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备述前事。
夏母叹了口气,用手指头戳了戳初景的额头。
初景被戳得往后仰了仰,她捂着被戳过的地方,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夏母。
“娘亲,你想个法子帮我把簪子要回来吧?”
夏母连连摇头,“你啊你!谁让你没事逞什么能?就算要帮人,你直接制止也好,非要抖什么机灵!”
“你且说说,你对成王世子怎么看?”
初景故作不解,她歪了歪脑袋,“怎么看?自然是以目视之!”
夏母哪里不知道初景在跟她装傻,见她不肯说,夏母也佯装生气,“既如此,找你爹爹去!我可管不了这事儿!”
成王府中又无女眷,自然还是得让夏父去要。
初景幽怨地看着夏母,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夏母无动于衷,初景只好起身下榻。
临走前,她又可怜巴巴地说,“那我去找爹爹了?娘亲都是成王世子要强逼,我才无奈给他的,娘亲我真的是没办法,他身边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他武功又高,我怎么扭得过他呢~芷蓉和玉瑾都急哭了呢!”
夏母头疼得朝着初景摆了摆手,让她快去。
初景得了手势,转头就跑去找夏父了。
等初景跑远了,夏母才回味过来,初景这是故意跟她装可怜,让她不要惩治那两个小丫鬟呢!
夏母直接气笑了,“好丫头,竟然连我都算计上了!”
如若不然,郡主身上的随身之物,竟然让一个外男得了去,侍候在侧的丫鬟们必然是少不了一顿责罚的!
初景来到夏父处,将这事告诉了夏父。
夏父思忖片刻,只说这事儿让初景不用担心,他会去处理的。
晚间,夏父回到房中,跟夏母商量起此事。
夏母便立刻将初景来她这儿装可怜护丫鬟的事说给夏父听,夏父听了也是一阵好笑。
“这丫头确实聪明!”
每每教课,总能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夏母见夏父那臭屁劲儿,心里也为自己女儿的聪明感到自豪。
不过,“依你看成王世子如何?可是小景的良配?”
前有太子虎视眈眈,后有各家子弟翘首以盼。
小景却整天就只知道傻玩,全然不操心自己的婚事。
这个问题问到夏父心坎上了,这也正是他最近心忧之事。
不嫁太子容易,但又有谁可以配小景呢?
太子心思深沉,若是小景嫁的人能力不足,只怕日后会为太子所害。
“成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身为王爷,竟能守得一人,从不纳妾,成王妃也是品行极好的贤人,他们教导出来的孩子应当差不到哪儿去。”
“且前日我也见了成王世子,一表人才,武艺不俗,心胸又广,是个不错的!”
夏母听到夏父给出如此高的评价,也有些好奇这个成王世子了,但她想到初景今天的戏言,半开玩笑道:
“你瞧着是好,可你没听你女儿如何评价的?说他蛮横无礼,是个登徒子!”
初景没这么说,这是夏母从初景说的话里总结描绘出来的。
毕竟,哪有好人家抢别人姑娘簪子的。
夏父搂住夏母,知道她是故意这么揶揄,“这事儿当然得看小景自己的意思,若是她不喜,就算再好的小子也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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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当时谢启珩在茶楼如愿得了初景的簪子。
喜欢得不得了。
连忙用锦帕包着,藏进了怀里,贴身带着。
这可是定情信物!
他打道回到成王府,迫不及待钻进书房,修书一封给他父王。
信上说,他在京城遇见了一女子,心实慕之,恳请父王为他主张,上门求娶!
信中急切之意跃然纸上,恨不得让成王插上翅膀飞到京城来替他上门求亲。
一落笔,谢启珩就迫不及待的拿着信走到窗边吹墨,好让墨能早点干,墨一干谢启珩就立刻叠好装进信封里。
他拿着信,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唤人,命人迅速将信送去封地给成王。
他还特意叮嘱:“要快!”
侍卫拿着信,都紧张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事?
唯恐延误了要事,那侍卫都是飞奔着出去的。
不出几日,成王世子对安阳郡主有意的消息就传遍了。
夏斌听到这事的时候呆了一呆。
什么?
成王世子对谁有意?对小妹!
可是前不久,成王世子不是还在因为伤了小妹上门谢罪吗?
可见,外面的流言实在虚假。
夏斌回府正想将外面的流言一事告知父母,好查清流言来源,看看是谁在后面捣鬼。
但他回到夏府,还没开口,就被夏父委以重任。
让他去成王府找世子,取回初景的簪子。
夏斌这下傻眼了,“小妹的簪子怎么会在世子手上?!”
夏父说如此如此。
夏斌气道:“可恨成王世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我早言他是个厚颜无耻的!”
夏父:“......”很好,成王世子在他们府里的名声彻底烂了。
夏斌立刻更衣前往成王府。
谢启珩见了夏斌,礼数周全,甚是谦逊尊敬。
若是往常,夏斌只会觉得谢启珩品行极好,没有任何皇室王族的不良习性,而现在,他怎么看都觉得谢启珩是居心不良!
事实也果然如此。
夏斌因为看谢启珩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不想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
“世子想必已经猜到我的来意,小妹贪玩不知礼数,错将自己的发簪作为赌注,被世子得去。我今日代小妹向世子赔罪,望世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妹无礼,将小妹的发簪归还于我。”
谢启珩早猜到会有今日,但已经拿到手的东西,哪有归还的道理?
他早有对策。
谢启珩忙下座,朝着夏斌施了一礼,反告罪道:
“安阳郡主量大,不计较我的错处。不敢瞒夏三公子,实是我使了诈计,钻空子骗得郡主的发簪。”
“因我实心慕郡主,又自知比不过太子同郡主自小的情份,才舍下脸面,作哗众之举,只为在郡主心中留下姓名。”
“我已修书一封给家父,请家父速速进京,不日定上门求亲!”
“若郡主对我实在无意,不论如何也不愿嫁于我,我自会归还发簪,定不让郡主难为!”
夏斌,夏斌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这家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上门求娶?
他们同意了吗?!
你小子......!
夏斌自然没有成功取回发簪,反而带了个更加炸裂的消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