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些*燃烧*的记忆。。。在这片深海中尤为突出呢。”
“小心,这些痕迹是刚留下的,那位不速之客还没走远。”
“白色的火焰。。。真是难得一见。”
星凝视着一只被烧死的怪物,它的身上还残留着白色的小火苗。
这只怪物的残骸表面切口窄而深,周围明显有剧烈灼烧形成的焦黑痕迹,但白色的火焰却是蔓延到了全身,就像冥界的一丛惨白色篝火。
星仿佛看见了银白色的机甲快速掠过,手中白色火焰化作利剑猛地捅进怪物的身体,然后白色的火焰瞬间便蔓延至全身。
星看向另一只怪物。
这只怪物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像是燃尽的某物剩下的灰烬。残骸被某种利器洞穿,其外壳下的组织似乎在短时间内因高热而爆发性地尽数蒸发。星本能的感觉那自残骸体内寻隙而出的蒸汽毫无疑问会灼伤自己。
算了,还是不要碰这些东西为好。星际和平公司说的也没错,作为【萨姆】的流萤确实极度危险。
毕竟面对袭向自己的恶意,唯有将恶意燃烧殆尽才能安心的合眼。
“不对劲。这些痕迹都是前不久留下的,有人刚从这里离开。。。会和方才的事有关么?”
“白色的火焰已经很明显了,那名来自苍穹战线的铁骑,【游荡】的自由人,星核猎手。。。”
黑天鹅摊了摊手。
“我们要去看看吗?虽然这位开拓者也同样是被【游荡】眷顾的存在,但你和我就不一定了。”
星沉思,刚才给流萤发消息对方也完全没有回应,而自己现在无比的好奇对方在做什么。
黄泉缓缓抽出一小段刀身,戴着手甲的拇指缓缓从刀身上划过。
“你怎么想?”
黄泉把问题抛给了星。
【狂猎】和【骑士】更没有发表意见的想法。
他们只负责干架。
“我们走吧。”
“我感觉,我应该去。”
几人一路前行着,一边聊着。
“本以为这一路还会碰见更多企图染指【钟表匠】的遗产的势力。。。结果我这一趟所见到处都是【游荡】的刹那。。。”
“亲爱的,你们【游荡】的星神是否打算再整个莱门星出来?”
“我咋知道?去猜鬼羯的行为没有意义。”
“这倒是,给你说过有意思的东西,我们流光忆庭可以通过追溯一个人的梦境,提取其中的【记忆】来记录推演某人的过去或者未来,就像是记录一个人走过的路,还有对方将要走的路一样。。。而你们【游荡】比较特别。”
“任何事情一旦跟【游荡】扯上关系,通过这种方式便再也无法得到任何不属于这一刻以外时间的【记忆】。。。就像【游荡】不存在任何确定的过去和未来,只存在于现在一般。”
“就连Ix都有少的可怜的过往可以给我们去追溯。。。可鬼羯的一切都像上了锁一般,除非祂自己说出来,否则没有人可以靠自己得出答案。。。”
“有没有可能,鬼羯本来就掌握着操作因果关系的能力,只要把结果从一切公理式的原因和过程的指向中拿出来,自然可以摒弃一切试探。。。”
“亲爱的,这些话你不应该和我说,而应该去天才俱乐部的那些天才们谈论。”
“我和黑塔说过,她说她不信。”
其实黑塔转身就去推算了。
“我和螺丝咕姆也说过,他说他自己要去试试。”
螺丝咕姆去找了黑塔。
“我也和阮·梅说过,她当场开始思考这种能力是否可以用于制造新的生命。”
直到她发现除了鬼羯本人,其他【游荡】的人并没有这种抽象的能力。
或者说,他们完全没有这样想过。
星把玩着手里的游荡之剑,将它变成长枪,变成弓箭,变成锤子。。。
或许自己这也是【游荡】的体现?
通过某种行为导致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结果?
星想了想,好像确实有可能。
正常的影子可无法进入,更无法储存东西。
人的拳头可不会因为和空气摩擦而生火。
看了看路过的一具还没有被完全烧焦的怪物残骸,星从腰间一搓搓出一团黑色的火焰扔了过去。
黑色的火焰缓缓的燃烧着,但是火势完全没有变小的趋势。
“看来是相反的。”
黑与白是相反的,就像镜子的两面。
也正像是镜子的两面,黑与白彼此相生。
不存在任何混沌的灰色。
这大概也是某种只属于【游荡】的因果。
星突然感觉头好痒,完事之后回去一定要好好洗个澡。
。。。。。。
终于,几人来到了一处类似大堂的房间。
这里处处都是还未燃尽的白色火焰,以及无数被火焰烧成了灰的怪物。
而在中间。。。。。。
一个高大的银色机甲正抓着一个可怜的眠眠反复摔打,试图让它放弃抵抗。
终于,随着一声哀嚎,眠眠再起不能,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银色的机甲也转过身来。
“一个自灭者。。。”
“还有忆者。。。”
“你也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机甲里装了变声器,流萤传来的声音完全是个机械化的男声。
“虽然我很想说,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是。。。无所谓了。”
“我不想太麻烦,直接一点。”
萨姆的胸口处开始燃起了火焰。
“是你们离开,还是我先送你们回去?”
星带着【狂猎】和【骑士】缓缓向着一边拉开了点距离。
流萤的视线没有动。
行吧,她是和剩下俩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