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界外之辩——不公的霓裳
作者:吃货西行寺幽幽子   穿越之异界魔修最新章节     
    运城,这座古城虽不辽阔,但其修士界却宛如一叶扁舟,在浩瀚的修行海中漂泊。而销金窟,则是这小小世界中一朵奇异的浪花,汇聚了修士们不为人知的欲望与放纵。那场赌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宁静,次日便以一种光怪陆离的姿态,在夜家府邸的每一个角落悄然蔓延。

    传言,如同被风化的古老石碑,每一道裂痕都承载着故事的变迁。原本的智勇交锋,在口耳相传间,渐渐被涂抹上了情爱的色彩——夜家之子,与童府四少的争锋,竟成了为一女子柳仙子而起的风花雪月。童府才子败北,夜家少爷不仅抱得佳人归,还兼得珍宝法器,一时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夜狐驾着马车,归途中的他仿佛置身于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未料到家门之内等待他的,竟是一纸禁闭的判决。待他神智回归,方知命运的转轮已悄然启动,一顿家法,如同冬日寒风,刺骨而来。

    正午时分,阳光斑驳地洒在夜家大厅的青石地板上,夜焱踏着光影步入这权力与舆论交织的殿堂。厅内,窃窃私语如同细流汇聚成河,每一句都是对他归来的评判与猜测。

    “这小子,离了宗门八年,本性依旧不羁,与夜狐那小子狼狈为奸,刚入家门便又踏入那销金窟的泥潭。”一位老者,面容沧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是对夜焱的失望,又似是对家族未来的忧虑。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家主对他寄予厚望,赠予西厢雅苑,更赐下两名丫鬟,这等殊荣,他却以放荡回应,简直是打了家主的脸!”丫鬟虽轻如鸿毛,但在夜家,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恩赐,它象征着家族的认可与期望。而那些依赖家族资源的子弟们,更是将这份认可视为生存之本,心灵之锚。

    “哼,自作孽,不可活!夜家家规森严,他这一遭,怕是不轻饶。”又一位长辈摇头叹息,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

    家法?夜焱心中冷笑,他本是异世之魂,与这夜家并无血脉相连,只是因缘际会,借了这副皮囊。他对夜家的恩情,足以抵消任何质疑——从珍贵的丹药到揭露童家阴谋,他的每一分付出都重如泰山。如今,却要以家法相待?

    夜焱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中的波澜,决定先听家主一言。若真是无理之罚,他自会拂袖而去,留下这纷纷扰扰的夜家,与他再无瓜葛。毕竟,在这浩瀚的修真界中,他夜焱,只求问心无愧,潇洒自在。夜幕低垂,府邸深处,家主终于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登场,先是故弄玄虚地轻咳两声,如同晨钟暮鼓,瞬间将周遭的窃窃私语凝固成一片死寂。随后,他以一种帝王般的从容,缓缓落座于那张雕龙画凤的太师椅中,仿佛整个家族的命运都随之安稳下来。

    “夜色已深,我们不妨聊聊那月下的风云——昨夜之事,诸位有何见解?”家主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落在每个人的心湖上,激起层层涟漪。

    “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夜行记罢了。”夜焱,那位家族中的异类,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偶尔装傻充愣,却从不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夜焱,你竟敢涉足那销金蚀骨的销金窟,还如此嚣张!”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怒不可遏地从人群中跃出,犹如愤怒的狮子。

    “哦?花的是你的私房钱不成?”夜焱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老者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反问噎得脸色涨红,怒气冲冲地吼道:“荒谬!你我之分,岂是金钱所能衡量?你挥霍的,分明是夜家百年基业换来的荣光!”

