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初屿对爱人的了解,爱人这副模样,定是在脑海里幻想与颜色有关的画面。
但白初屿并没有揭穿他,而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在做什么?”
程晏殊见被他撞见了,脸上稍纵即逝的闪过了一抹窘迫的神情。只见他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佯装淡定的说道:“我怕你不知道衣服放在哪里,想着过来告诉你一下。”
“我已经找到要穿的衣服,你会介意我穿吗?”白初屿朝他晃了晃手上的家居服以及那条惹眼的三角小苦茶,神情紧张的问道。
小道士的神情略带着少许的羞怯,还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殊不知这一幕看在程晏殊的眼里,是致命般的诱惑。
程晏殊注视着对方,眼神越发深邃炽热起来,双眸中就像是有两簇火苗在跳跃,燃烧着的欲望在瞳仁里翻涌。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的缓缓开口说道:“你喜欢就行。”
他说着,每一道视线都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小道士的身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白初屿被他看着,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眼前人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他低垂下了眼帘,假装看不懂般,轻嗯了一声。
因为程晏殊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门的位置,他只好抱着衣服从程晏殊的身旁挤着出去。
在对方不经意间触碰到自己身体的过程 ,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和轻微的摩擦,这感觉如同一把火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干柴。
然而程晏殊只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定,可那不断起伏的胸膛和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白初屿头也没有回的进入了卫生间,当他关上门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青涩紧张单纯的神情,脸上全部是得逞后的狡黠。
程晏殊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站在了卫生间门口,当他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潺潺水声时,只觉得那水声就像一把把小钩子,勾动着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让他只觉得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从未有过的口干舌燥。
他目光阴沉的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着的卫生间磨砂玻璃门,那目光似要穿透这道门,看到里面那撩人心弦的场景。他的神情变得无比复杂,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和内心的恶魔做着激烈的斗争,眼中交织着渴望、纠结与克制。
还好最后他的理智战胜了他,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欲望在最后一刻被勒紧缰绳。
白初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程晏殊已经不见踪影。同时,他闻到了一股香菇鸡肉面的味道弥漫在鼻间。他轻挑了挑眉头,边擦着头发,边下楼。
程晏殊刚给他泡好面,就听到他的脚步声,条件反射的看向了对方。
当他看到自己的衣服穿在小道士的身上时,不由得又是一愣。
只见宽大的家居服穿在了略显瘦小的小道士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见此,他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笑意。
很快,他的目光又是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小道士露出的白皙双脚上,可能是因为小道士常年穿长裤的原因,短裤下露出来的一双小腿又白又直又细长,看得他呼吸一窒,几乎是挪不开目光了。
白初屿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怎么了?很怪吗?”他说着,低下了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正当白初屿低头打量衣服的时候,本是在楼下程晏殊眨眼间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他已经被程晏殊拦腰抱了起来。
白初屿惊呼了一下,不解的看向抱着自己的程晏殊。
“你抱我做什么?”
却见程晏殊目光炙热的紧紧盯着他,声音不自觉的沙哑而低沉的说道:“宝贝,你我已经在阴间结了婚契,是不是代表我们已经是合法的伴侣关系了?”
程晏殊说完以后,眼里露出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紧张与期待看着白初屿。
程晏殊深知自己与白初屿不一样,生怕白初屿只是因为一时的好玩、因为一时贪恋他的美貌而与他结了阴亲。
毕竟,白初屿是生人还有无限的可能,而他却是往生之人什么都没有了。
白初屿低垂下了眼帘,视线落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的红线上。
正当程晏殊以为白初屿要否决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他在心里阴暗的下定决心就算眼前的人想要后悔,他也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的想法时,却见怀里的人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白初屿抬起了头来,将男人不安与紧张看在心里,他拉下了程晏殊的头,仿佛验证般在程晏殊的唇上主动的印上自己真挚的吻。
两人纠缠了一番后,在互相松开之时,白初屿注视着程晏殊的眼神深情告白道:“程晏殊,我的伴侣,仅限于你,也只有你。无论你是人还是鬼,都只会是你。还是那句话,我是为了你而来。”
程晏殊听到他的告白后,内心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颗巨型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那告白的话语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心灵的堤坝,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脱缰的野马在胸腔内狂奔,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火热的温度,几乎要冲破胸膛。
“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后可能会没有机会逃跑了。”程晏殊看着怀里的人,哑声说道。
“嗯”白初屿轻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人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了过来 。
正当两人吻得不分你我的时候,白初屿发现自己被程晏殊放在了主卧室里的床上。
程晏殊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将人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目光却始终缠在身下之人的身上,那眼神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宝贝,我可以对你行使做为老公的特权吗?”程晏殊轻轻抚摸着白初屿的脸,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