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四合院,年轻一辈的人当中。
唯一一个在体制内上班的,也是最有出息的。
就是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
不过,刘光齐是在保定,一年到头回不来几趟。
也就是说。
江波找到这个工作,就成了这个院子里头一号人物了。
“这个嘛,回头再跟你细说吧。”
江波倒不是存心卖关子。
只不过,关于敌特的事儿,他还是要慎重一下,确认是不是有些内容需要保密。
“好好。”
“那说好了,后天晚上,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
院子里。
秦淮茹正就着水龙头,在棒梗的褂子。
前天吃了傻柱盒饭里的鸡腿,蹭上了油在袖口上。
她正使劲儿搓呢。
突然不知道谁,拽了她右边的辫子一下。
秦淮茹心照不宣。
除了傻柱,还能有谁。
秦淮茹伸胳膊,反倒往左边推了一下。
正推在傻柱肩膀上。
在院子里,傻柱没少这么和她逗,她就知道傻柱藏在他左后方。
果然。
傻柱被推了一下。
笑嘻嘻地凑过去,小声说道:
“洗衣服呐。”
“嗯,棒梗和小当的袄。天暖和了,洗了收起来。”
“刚下班啊?所里又搞招待了?”
傻柱知道她的意思,嗯了一声,跟她说道:
“今天可不行。”
“我应了雨水了。下次,下次!”
秦淮茹没说什么,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知道吗?”
“听说江波好像找着工作了。”
傻柱一愣。
江波?那个街溜子?
他脱口而出:“他?别逗了!怎么可能呢?”
“真的!”
秦淮茹扭过头,看着傻柱说道:
“院子里的人都在说呢。”
“好像,还是挺不错的工作。”
“说是在哪个机关,还是体制内的呢。”
“你别说,这个江波还真有门路。”
“要真是这样,他可是咱们院子里头一个了……”
“放屁!”
傻柱一声暴喝。
秦淮茹吓了一跳。
傻柱赶紧说:“秦姐,我不是说你。”
“我说院子里胡咧咧的人。”
“江波什么身份,哪个机关瞎了眼了能要他?”
“柱子说得对。”
易忠海溜达着过来了。
“我也觉着这事不太可能。”
“当然,江波要是真能找到工作,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只是,我们也得尊重客观事实。”
“以江波的条件,确实是不太够格做体制内的工作。”
“怎么也得像光齐那样,中专毕业。”
接着,他话锋一转。
“在咱们院子里,要说工作好,还得是柱子。”
“柱子这手艺,别说在咱们轧钢厂是数大拿,就是比京西宾馆的大厨也不差。”
“这个江波啊,不是我批评他。四个字——眼高手低。”
“能力差,又不肯吃苦。”
“如果他真的找了工作,肯老老实实地做个学徒,那还差不多。以后还能说个媳妇,踏实过日子。”
“体制内?那是妄想!”
许大茂从江波家溜达出来,来到中院,正听到易忠海和傻柱这番话。
“怎么地就是妄想呢?”
易忠海一看是许大茂,顿时脸色不太好。
整个四合院,数这个许大茂不服管,
现在好了,又多了个江波,不服管的程度更甚于许大茂。
这会儿许大茂还替江波说上话了。
怎么俩人还抱上团了。
“许大茂,哪儿都有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江波的水平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进体制内?”
易忠海板着脸,没给许大茂好脸色。
“您还真说错了!”
许大茂一副混不吝的神情,
“一大爷,我觉得您对江波,有点偏见。”
“你……”
易忠海话还没说完,许大茂直接对着院子里的人说道:
“诸位还别不信,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
“人江波不仅找了体制内的工作,并且还是值得尊敬的‘人民卫士’——公安干警!”
易忠海嗫嚅着嘴唇:
“许大茂,你造谣也要有个度!”
贾张氏也跳了出来。
“你放屁吧你!你就替江波吹牛皮吧!”
她看见傻柱跟秦淮茹说话,
趴在门口,就着门缝观察这俩人有没有出格的行为。
一旦有,她立马出来叫骂。
结果听到许大茂说江波成了警察,她立马不淡定了。
贾张氏只是骂得难听。
但傻柱则是捏着手上的关节,直接走过去作势要揍他。
“许大茂,你皮又痒痒了吧!”
“在这儿造谣胡咧咧,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见傻柱过来,一路往后撤。
“你别过来啊!”
他绕了个大圈,绕开傻柱,撒丫子跑远了。
最后还扭头对众人说道:
“我是不是造谣瞎说,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等着瞧吧,等江波上岗了,你们就等着挨收拾吧!”
说完扭头就跑。
贾张氏听他这么说,心里发哆嗦。
她不安地看着易忠海。
只见易忠海笃定地说道:
“放心吧,许大茂这小子就是在诈咱们呢。”
“你们该干嘛干嘛,别搭理他。”
“再说了,咱们一没犯法二没犯罪的,就是他真是警察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说完就走了。
贾张氏听他这么说完,更嘀咕了。
要说这院子里,数她贾张氏得罪江波得罪得最狠了。
他会不会挟私报复自己啊?
“妈,您冷就回屋吧,我看您一直哆嗦。”
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听她说完,六神无主地回屋了。
秦淮茹和傻柱对视了一眼。
傻柱说道:
“我还是觉得没可能。”
秦淮茹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
“不过,咱们院子里真出了个警察,也是好事。”
“能照应咱们院子里的人。”
傻柱看她的样子,好像对这个事还挺乐观。
心里闷闷地,不太高兴。
没说几句话,就回去了。
……
易忠海回到自己屋里。
他心神不宁,一大妈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听见。
“出什么事了,老易?”
一大妈还没见易忠海这么六神无主过。
很奇怪地问道。
易忠海没应声,自己在桌子前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说道:
“聋老太太的衣服你洗完放哪儿了?”
“我现在过去一趟,顺便给她拿过去。”
“你先吃吧,别等我了。”
说完,从一大妈手里接过聋老太太的衣服,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