    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家族背后,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夜焱,这位被误解的浪子,非但不是寄生虫,反而是家族的隐形支柱,用自己的力量默默支撑着夜家的天空。他挥霍的,是他以血汗换来的灵石,每一块都闪耀着独立与自由的光芒。

    “老先生言之差矣,我手中之物,皆是自己汗水凝结。即便我将它们尽数抛入江河,也无需旁人置喙。至于夜家之财,我分文未动,又何来挥霍之说?”夜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山间清泉,洗涤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老者闻言,怒气稍减,却也难以完全释怀。“但你深夜涉足销金窟,此事确凿,无异于给夜家抹黑!”

    夜焱轻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首先,我乃受夜狐所惑,误入歧途,非我本意。再者,赌桌上见真章,亦是修行一途,怎可轻易冠以‘鬼混’之名?至于争风吃醋,更是无稽之谈,莫非您亲眼目睹了?”

    老者语塞,心中虽有千般不满,却也无法否认自己并未亲眼见证。谣言如风,无形无色,却能伤人于无形。但夜焱的坦然自若,却让他意识到,或许真相并非如传闻那般简单。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这纷纷扰扰的世间,我们应当学会独立思考,而非盲目跟风。”夜焱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悄悄地在每个人心中种下了理智的种子。在这片幻想交织的夜幕之下,若世间皆如你般斤斤计较,那冤魂恐怕要挤满忘川河畔了。别提我与柳仙子之间,清白得如同晨曦初露,即便真有什么风花雪月,也是两情相悦,与世间所谓的“鬼混”二字,相去甚远,犹如云泥之别!反观你,一把年纪了还热衷于此等八卦,倒显得有些……嗯,颇为难能可贵的好奇心旺盛,但似乎用错了地方?”夜焱,这位对谣言抱有零容忍态度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任由这对老少继续这般唇枪舌剑,只怕接下来的对话会如同失控的野马,奔向不可名状的荒原。夜家的叔伯子侄们,心中暗自嘀咕,见过不少子弟受罚时的恭顺模样,唯有这小子,面对指责,非但不卑不亢,还将一场风波演绎得如此“光明正大”。

    家主终是忍无可忍,决定以雷霆之势平息这场风波:“昨夜之事,已然水落石出,正如这小子所述,他以个人所得享乐,他人无权置喙。所谓争风吃醋,不过是空穴来风!运城之地,流言蜚语何其多?又有几何能成真?此事涉及夜家颜面,自当避之不及,日后谁敢再提,严惩不贷!”

    一语既出,满座哗然。夜家子弟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哪是秉公直断,分明是给那小子开了绿灯嘛!赌局酒宴成了嬉戏,争强斗狠倒成了虚构,这世界,真是颠倒了黑白。

    年轻子弟们虽感憋屈,却也知深浅,唯有那位老者,再次挺身而出,正义凛然:“家主此判,恐难服众!今日若轻纵,他日何以服人?夜狐因小过受重罚,而今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此等不公,何以服人心?”

    家主心中暗笑,心道:“何为公?他带回来的丹药,惠及全族,包括你儿子手中的那一颗,怎转眼便翻脸不认人?”当然,这番心思,老者自是不得而知。

    更何况,这小子以己之财,享乐之余还能赢得宗门难得的上品法器,这等成就,即便是宗门十年一度的新人王,也不过如此奖赏。在修仙界,这等宝物足以成为家族荣耀的象征!

    说到底,夜家家主乃是经历风雨之人,深知人情世故。自己当年也是这般被送入宗门,历经磨砺,方有今日之成就。对于夜焱的行为,他选择了宽容,因为他深知,真正的强者,不拘小节,更应鼓励其追求自由与成长。在夜家,这份宽容,或许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智慧与远见。在浩瀚的修真界中,夜焱于筑基期荣耀归来,心中明镜高悬。对于那些天之骄子,宗门一入,身份蜕变,他们虽心系家族,却也难逃命运的枷锁,成为了游离于血脉与宗门之间的半影。良善者犹以余力反哺家族,而贪婪之辈,早已将家族荣辱抛诸脑后,只顾自身飞升之路。

    夜焱,便是那凤毛麟角中的仁心之辈,在宗门内亦是风云人物,手握数百炼气灵丹,非寻常弟子所能企及。他的一言一行,皆透着对家族深沉的爱与责任,如此英杰,家族岂有不呵护之理?又怎能让其心生寒意?

