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风笑道:“当然是真话,你还不了解我嘛,哪回跟你胡扯过?”
罗杰轻笑一声。
撇嘴道:“就是因为太了解你,才不相信你的话,你小子会吃亏?”
“瞧你说的,老话说,吃亏是福,福如东海嘛,这福该我享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吃亏是福和福如东海哪有放一块说的?你小子别跟我绕弯子,说吧,这次又要使什么歪点子?”
罗杰不依不饶道。
他才不信苏凌风这些鬼话呢。
之前买孙集那地,还说是为了什么“阶级友谊”啥的。
结果呢,他早想好要怎么做了。
苏凌风见没糊弄住罗杰,也不瞒着,把计划跟他说了吧。
罗杰给他办事呢,都是自己人。
接着,便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跟罗杰说了。
罗杰听完,哭笑不得的。
点着苏凌风:“也就你小子能想出这样的损招。”
“你说话我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什么叫损招?我这要是损招,孙老蒜耍无赖,要坏我事,他那又叫什么?”
苏凌风撇嘴反驳道。
“知道,我也没说什么呀,行,就按你说的办,孙老蒜这也是罪有应得,那咱过去吧,你是不是还要准备什么?”
按着苏凌风刚才透露的计划,还要做些准备。
“对,先陪我去趟办公室。”
“嗯。”
俩人一块过去,锁上门,去了养殖场办公室。
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这才开着车,去孙集了。
“你知道孙老蒜住哪吧?”
问罗杰道。
“知道,你前面左拐,别进胡同了,把车停路边。”
罗杰给他指着路。
“嗯。”
到了地方,把车停好,俩人下了车。
苏凌风把准备的材料,都装公文包里了,夹着公文包。
俩人进了胡同,来到第二家门。
一个小木门,很是破旧,院墙也没多高。
正印证了罗杰那句“穷横”,是真“穷”啊。
门半掩着,没锁,罗杰“咯吱”一声把门推开。
他家也没养狗,估计是连人都不够吃的。
“老蒜,在家吗?”
罗杰喊了句。
“谁呀?”
一个妇女的声音。
“哟,嫂子在家,老蒜呢?”
俩人来到院子,看到一个干瘦的矮个头女人,皮肤黝黑,看着四十来岁,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
这位想必就是孙老蒜的媳妇。
年龄应该跟兰兰妈张芳差不多大的。
但跟张芳比起来,无论是长相、皮肤、气质,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张芳那风韵犹存的样子,让人看了想自问“我与曹贼何异”。
而老蒜这媳妇,看了让人不禁生出“不近女色”的想法。
老蒜媳妇认识罗杰。
两个村子离得近,来往也多,互相之间多是都认识。
“哟,是罗书记,旁边这位是?”
“苏老板,我们村养殖场的。”
“知道,知道,大老板呀,快屋里坐。”
老蒜媳妇看着还挺精明。
俩人跟着她一块来到堂屋,一股子霉味。
这跟房子的构造有关。
刚穿越来的时候,原主那房子,也是一股这样的味道。
房子矮小,窗户不通风,采光也不好,加上里面堆的什么都有,没有霉味才怪了呢。
苏凌风倒不在意,都是苦日子过来的,也不是说过两天好日子了,就嫌弃人家。
反倒是罗杰有些不习惯。
屋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一个小破桌子,几个裂了缝的小板凳,坐的时候可得当心点,不然夹到屁股肉,那滋味不要太酸爽。
都有经验的。
“喝茶不?”
老蒜媳妇问道。
“不不不,不渴,老蒜呢?”
罗杰赶忙摆手道。
心说,就你家这卫生条件,那茶水喝完怕是要拉肚子。
“出去遛弯了,我给你们找去。”
“嗯,辛苦嫂子了。”
老蒜媳妇出去了。
“咱还是搁院里坐吧,我闻屋里这味头晕。”
罗杰起身拎着板凳对苏凌风道。
苏凌风笑着跟他去了。
罗杰来到院子,赶忙大口呼吸了几口。
“在屋里我都不敢大口喘气。”
“有那么夸张嘛?我觉得还好。”
苏凌风笑道。
“倒是跟你那老房子有一批。”
罗杰打趣道。
另一边,孙老蒜不是去遛弯,找他一个门的亲戚,正商量孙集摊子的事呢。
“老八,你岳丈说的话,有准头没?那姓苏的,找他几次他不搬走,就不找他了?”
老蒜是这一门的老大,问话的,是他们门的老三。
当然是他们这辈人里的排行,他们都四十多岁了,这个老八,也有三十多了。
底下算上那些侄子什么的,这一门有二十几口子,是孙集最大的门头。
一般这种大宗亲,混的都不会太差。
但他们这一门的人有意思,都过得紧巴巴的。
不过他们虽然过日子不行,倒是对外抱的紧,又都是横脾气,在村里村外的,也算是小有名气。
当然是“臭名”。
“怎么能没准头,我上午又去问一趟呢,姓苏的,今天都没敢派人去找他,前几天还有他们村的书记去劝。”
老八得意道。
“这姓苏的,外面传那么神,说他镇上、市里都认识人,看来只是个虚名,没啥大本事呀。”
老六附和道。
“我看,他就是个空篓子,外面看着挺大,里面没料,那姓苏的,我打听过了,上一年家里还穷的揭不开锅呢,就这段时间,不知走了什么运,越过越好了。”
老九跟着道。
老二倒不像这几个年轻人那般目中无人。
皱了下眉。
“你们也别大意,咱这事还得稳妥着来,慢慢跟他磨,他能把生意做那么大,没几个刷子肯定是不行的。”
“二哥说的是,前几个月,李潮庄跟他们村打架,都吃了亏了,这事你们也都知道。”
老三支持二哥道。
“二哥,三哥,瞅你害怕的样,村子打架,你们还能不知道嘛,有几个敢拼命的?都是过去造势,一个打输了,后面都不敢上了,那跟咱这家里人能一样嘛?”
“就是,李潮庄最横的时候,也没敢惹过咱,老八那次跟他们村的人打了架,我谁都没喊,自己拎个杀猪刀就过去了,他们一个村的人,都赶紧跟着说好话,怕的不行。”
这一屋子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呢,老蒜媳妇找来了。
“小阳爹,养殖场的苏老板,还有红沟村的罗书记,上咱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