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头不管那个事儿,一粪叉向七太爷拍去,嘴里骂着:"艹你妈的秦老七,你敢打我大孙?老子拍死你!"
七太爷吓得倒退一步,粪叉子把羊皮坎肩都给划开了,七太爷气得大骂:"老十七,你个彪货!你真特么拍呀?"
秦大宝一把抱住爷爷,他怕爷爷闪着老腰。
旁边的村民一看,我艹,这个老祖宗真是气急眼了,连他大娘都敢骂,再一看秦庆福庆贵兄弟俩都红眼了,赶紧拦住,这么些年了,就没见过十七太爷全家脾气这么暴的时候。
老秦头气喘吁吁地骂道:"秦老七,我特么不愿意搭理你,才搬到村头去住的,就是不想掺和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你倒好,蹬鼻子上脸了?还敢打我大孙!"
七太爷气得直喘粗气,一个劲的说:"你个彪货!"
说话间老太太到了,她闯进人群,一把抱住秦大宝,上下摸索了一遍,见皮都没破才松了一口气,
秦大宝眼眶湿润了,这就是他爷他奶,他叔他婶,他弟他妹,只要他有一点事,全家都能和人对命。
"大孙,你说,咋回事?别怕这个老犊子,老犊子!你特么把眼睛闭上,再敢瞪我大孙,老娘劈了你!"
这大冷的天,秦大宝汗都下来了,我勒个去!奶奶这么勇吗?两辈子了,仿佛第一次认识爷爷奶奶,原来,爷爷奶奶的慈祥和善也是分对谁。
秦大宝把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村民们都沉默了,这种事听一遍揪一遍心。
庆贵气得抡起锄头砸在地上,使得劲太大,锄把都折了,他往地上一蹲,捂着脸痛哭:"立业呀,立业呀…"
秦庆福牙都快咬碎了,对大宝说道:"小立业从小就跟你老叔好,天天爷,爷的叫,这些小辈里,你老叔最稀罕立业,这些日子,他为了立业的死,都哭了七八回了。"
奶奶上前一步,用菜刀指着七太爷父子:"你们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你们看看,这个村让你们糟蹋成什么样了?
你,老犊子,我大哥活着的时候,就说在这些兄弟里,你特么最不是东西,表面上拿本书像个人儿似的,内里一肚子坏水儿,
这秦大初是咋回事?小辈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个老犊子,你自己作的孽,自己护着,结果生下来的东西,和你是一路货色…"
村民们哄的一声就炸了,老太奶话里信息量太大了。
七太爷身子哆嗦成了一个蛋,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闭嘴!你个,你个妇人,你胡说什么?真真的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难养你奶奶个腿儿,我不是告诉你把眼睛闭上吗?再特么睁开,老娘给你剜岀来!"
七大爷立马把眼睛给阖上了,他可不敢跟他十七弟妹叫板,二十五年前他喝多了酒骂了老十七两句,这虎娘们儿就砍了他一菜刀,现在阴天下雨肩膀还疼呢。
躲在一边的刘副所长这个解气呀,这老太太骂得太过瘾了,没咋听够。
老秦头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小辈们。
"你们是咋想的?端个枪扛个炮,想和政府对抗?为了这么一个臭不可闻,狗都不啃的女人?值得吗?"
村民们哪敢和十七太爷顶嘴?秦大柱嘟囔了两句:"爷,这不是族里的规矩吗?历来都是听族长和村长的话。"
老秦头上前两步,扬手扇了他两巴掌:"你糊涂!那对的听,错的也听?我看你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把脑子炸糊涂了,
军队教育你这么多年,就教出了你这个不懂是非对错的东西?"
骂还不过瘾,又是两巴掌,秦大柱躲都不敢躲,还得赔着笑脸:"十七爷,您老别抻着,我自己打,我自己打…"
老太太转过头对老秦头一顿骂:"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个老犊子是三分钱买个豆杵子-贵贱不是物,你总是跟我犟,现在咋样?我告你老东西,今天你要是不收拾他,老娘我就收拾你!"
