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蹲加负重做了两组,一共二十个。
陈锋坐下休息。
这玩意比跑步累多了,
初春时节,天气还是很冷的,十度都没有。
尽管脱去棉袄只剩一身短袖,但依旧汗流浃背,
身体呼呼冒着热气。
不过相比其他动作,这是提高身体机能最快的途径。
这就是复合动作的优势,
它不会只练单个一小部分的肌肉组织,而是全身。
上胸、手臂、腰腹一直到下盘和大腿!
以前陈锋没少到健身房锻炼,毕竟在那时候撸铁是一种风潮。
当然,这时候要是谁看到他这么玩命的耗费体能,
一定觉得他是疯了。
陈锋休息了30秒,调整呼吸,继续做下一组。
一、二、三、四...
力量属性缓慢刷着,订,+1、+1...
就在陈锋在认真做上下起伏的时候,
外院垂花门外,投来于莉的目光。
她端着个尿壶,在那侧目,
应该是要准备去外面公共厕所。
陈锋无意间也往垂花门那一瞥,对视了一眼。
结果于莉身体一颤,差点把尿倒在地上,但也溅出了一点。
她吓的叫了一声,感觉被社死一般,脸颊绯红朝外跑去。
“至于么,”
陈锋深蹲最后一个,站起。
看着自己一身湿透的短袖陷入思考。
也不知道是动作夸张还是哪不对,于莉居然在偷看他?
陈锋想起了昨晚,于莉和阎解成在屋里造娃的事情。
要不是听到他们的悄悄话,
陈锋绝对不会猜到,其实于莉还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媳妇!
他们家就在垂花门外的最里一间倒座房。
根据陈锋原身的记忆,他俩是去年才结婚,
阎解成还没正式工作,在外面打打零工。
住的房子还是阎富贵借租给他们的。
当然,哪怕是亲生的儿子和儿媳也甭想占到他便宜。
想住房子可以,必须交钱。
不过他们这时候手头没啥钱,房费自然是赊欠他们爸的。
于莉倒完尿壶回来,
经过垂花门的时候,她又向里瞥了一眼。
此时陈锋没在锻炼,他脱掉汗湿的短袖,用毛巾擦拭身体。
健壮的背部都是刮痕和伤疤,
但宽厚臂膀和凸起的肌肉线条让人看了安全感十足。
尤其是从后背看去,一个标准的倒三角让人看得入迷。
街溜子什么都被人看不起,
但唯一拿出来够看的也就这点身材了。
于莉看到如此光秃秃的身材,心跳立马就加速,狂跳不止。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的,突然就很想多看两眼,
或许就是一种单纯的对形体的欣赏吧。
待陈锋转过身换一面擦拭时候,
于莉这下反应奇快,像小兔子似的逃走了。
陈锋听到碎碎的脚步和匆忙的关门声,起初还纳闷,
但又一想,于莉刚刚肯定是又在看他了。
“这媳妇有意思,一大早就毛毛躁躁,脑子里也不知想啥!”
“阎解成啊阎解成,再不振作起来,有点危险哦。“
陈锋心里感叹,暗暗坏笑,又想起了昨晚于莉的那声埋怨。
正擦拭着身体,这时候阎富贵从对面屋子里走出来。
刚拿钥匙准备骑自行车出去,结果看到陈锋一身光膀子站在那,吓一跳!
“豁!陈锋你干嘛呢?“
“这大冷天的,不怕又生病么?赶紧穿上衣服。”
陈锋笑笑,不急不缓,“早上好啊三大爷。”
“我这不是刚锻炼完么,你们也太懒了,都窝在家里不出来。”
“今天运动量还算不错,跑到大栅栏又跑回来。“
三大爷先是一惊,竖起了大拇指道:
“小子体力可以喔!!”
“这要是搁以前,你这绝对是院里的榜样。”
“但现在,就纯属浪费体力了。”
他白了一眼陈锋,继续道:
“我给你算算哈,你虽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每个月定量只有19斤粮,你得多奢侈,消耗完体力又得去多吃饭补充。”
“吃完了怎么办,去黑市买高价粮?”
“小子,你这样花钱,迟早过不下去。”
“三大爷我劝你,细水长流,”
“保存好体力去干点值当的事,其他时间就窝在家里,最划算。”
“现在小学都只上半天课,体育课也全部停掉,不就是为了少吃点么。”
陈锋穿回衣服,像是听三大爷讲课似的,时不时冲他点点头。
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道理。
现在的情况都一样,为节省粮食想尽各种办法。
不过陈锋也只是听听,毕竟现在缺少粮食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
系统空间有的是,估计这会儿都能大丰收了。
“得勒,还是您想得周到。”
“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件事我还真羡慕您家老大。”
三大爷笑嘻嘻,文绉绉的说:”那我可得洗耳恭听了,此话怎讲啊?“
“您老人家不知道吧,昨晚我回来,听到你老大那房间,有动静!动静还不小。”
“啥动静?”三大爷皱皱眉头,好奇道。
“还能有啥动静,一男一女,三更半夜,您说啥动静。”
“好奇吧,那我可说了,您别生气。”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三大爷纳闷道。
陈锋徐徐解释:”您不是说要节省吃饭么。“
“我就刚在琢磨,是不是您家老大受您节省理念的影响,也没吃上什么。”
“要不然他怎么就只动了三分钟就无了??“
“这种事情也确实挺耗费体力,是要速战速决。”
阎埠贵一下懵了,眼珠往上一斜,自语道:
“这是在跟我探讨节省粮食的事?”
“我怎么听着哪不对劲呢!”
陈锋看三大爷怒火还没烧起,立马说道:
“得勒,您慢慢想,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哲学问题。“
“我就不陪您,先回了。“
说着陈锋马上开溜,回到房间锁门往床上一躺。
事不关己!
“臭小子,给我出来,”
“合着你晚上啥事不干,专偷听人家墙根?”
“混小子就是混,改不了的烂德性。”
“我可跟你说,这事不能再到处乱讲…”
阎埠贵虽然很生气,但毕竟这事关系到老大的名声,不宜声张,
于是念叨了几句就偃旗息鼓了,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