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隆二年
赵国建立的次年,国内遭受了持续的自然灾害,粮食生产显着减少,民众生活遭遇困境。
与此同时,周边的四个国家也持续侵扰赵国。
在这一内忧外患的严峻时刻,赵皇自以为提出了一项他认为无懈可击的政策。
该政策明确要求,所有男性,无论社会地位或健康状况,只要非残疾,一旦年满十二岁,便需参军,至少服役五年。
服役期满后,他们可以选择返回家乡或继续留在军队。
至于女性,则必须在十四岁之前结婚,以促进国家人口的增长。
若未能履行这一义务,她们将被派往前线,负责军队的后勤支持。
此外,每位大臣每年必须确保有十名新兵加入军队,否则其官职将自动降级一级。
永寿三年
赵国大将军秦府之中,有十位少年迈入了十二岁的门槛。
其中三位乃是秦家主的子嗣,依次为六子、七子和八子,其他均为仆人之后或自幼被选入府的子弟。
他们各自由三位不同的母亲所诞,这三位母亲分别是正室、二夫人和四夫人。
在秦家错综复杂的家族环境中,四夫人经常遭受欺凌和忽视,她的地位也是最为低下的。
而她唯一的慰藉与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秦天蛮的身上,秦天蛮是秦家排行排行老七。
她心中暗自期盼,秦天蛮能在战场上显露头角,进而踏上仕途之路。
这样他的日子或许能够有所好转,不再经历这般困苦。
相比之下,其他两位夫人的儿子们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主母的长子已经在军队中获得了四品官职。
而二夫人的长子则在皇宫中担任了五品的要职,在秦家排行老二。
四夫人叫李涵蛮,她有一儿一女。
此时在四夫人的房内有一少年正跪着她面前,此人正是秦天蛮。
秦天蛮今年方满十二岁,且他还有一个年仅八岁的妹妹。
目睹秦天蛮跪在自己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秦天蛮坚定地说道:“孩儿今日离家从戎,誓要建功立业,待他日功成名就,必归家尽孝,让母亲与妹妹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李涵蛮连忙说道:“我并不奢求你功成名就,只愿你平平安安归来。秦羽蛮这丫头,如此重要的日子,竟还迟迟未到。”
“天蛮,你待会儿去见你父亲时,要安分守己,切勿与飞宇争执。”她耐心的嘱咐道。
秦飞宇,作为他的六哥,与他同时踏上参军,他自然不愿让母亲忧心。
于是温言安慰道:“母亲,您放心,我离去后,您定要照顾好自己,切莫受委屈。”
李涵蛮听后,顿感焦急,连忙催促道:“你这孩子,说话怎如此不经思量?快呸呸呸,然后转三圈,以消灾避祸。今后切记不可再如此言语。”
秦天蛮闻言,立刻起身照做。
刚刚做完,门扉便轰然被撞开,只见一小姑娘气喘吁吁地冲入。
边跑边喊道:“天蛮哥哥,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待她跑到秦天蛮身旁,已是气喘吁吁。
秦天蛮温柔地凝视着妹妹,语气中满是宠溺:“羽蛮妹妹,别急,还有一个时辰呢。你刚才是去哪儿了?跑得满头大汗的,快坐下来休息会儿。”
秦羽蛮接过李涵蛮身旁的茶杯,一饮而尽,两人静静地在一旁注视着这位小姑娘。
喝完茶后,她轻声细语道:“天蛮哥哥,我这些日子亲手绣了个平安福给你。你即将参军,我也没什么贵重的礼物,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说罢,她将平安符递给了秦天蛮。
秦天蛮接过平安符,只见上面绣着九个字,中间是他的名字,两侧则是他母亲和妹妹的名字。
他心中满是欢喜,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秦羽蛮的头。
温柔地说道:“我很喜欢,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我还要亲眼见证你出嫁呢。”
秦羽蛮闻言,微微嘟起了嘴。
有些不悦地说:“我才不想那么早嫁人呢,我希望能够遇到那个与我两情相悦的人。”
李涵蛮在一旁笑道:“你这小妮子,年纪尚幼却已懂得两情相悦之事。近来我忙于他事,对你管教有所疏忽。待你哥哥离去后,我定亲自监督你学习刺绣。”
秦羽蛮闻言,急忙跑到秦天蛮身后。
焦急地喊道:“天蛮哥哥,快救我!你若一走,母亲定会严厉对我的。”
两人闻言,皆忍俊不禁,笑声在屋内回荡。
秦天蛮将秦羽蛮拉至身前,语重心长地说:“羽蛮妹妹,我离开后,家中便只剩你与母亲相依为命。”
“你一定要悉心照料母亲,若遇难事,务必写信告知于我。我定当第一时间赶回。”说完他又揉了揉她的头。
正当此时,屋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参军者请注意,请提前集合!”
声音由近及远,回荡在秦府的每一个角落。
秦天蛮闻声,望向窗外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向李涵蛮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他哽咽地说道:“母亲,孩儿即将参军远行,请您务必保重身体。我不在家的这五年里,您切莫节省,孩儿会定期寄钱回家。”
“羽蛮妹妹,记得要照顾好母亲。待我归来,定为你寻得一如意郎君。”言罢,他毅然转身,大步迈出家门。
秦羽蛮原本打算追上去,却被李涵蛮拉住。
她轻声安抚道:“你哥哥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就让他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吧。”
秦羽蛮注视着双目赤红的母亲,接着在房间中高声呼喊:“天蛮哥哥,一路顺风,平安返回!”
原本已走出院子的秦天蛮,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眶不禁湿润了。
他即将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家,尽管他并不喜欢秦府,但这里有着他深爱的人。
此刻,他暗自下定决心,五年后一定要以荣耀之姿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