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府,府衙门外。
李耘阳一脸平静的听着,这位相貌清癯的中年男子,讲述政策。
却见杨东哲忽然改口道:“可谁知,圣君随后察觉,一户百姓有可能会缴纳十亩田税,认识到政策有不妥之处,当即下令给州府县修改,这才是令在下所佩服之处。”
“一位君主,当一言九鼎,而圣君为了百姓,可以制订惠民法令,在察觉不妥后,不顾自身脸面,能立即下令修改政策!这才是殊为难得之处。”
“在说说在下的愚见,圣君若想得南方百姓之心,一;轻徭薄赋,这点圣君已是做到,二;明确法令,如今南疆初定,法令尚不明确,当快速理顺,三;鼓励农桑,农乃食之根本,桑乃御寒物,二者皆不可弃!四;鼓励恢复商业发展,提高商税,弥补农税税收之不足!五;兴修水利,有其是在江北平原地区,当征集百姓就近梳理河道,开辟沟渠,灌溉农桑!六;清查治下人口数目,确保人税的收取。”
“此为,在下之浅见!”
杨东哲讲述期间,一直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李耘阳神态,见其没有一丝不烦之色,反而不时露出恍然神色,心中越发觉着这位年纪轻轻,就能打下江北江南大片疆土的君主,果非常人,身上无一丝傲慢之色。
另一边,李耘阳则在暗想,果然,治理天下,还得文人协助才对。
“东哲先生,讲的这一番见解,具有很高的治政远见,本想十日后,再赋予官职,可若见到有才华之人,还放任其在乡野虚度光阴,那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今日我便当着天下之人的面,在此,任用东哲先生为我府邸幕僚,协助我处理各州府县所有民生方面的政务,如税收、法令、商业、水利等诸多事宜。”
“另赐,五进府邸一座、良田千亩、银千两、布百匹、丝绸二十匹。”
哗!
众学子瞬间哗然,沸腾。
一言得道。
一言得道啊!
当即,就有学子作揖恭贺道:“恭贺东哲先生高就!”
“恭贺东哲先生,率先登堂!”
杨东哲此刻,大脑嗡嗡,这就如同被人裹挟着前来看热闹,翩翩他就被金元宝砸中的那个,转头看向这位年轻圣君,见其也正笑盈盈的看向自己。
“圣君还继续提问不?”人群忽然就有学子,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圣君,提问得继续!”
学子们纷纷起哄道。
“我选东哲先生,是因为我已批阅了东哲先生的考卷,因此才当面考问,如今,东哲先生已经符合了我心中协助阅卷人选,好了都散了吧,咱们十日后见分晓。”李耘阳笑着回复众学子,目光看向街道两侧,见士兵们已是疏散开拥挤在一起的百姓。
“好了,放东哲先生进来吧!”李耘阳转头吩咐面前,横枪隔离众学子的卫兵。
“走吧,东哲先生,随我回府衙处理政务,批阅考卷。”李耘阳伸手一把拉住杨东哲的胳膊,就往府衙中带。
“哎!痛,圣君好大的力道,属下实属有些吃不消!属下自己走便可!”杨东哲胳膊被李耘阳的大手抓住,感应到这股如猛兽般的力道,吃痛的连连的道。
“嗐,抓到大才了,没忍住!先生莫怪,先生莫怪!”李耘阳哈哈笑着,松开了抓胳膊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