    反观那些资质平平的族人,他们更像是家族大树下安然享荫的叶,虽无惊世之才,却也自得其乐,家族亦无需过分忧虑其生波澜。

    世间何谓不公?莫过于让明珠与瓦砾同价而沽!夜海天,家族的领航者,以一句看似无赖却蕴含深意的决定,平息了暗流涌动:“夜家子弟,自掏腰包之余,家族再不插手。”此言一出,实则是智慧之光,既维护了宗门弟子的自由,又巧妙规避了家族资源的无谓消耗。毕竟,用自家灵石换得逍遥,家族又何须多言?过度干预,恐适得其反,令骄子离心。

    家主之位,权力巅峰,夜海天的决断不容置疑,家族上下,即便心有不甘,亦只能遵从。就连那位惯于挑刺的老者,此刻也噤若寒蝉,无言以对。

    夜焱心中最初的怒火,在家族长者的深邃目光中渐渐平息,他意识到,这便是家族的智慧与平衡之术。而谈及婚配之事,夜海天的话语又将他拉回现实:“你谈及婚嫁,时机已至。自送你入宗,恍如隔世,如今你风华正茂,成家立业,亦是家族兴旺之兆。”修仙之路漫长且孤独,而家族的繁荣,则需依靠每一代人的血脉延续与智慧传承。在凡尘与仙途交织的网中,夜家,正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守护着那份对永恒的渴望与追求。在苍茫大陆的一隅,夜氏家族中流传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少年英豪皆早定终身,二十芳华方议婚嫁,已属凤毛麟角。而夜狐,那位家族中出了名的“不羁浪子”,竟已坐拥双美,成了众矢之的谈资。故而,当家主轻启朱唇,提及联姻之事,满座哗然,却无人敢于置喙。

    然而,夜焱,这位游离于家族规矩之外的异数,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试想,若携一红颜归宗,不仅夜楚楚那清冷如月的眼眸会如何审视,就连战天那位深不可测的宗门长老,也必不会轻易饶恕他的“叛逃”。更令他忧心的是,夜家真能为他寻觅到一位称心如意的伴侣?只怕不过是另一场家族博弈的棋子罢了。

    夜海天,家主大人,云淡风轻间一挥衣袖,仿佛能驱散夜焱心中所有阴霾:“夜家佳丽如云,何须向外寻觅?嬛儿,那可是夜家璀璨的明珠,与你正是天作之合。”

    “夜嬛儿!”这个名字一出,仿佛春风拂过寂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在座族人无不暗自咂舌,心中疑云密布:家主此举,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夜焱何德何能,竟能赢得如此殊荣?

    夜焱愣在当场,抗议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喜”堵了回去。他环顾四周,满眼的不可思议,心中暗道:这家族今日怎的如此反常,莫非集体患上了“幻想症”?

    正当此时,那位年迈而威严的老者,如同怒海中的礁石,挺身而出,脸色涨红,声如洪钟:“老夫誓死反对!此子自幼顽劣,宗门八年未改其性,归家之夜便又流连于烟花之地,如何能托付终身!”

    夜焱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这老头为何对他如此“情有独钟”?他也不甘示弱,反驳道:“自打见面,您便与我过不去,我究竟哪里得罪了您,让您如此执着?”

    老者情绪激动,几乎要挣脱礼节的束缚:“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决不让我的孙女嫁与你这等浪荡子!”

    夜焱头疼欲裂,黑线密布额头,只能无奈警告:“老前辈,反对是您的权利,但请口下留情,否则,小子也不得不无礼了……”

    这一幕,如同戏剧般在夜家府邸上演,让人啼笑皆非,又心生感慨。在这个充满传统与束缚的世界里,夜焱与家族之间的碰撞,似乎正悄然改变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