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瑶越想越气,回到住处,连忙冲着无障所在的屋内,厉声道:“我们现在就离开这破地方。”
无障听秦陌瑶这般生气,定是受了委屈,起身走出屋,见秦陌瑶脸色煞白,也没有多问,“我们走。”
下山之后,出了城,秦陌瑶忽然在一处河边落下,迎着月光看着河水许久,忽然转过身来,头埋在无障的怀中开始哭泣,“都怪你,……,!”一只拳头还在不停捶打着无障的胸膛。
无障也没抗拒,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秦陌瑶的性子也是变了,而且很粘,无障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之后,秦陌瑶止住哭泣,“你就不想知道,那畜生对我做了什么吗,你就不担心吗?”见无障无声,“若不是我及时破除那魔阵,现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无障闻言,“岂有此理,还有这等畜生,你若不消气,我们这就回去讨个说法。”
秦陌瑶道:“还是算了吧,只要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他也没占到一丁点便宜,我们在这个世界没根基,不想惹太多的麻烦,若有一天我步入圣元境,定要亲手灭了云阳宗。”
“恶徒,你们逃不掉了!”一声呵斥从半空传来。
寻声望去,只见十几道身影迅速落下,正是云阳宗的人,其中有长老元凫,火阳峰峰主卓辰,修为均是大罗境强者。
无障上前道:“我们以本门秘法相赠,却遭到少宗主如此羞辱,难道这就是你们云阳宗的待客之道。”
元凫道:“少宗主确实好色,我们也是没办法约束,但他虽无理,她也不能杀死少宗主啊。”
秦陌瑶闻言一僵,她可是控制自己的力道,决绝不可能杀死鱼熬,“真是血口喷人,一计不成,便开始诬陷。”
其中一位长老拉出一人,那人正是那领舞的舞女,那舞女跪地,指着秦陌瑶怯懦道:“是她,我们亲眼所见,那时少主正欲,正欲……,她忽然出手,一道雷电便……,便贯穿了少主。”
元凫道:“我亲自查看伤口,用的的确是玉水峰的招式,抵赖不得。”
卓辰道:“若不是杀了人,又怎会连夜逃下山。”
秦陌瑶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动手不必啰嗦!”
无障看着那女子,淡淡一笑问道:“你说,你亲眼见到我师妹用的是雷电招式?”
那女子怯生生低下头,以示肯定。
无障向众人道:“我可以肯定这凶手不是我家师妹,我与她虽是我同门,但因心性魂力不同,师尊却未曾传她雷门法决,你说她用了雷门法决,定然是诬陷之人见过我使出的雷法,便以此来诬陷师妹,我想凶手只要拷问这位女子便会得到答案。”
那女子看了一眼无障,忙向后退缩道:“我怕他……,杀人灭口。”
秦陌瑶闻言,登时明朗,再次看向那女子,那时她为何好心助我脱困,显然是借我之手,栽赃陷害,那鱼熬没准就是她杀的。
那长老忙挡在女子身前道:“你说她不会雷门法决,无从考证,如何令人信服。”
无障道:“你们不信也罢,少宗主欲行不轨之事,被我家师妹挣脱,没有受辱,云阳宗势力博大,我家师妹顶多出手以示警告,断然不会因此杀了少宗主,杀了少宗主,我们得到什么好处,我们连夜下山,也是不想再起争端。”
元凫心想无障所述不无道理,杀了少宗主这么大的事情,必然引来云阳宗满门追杀,那可是祸患连连。
那长老道:“你们定是敌门派来的刺客,利用少宗主好色,乘机刺杀,引起我云阳宗大乱。”
无障道:“我们本无上山之意,是元长老请我们上山的,元长老的盛情使我们推脱不得才上了山,我们若是敌派派来的刺客,为何不直接去寻少宗主,何来费这么大的周折,况且少宗主也是亲自登门邀请。”
“少宗主好色,天下皆知,你们派来这么貌美的刺客来引诱,他岂会把持得住。”
无障道:“可笑至极,我家师妹生得美就是引诱吗,如此说来,那生的美的人岂不是都是云阳宗的刺客。”
秦陌瑶闻言噗呲一笑,什么委屈,什么诬陷都荡然无存,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他的夸赞。
“你真的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铁证如山,也想抵赖,凶手是她,只要她束手就擒,带回宗门,以死谢罪,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无障毫不畏惧道:“你们的宗门必有内奸,恐怕不久就会有大祸,这条生路你自己留着,若想带走我家师妹,你得跨过我这一关。”
那长老沉声道:“好大的口气,不知天高地厚,我这便了结了你!”说着便施展出法域向无障攻来,见无障一动未动,便以为将其困住,飞身来抓无障。
眼见那长老欲要抓住无障的脖子,却见无障伸出手来,反手抓住那长老的手,“轰……”得一声,尘土飞扬,那长老被重重摔在无障身前,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四长老!”众人皆是瞠目,四长老的修为在云阳宗可是前十的存在,他的法域也是极其强悍,在其法域内会将敌人的筋骨凝固,即便是同境界的强者,行动也会迟缓,而无障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四长老一个飞跃,跳出坑中,嘴角溢出鲜血,暗自惊叹,虽看不出无障的境界,但能摆脱他的法域,至少是在他的境界之上,“有两下,竟低估了你!”
