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些人迅速的将无障等人围在当中,那种气势压得周围的空气都沉甸甸的,无障眼扫四周,低声道:“他们的目标是我和公主,你们若有机会就想办法逃走。”
妙心道:“那先生你……”话说到一半便觉得惭愧,若是他们能阻止徐市,又怎会陷入这种绝境,面临这么多强者,即便拼上性命也是无济于事的,现在留在身边只能是平添麻烦而已。
白道行宛如猫看着眼前无路可逃的老鼠般看着无障,“你们能逃出这天吗?”
“白道行,若想要亡灵权杖,就放了他们!”婉娇怒喝道。
徐市冷笑道:“你还是顾全你自己吧,你已经服下贫道的毒药,不出三个时辰,浑身便会僵化,最后化成石像,你们还有选择吗?”
无障搭一下婉娇的手腕,得知徐市所言非虚。
金行子骂道:“一群乌菜拌饭,明的斗不过师父,就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徐市道:“只要能将你们消灭,什么手段还重要吗,你师父这种手段用的还少吗?”
婉娇流泪看着无障摇头道:“我今天已是在劫难逃,能再次见到你,已心满意足,再无任何奢望,有机会就逃走吧,不要管我,只要你活着,我就会安心。”
无障苦笑道:“你见过我何时会弃你不顾,三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
婉娇回想起三年前那刻骨铭心的的遭遇与今日何其相似,老天就像在惩罚他们二人般,每一次见面都会面临生离死别,连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无限伤感涌上心头,与无障的手抓的更紧了。
无障看向徐市道:“国师,若是我们一心想死的话,你说我们有没有选择?”
“我料定你不想死。”
“你猜的不错,但你们已将我们逼到绝路,我又怎会遂了你们的心意,亡灵权杖,一听便是与你们的那些计划有着重要的关系,而你的师弟又想要得到我的魂魄,我若生无可恋,你们最终能得到什么,解药你给还是不给?”
“师兄将解药给他又如何,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白道行轻蔑道,其内心真是担心无障会自爆来结束自己,失去摆在面前的大好机缘。
徐市有些犹豫,“师弟你有所不知,此人诡计多端,我的许多计划都是坏在他的手中,此番若不将他除掉,必留祸患。”
无障道:“能让国师如此胆怯真是荣幸啊。”
“你若束手就擒,我这便给她解药。”徐市拿出药瓶道。
无障放开婉娇,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国师,来吧!”
婉娇道:“不要,他们会使诈的!”
徐市飞出一条金色锁链,将无障的双手系住,用力一拉,确定已将其控制后,呵呵笑道:“没想到先生竟也如此天真,解药,你等着吧。”
“就想到你会如此!”无障说着,双手用力一拉,竟然将徐市拉了起来,徐市先是一惊,待要控制锁链之时,发现锁链反将他系住,不受自己的控制。
周围的人均是一愣,只有白道行最先看明白,因为在徐市在使用这仙器的时候,所有的动作和咒法都被无障识破,之后便是反超控,不过他发现的也有些晚,徐市已落到无障的手中。
无障迅速夺来徐市手中的药瓶,众人欲要上前,无障将锁链围着徐市的脖子转一圈,用力拉紧,喝道:“若有人胆敢上前,我便让他身首异处!”
徐市挣脱不得,脖子又被勒得死死的,面色胀红,又气又怒,喊道:“别过来!”
无障慢慢打开瓶塞,拿到唇边,微微一嗅,确认是解药后,将药粒倒出,递给婉娇服下。
白道行沉声道:“快放了师兄!”
无障充耳不闻,一拳捶在徐市胸口,只听骨骼断裂之声,徐市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脸部扭曲,剧痛专心。
白道行怒喝道:“你找死!”
无障还是不说话,又是一拳打在胸口,徐市哀叫一声,鲜血自口中再次涌出。
白道行喊道:“别打了,说出你的条件!”如此下去只怕徐市会被打成废人。
无障微微点头,转过身来,对白道行道:“我只想证明你们是否真的关切国师。”
“说出你的条件!”白道行再次沉声道。
无障望了一眼身后的妙心和弟子,道:“很简单,放了这些人,我留在这陪你们。”
白道行道:“除了灼华,其余的人可以走,否则,你是知道的,我只要动动手指,他们便会毙命。”
无障点点头道:“好,我同意。”转而对妙心等人道:“若是见我三日不归,你们就此解散。”
妙心等人谁不知这是诀别,眼含泪水道:“我们与他们拼命也会不离去。”
无障摇头道:“大可不必,我自有办法!”
