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我屋里的损失一百块,再加上四百块的调节费,一共五百。”
易忠海咬咬牙说道:“好。”
两位警员看双方都协调好了,让江波和贾东旭分别签了字。
就准备离开了。
走之前,常规对院子里的人训诫了一番。
叮嘱院子里的人引以为戒。
最后,对街道办于大妈说道:
“于主任,既然双方已经协调完了,那赔偿的事街道办这边就盯着点。”
“还有。”
“我看咱们这个院子,法治意识普遍比较淡薄。”
“据说,当事人报警的时候,怎么院子里的管事还试图阻拦?”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听说这个院子还受过街道办的嘉奖?说是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一起邻里纠纷都没有?如今看来,不是没有,恐怕是被人压下去了。”
“街道办给每个院子选出管事是干什么的,是给大家协调邻里关系的。”
“对于违法犯罪的事,他们没有执法权,是没有权利干预的。”
“街道办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要注意监管,不能让管事滥用手里的权利,成为违法行为的保护伞。”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院子里的人一边听着,一边偷瞄易忠海。
等两位公安离开之后。
于大妈再也忍不住了。
这个易忠海,真是让她在派出所面前好好的露了回脸。
她拿手指着公安离开的方向,说道:
“都听见了,嗯?”
“老易,你是怎么搞的?”
“亏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处理问题的?你看这院子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
于大妈一通数落。
易忠海的脸色很难看。
作为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被公安隐晦的批评,又被街道办当众这么训斥,他可以说是颜面全无。
于大妈怒气之余,扫了闫埠贵和刘海中一眼,对他俩说道:
“还有你们两位。”
“院子里之所以选出三位管事大爷,就是为了你们之间有个商量,并且互相监督。”
“这件事,你们两位也有一定的责任。”
“看到有人思想上出了问题,你们要勇于指正,而不是盲从。”
刘海中很庆幸自己回来晚了。
没跟这事扯上关系。
虽然自己也被于大妈训斥了,但比起易忠海,那简直是毛毛雨。
易忠海在厂里的级别就比他高。
在院子里,他是二大爷,而易忠海则是一大爷。
处处压了他一头。
别看管事大爷不是什么实职。
但是对于刘海中这种官迷来说,也是要争一争位置的。
他已经想好了,以后易忠海说什么,他想唱反调的时候,就把于大妈这句话搬出来。
最好用不过了。
他赶紧表态说道:
“于主任,您说得很对。”
“这老易犯糊涂,我跟老闫不能跟着犯糊涂啊。”
“我会认真反省自己。以后坚决不盲从。”
于大妈说道: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
“赔偿的事,你俩也上点心,不能出任何纰漏,知道吗?”
接着对易忠海说道:
“这件事上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你这管事大爷也别当了!”
说完。
她就离开了院子。
易忠海的脸色很难看。
院子里的氛围,也变得有些尴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也没说话,各自回去了。
不过。
今天发生的事,带给他们的震撼却不小。
而易忠海多年在院子里苦心经营的权威。
也在悄然崩塌。
江波回到屋里,看着一片狼藉。
说不恼火是假的。
不过,想起贾家要赔他的五百块钱。
心里又爽了。
反正他正准备换家具呢。
这下全省了。
其他的家具倒也罢了。
好在他回来的及时,床还是完好的。
不然他今晚上睡哪儿倒真成个问题了。
这时候,许大茂进来了。
扫了眼屋子里面,说道:
“呦,可真够乱的!”
“怎么给弄成这样,要他丫的五百块钱真不多!”
“这特么不自找的吗?”
刚刚,还是娄晓娥帮忙报的警,江波看见许大茂,态度很客气。
“怎么了大茂,有事吗?”
“嗨,这不是之前说咱俩今天晚上喝两盅吗,你嫂子那边菜都备好了。”
“谁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也不知道你今天方便不方便……”
江波一拍脑袋。
贾家这么一搅和,他把这事都给忘了。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正好我这乱成这样也没法弄饭。”
许大茂咧着大嘴笑着说:
“那怎么着,去我那儿?”
江波说道:“你先回去,我稍微收拾一下就过去。”
许大茂走了之后。
江波把地上的碎瓷碗片扫了出去。
又从随身空间里,拿了一小瓶酿好的高粱酒,带着去了许大茂家。
对于许大茂这个人,江波还是不太想深交。
虽然来到这里之后,阴差阳错的他帮了自己几次。
但是按照《禽满四合院》的剧情。
许大茂这个人虽然不像其他人那么虚伪,但也时常不憋好屁。
况且,他们夫妇俩今天还帮了自己。
既然许大茂备了菜,那江波就带酒去。
他空间里的酒,那可是市面上没有的品质。
如此也不算欠他人情了。
而隔壁贾家,气氛就没有这么轻松喜乐了。
易忠海,刘海中和闫埠贵三位管事大爷都聚在那儿,商讨给江波赔偿的事。
易忠海把傻柱也叫了过来,一起听着。
贾东旭为难地说道:
“师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
“可是。”
“我们家真的没有这么多钱。”
“我妈还没好利索,棒梗也要治病。”
“就是把我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多钱啊。”
易忠海撮着牙花子,
他也知道,贾东旭说的百分百属实。
这年月,再分手里有点钱,也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
闫埠贵的心里有点紧张。
以易忠海的尿性,该不会让大伙给凑吧?
让闫埠贵出钱,那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没想到,易忠海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
抬头看着傻柱,试探着问道:
“柱子,你那儿还有富余吗?”
傻柱也是一愣。
他结巴着说道:
“我,我这……您也知道,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这花钱也没个节制。”
这时候,秦淮茹抬起头,期期艾艾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