老秦头不敢还嘴,只能小声嘀咕:"我娶了个老娘,倒老血霉了。"
七太爷见村民们都在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气得他浑身直哆嗦,忽然两眼发直,口中吐出白沫,一仰头栽倒,幸亏秦大柱站在他后面,一把抱住他,
秦庆荣吓得魂都飞了,连声叫道:"爹,爹…"
老太太呸了一声:"该!死了才好!"
秦庆荣恨得回头瞪了她一眼,秦庆福一巴掌把他眼神给抽正了,秦庆荣哪受过这个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大宝乐了,家人太给力了,三两下就把这对父子给团灭了,他这口气可是出得结结实实。
老秦头和老太太这才有空看着大孙的制服,乐得合不拢嘴,大军哥俩更是乐得直蹦。
秦大宝一看时间不早了,还得往城里赶,把家人拉到一旁,简单地说了下自己当了公安和母亲找到家人的事儿,
老太太乐得直拍巴掌,这可是大喜事呀,
杨树林在按汽车嗽叭,秦大宝招手示意知道了,
他抱了一下奶奶,小声说道:"奶,我得先走了,明后天我再来看你和我爷。"
老太太笑着拍了他一下:"这孩子,就是跟你奶好。"
秦大宝跟二叔他们打声招呼,跑到卡车边,上了副驾驶,
大军哥俩一边跟车跑,一边挥舞着镰刀喊:"哥,过来的时候给我俩带好吃的。"
"知道了。"秦大宝仿佛又重新认识了一次家人,他觉得更亲了。
....
到了市局就没他什么事儿了,秦大宝一寻思,溜吧,昨晚没睡好,今天得早点回家睡觉。
本以为回家会人很多,结果一个人都没有,连翠翠都没在家,秦大宝一合计,这些人指定去姥家了,
他也没寻思去,关键是也不知道姥家住在哪个大院,
秦大宝把暖炉点着,倚在罗汉床上,这一个人在家可太得劲了,他进到空间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内衣,又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洗了一遍,
坐空间里岀来,把衣服晾在暖炉旁边,干的快,这要是拿到外面去,一会儿就冻成片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炕烧上,才觉得肚子饿的不行了,这一宿一天就是在车上吃俩鸡蛋,关键是当着杨树林也不能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呀,
没办法,只有饿着,后来跟七太爷他们这一顿吵吵,也忘了饿的事了,
家里的吃的得现做,秦大宝也懒得动弹,到空间一看,烤鸭也没了,在四合院里踅摸了一圈,嘿,糕点还不少,稻香村的,还有聚庆斋的油糕,豌豆黄水晶糕,还有关东糖和糖瓜,
这两天太忙给忘了,还有几串糖葫芦呢,
他就着灵井水吃了几块油糕,两块糖瓜,又吃了几块稻香村的牛舌饼,这才拍拍肚子,有点儿撑着了,
就现在这个年代,能吃饽饽吃到撑的,全京城也没几个这样的人。
秦大宝提醒自己,明天去买十几二十个饭盒,这空间里一定要备满吃食,否则饿了都没机会出去买。
空间里的野味就剩下五个小黄毛子,野山羊挺多,还有十来只,这样的话,过年基本上够用,大鱼还有十几条,今年是第一年参加工作,也没有什么领导家可送礼,
这样寻思来寻思去,他就睡着了,太累了,连他爸他妈回来都不知道,
陆秀娥进门一听呼噜声,感觉很奇怪,自己儿子从来不打呼噜,进了儿子房间一看,儿子连被都没盖,睡的呼呼的,
这把陆秀娥给心疼的哟,儿子这得累成什么样才睡得这么实呀,她坐在炕沿上,扯过被子给大宝盖好,这才蹑手蹑脚地出去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