妙心等人虽不愿离开,但此等局面,强敌围困,留下来非但无济于事,反而让先生有所顾虑,几人想了很久,纷纷拜别无障,依依不舍乘着凌空子离开。
烈日炎炎,海风吹过,却带不走酷热烦躁,林中的叶子都似乎懒得翻动,白道行见无障的弟子都已离开,沉声道:“还不放人!”
无障也不废话,一脚便将徐市踢给白道行,徐市后心又中这一脚,险些背过气去,是下了狠心,必要将无障碎尸万段。
白道行接住徐市,转交给列封输气医治,转过头来,脸色有些难看,“今天就算你跪地求饶,本座也定会让你死得难堪!”取出一个一把金光闪闪的尺子,“能让你死在这华光尺之下,也算你有些本事。”
“华光尺,日月之华,催人白发,纵横百丈,流光一瞬。”
白道行颇感意外,笑吟吟道:“你这凡人竟也知道这华光尺的厉害。”
“只是听闻过这个尺子的厉害,至于在你的手中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便让你尝尝!”白道行怒气上涌,化为一道七彩流光,凭空消失,瞬间出现在无障面前,几近光速。
无障瞳孔微缩,在那七彩流光就要刺中胸膛之时,无障与婉娇的身影同时消失,光芒闪过之后,整个轨迹周围的空间都形成七彩漩涡,光芒所致,树木尽数枯萎。
无障与婉娇的身影刚一出现,七彩流光便紧随其后,身影再次消失,流光折返,射向身影闪出的位置,之后身影继续消失,在空中只留下断断续续的虚影和穿梭的光芒,用肉眼已捕捉不到三人的轨迹。
白道行心中惊骇,凭借华光尺,穿行空间,他的速度已快到了极致,即便是大罗强者也不可能拥有这种速度和反应的时间,而眼下已连攻十几次,却始终落空,而且无障是带着一个人避开的,那便更令他费解。
婉娇被无障拉着手,四处躲闪,周遭她看不清,她只能看清无障,她不清楚这三年多无障经历了什么,纵有千言万语却没有说一句的时间,还需要说什么呢?此情此景,每一刻都是珍贵的。
只要被华光尺点中,必将其化为腐朽老人,但也需要消耗大量魂力,时间一久,白道行越来越急,攻势越来越猛,徐市的伤势稍微好转之后,看着闪烁不定的激战,对列封道:“师兄看出此人的一些端倪没?”
列封思虑道:“这小子的魂力有些特殊,很似古籍所述的先天魂力,那种魂力的可怕之处便是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轻易便能识破道法,拥有这种魂力的人修行快得难以形容。”
“三年前玄女便下界来处理过此人,那时此人魔变,被玄女封印,留了三日的寿命,没想到的是,他竟解开封印,再次魔变,都以为被秦陌瑶诛杀,结果他竟又活了下来,而且能与三师弟斗到如此程度,我怀疑他很可能是万年前的魔帝转世。”
“寂灭不是被玄女诛杀,形神俱灭了吗?”
“我们只听闻过只言片语的传说,万年前发生的事情,知情的能有几位,更何况那几位怎会轻易说出去。”
列封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替天行道了,除掉了一个祸根。”
“问题也许不是我们想得那样简单,隐隐觉得玄女对他有格外的照顾,而且她对寂灭最为了解,是不是寂灭转世,她的话最具说服力,或许这里面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若是如此,岂不是不能动他了。”
徐市沉声道:“那倒未必,以前的确有所顾虑,而今他竟主动出来送死,若趁此机会除掉,即便被玄女发现,她也无话可说,是以,我们下手必须得快。”
“可眼下,三师弟显然要自己来,我们若出手,恐怕不妥!”
“三师弟虽占据上风,却也奈何不得他,时间一长,魂力必然不及,而观无障,魂力未见衰退,如此下去,胜负自然分晓,不如,现在我们先设下法阵,待三师弟疲惫之时,突然出手,困住无障,那时三师弟也不会有何怨言。”
“好,我们这就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