斗打的多么激烈,都不能涉及凡人。马叔说对于我们来说,不修炼比修炼强,做个凡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你想过这样的日子么?”
小虎苦笑:“好像没的选。”
钱有才也跟着他笑:“是哦,好像真是这样。对了,马叔有没有说战火烧到这里,他怎么办?”
小虎摇了摇头,陷入沉默,喝了一会儿嘟囔道:“马叔很厉害的,他一定有办法。”他继续翻看《易经》,看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开始打哈欠,小虎找了个借口:“标本哥,我先睡了,明早约了二娃他们去了赶海。”
钱有才点了点头,看着小虎爬上他的小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目光再次转向窗外,夜幕下的大海显得格外宁静,与他心中的波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钱有才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着小虎刚才卜卦的结果,心中暗想:“仆的还挺准!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小虎他们来说是好是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虎急匆匆跑进屋子:“标本哥,不好了,马叔挨打了。”
钱有才从床上跳了起来,拉住小虎:“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收税的人来了,这次换了个人。马叔热情款待,对方并不领情,态度倨傲不说,还冷嘲热讽的。后来说要加税,马叔只是理论几句,对方火冒三丈,接连扇了马叔几个嘴巴……我看事情不妙,就跑回来向你求援。”小虎尽管着急,但话说的有条有理,想来是回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
“走,我跟你去看看。”
钱有才拉着小虎一个飞掠,来到了马致远的住处。钱有才挤开人群,来到众人之前。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人立在院子正中,其中一人正趾高气扬地指指点点,马叔则低着头,脸上有着明显的红肿。
钱有才径直走向那人,那人感觉有人靠近,下意识退后一步,钱有才毫不停留,一步一步紧闭过去。那人打眼一看,钱有才是个地仙,他是人仙,修为被压了一级,不敢直面钱有才的锋芒,快步后退。
“打完人还想跑,你以为马家堡是什么地方?”钱有才一个探手,右臂突然变长,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掐住那人的头发,如拔萝卜一般,直接把那人拽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那人吓的大喊:“你知道我是谁?”
“你还不配让我知道你是谁!”钱有才扫了眼其他几个准备冲过来的人,那几人见钱有才目光凶厉,不自觉的定住脚步,不敢上前一步。
他们嚷嚷道:“快放了我们总管,你知道他是谁么,得罪了我们家少爷,你们吃不好兜着走!”
钱有才一声冷笑,像拎一条死狗一般将那人拖到马致远身前:“马大哥,是他打的你吧,他怎么打的你,你怎么打回去,我们马家人没人可以欺负。”
马致远看了看钱有才,手指微抖,犹豫不决。边上的孩子跟着起哄:“马叔打回去,我们马家人没人可以欺负,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马致远看着周围的人,看着钱有才,随后低下头,两种情绪在激烈斗争。他眼中交织,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眼睛通红。他缓缓走到那人面前,那人见状,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他色厉内荏嘶吼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周将军的……”
“我踏马的管你是谁!”马致远也豁出去了:“我们马家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有犯我者,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