“我本无意与你们争斗,你们不要自讨苦吃。”无障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元凫道:“原本还想带你回去,说些好话,从轻处理,看来眼下,我是不得不出手了,若是带不回你们,无法向宗主交代。”
无障道:“无妨,出手便是,但若胜不了我,还请你们斟酌我说过的话。”显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元凫喝道:“接招!”手掌捏诀,火海向无障扑去,这是火域,所过之处皆是岩浆。
无障踏步向前,那火域伤不到分毫,手掌翻转,那火域竟然不受控制反扑向云阳宗众人,众人慌忙躲闪,无障不怕,不代表他们不怕。
元凫暗自心惊,他的法域伤不到无障不说,反而被无障夺权了,功向了自己,显然是掌握了自己的法决,这怎么可能,不受法域影响,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掌握此法域,第二种是境界至少是半元境以上,显然无障不是前两者,那就是第三种可能,无障的体质不受法域影响,也就是法域对他的攻击无效。心念至此,元凫祭起红色古剑,巨大剑芒劈向无障,动用魂力转为剑意攻击,与逐浪的剑意如出一辙,这也是殊途同归,只是逐浪的剑意还未到这个境界,没有如此大的威力。
无障见一剑斩来,飞身躲闪,他的身体可是承受不住这滔滔剑意。
见无障避之,四长老也看出了端倪,高喊道:“一起上!”祭起自己的长剑,挥剑刺向无障,
一时间,剑光飞舞,剑意肆虐,将无障团团围在当中,剑意扫过之处留下深深沟壑。
无障在剑意中穿梭,无路可退之时,‘噗……!’魂刀腾然而出,一刀扫过,黑光炸现,上前的云阳宗众人皆是横剑抵挡,即便如此,也是气血翻滚,荡飞出百丈之外。
定睛望去,只见无障手握黑色长刀烈烈,犹如杀神般,令人心生畏惧。
“先天之魂!”元凫惊呼道,他也不敢确信,只听始祖姑射说过黑色魂魄便是先天之魂。
“各位也看到了,凭借我的实力,若想杀你们少宗主,何须大费周章,我们做过的事,我们承认,我们没做过的事,自然也不会承认,若是你们再次阻挡我们离去,那我不再留手。”
此语一出,谁还敢上前,仅一刀便破开合围,况且无障所述不无道理,这时她们开始看向那个舞女,可是那个舞女不知何时已在眼前消失了“人呢?”看来的确有问题。
正四周巡视的时候,“轰……”云阳山方向传出巨响,火光冲天,显然爆发着激烈的战斗。
“坏了!有人夜袭云阳宗,快回去!”云阳宗众人不再纠缠,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障转身去寻秦陌瑶,忽然发觉秦陌瑶也不见了,喊了几声,却无回应,暗叫不好,秦陌瑶绝对不会不辞而别,定是在他与云阳宗动手的时候,秦陌瑶遭到了偷袭。
忙在秦陌瑶消失前的位置周围搜寻,却无半点争斗的痕迹,仔细回想,以秦陌瑶的修为,即便是同境界的偷袭,断然不会留不下一点痕迹,显然秦陌瑶是受到了非常理的偷袭。
消失的时间与那女子消失的时间相同,定然与那女子逃不了干系,可那女子如何去寻呢,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即便他思维缜密,一时间竟也没有头绪。
望着云阳宗方向,或许那里能找到答案,心念至此,身影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