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旁边的人钓到鱼,陈锋的钩子又上鱼了。
看钓竿弯曲的程度,钩上的鱼绝不会低于两斤。
不过附近抢到位置的人,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看到陈锋在同一片水域钓到鱼,他们期待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一个个都不屑的扬着脑袋,瞥了一眼陈锋的钓竿后,又目不转睛的盯向自己的浮标。
他们相信自己很快也会钓到更大的。
陈锋拽着钓竿缓慢溜鱼,等鱼靠岸后抄网,还真就一条大鲤鱼给钓上来了。
在水中感觉还只有四五斤的鱼,
一露出水,明显掂着要重,估计5斤不止,至少得有七八斤。
我超,这就是空间出土的蚯蚓和鸡屎的威力。
陈锋感慨着饵料的威力,勾起了嘴角,转头一丝冷笑瞥向旁边不识趣的老头。
看来,接下来钓出个百十来斤的鱼也不成问题。
刚刚钓鱼,放下钩子的那一刻,陈锋就感觉到这次稳了。
现在下面的鱼群不仅被牢牢吸引在前方的水域,而且还有不少鱼嗅到气味,从远处游来。
陈锋刚把鱼丢进桶子,鱼一个跃身甩了出来,差点把桶撞翻,力气真大!
不过,桶子现在已经装不下了,得找个更大的来才行。
陈锋看了看,也腾不出手来,于是朝附近一个围观的小伙喊道:
“嘿,小伙。想不想吃鱼,给我弄个大桶来,奖励你一条鱼怎么样。”
小伙子虽然眼馋的看向桶子,身体削瘦,但奇怪的是他摇头拒绝了
给鱼都不要,咋想的。
旁边的的两个同龄的跟他认识,但也不为所动。
无论陈锋怎么商量,他们只是摇头笑笑,很不担心温饱的样子。
陈锋注意了一下,
他们裹着一身烂棉袄,晃晃悠悠的,眼睛四处探望,像是在预谋着什么。
不过,谅他们不敢打自己的主意,既然商量不来那就不用他们。
陈锋转身到河边,手伸进湖面打掩护,一晃从空间里拿出个锄头来。
虽然一帮人奇怪的望着,但也无所谓,只要没有明显的破绽。
水下啥都能钓上来,这对于钓鱼人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奇怪。
陈锋挥起锄头,三两下轻松在身后挖出个大坑来。
毕竟自己的力量属性摆在那,挖点浅坑轻轻松松,十分钟不到就完成了。
整了个不大不小,直径两米多深半米的浅坑。
接着,陈锋挖了个小引水渠,从湖边往坑里注水。
这样,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小鱼池就做好了,用来装几十条鱼还不是轻轻松松。
那几个年轻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就像看怪物似的议论起来。
陈锋看他们贼眉鼠眼,又在那神神叨叨,瞬间有点小不爽,
顺势把锄头往那边一丢,吓唬道:“看啥呢,小心误伤啊,滚蛋。”
他们吓的往后退了七八米,然后眼神闪躲的避开陈锋的眼神,望向别处。
陈锋走过去捡起锄头,看他们不敢说话了,于是回到桶边。
接着把桶里的十条鱼放进了水坑,鱼儿随即欢快的游了起来。
其实可以直接放进空间,但这些鱼是要拿回厂里卖的,自然不能嫌麻烦。
摆出来给人看到也有好处,以后从空间里的鱼塘拿鱼,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问就说是湖里钓的,合情合理!
依托身体的掩护,陈锋转身瞬间又把锄头放回空间,然后继续握起钓竿钓起鱼来。
这回,陈锋不想一个一个的钓,于是在鱼线上又加了个钩子,双沟一起钓。
也不沉底了,把钩悬起来,浮漂也扯掉不用,直接纯靠手感钓。
经过刚刚的经验,浮标给的信号不咋准确,还不如自己的触感直觉来得快速。
钩子放下去后,不出几秒鱼又咬钩了,稳如老狗啊!
还是一样,五六斤的两条大鲤鱼同时咬钩,一钓就是两条,双倍的效率。
幸好这个鱼竿够粗,鱼线也挺稳的,加上溜鱼技巧,还不至于崩断。
现在水底下的鱼群完全被陈锋打进去的诱饵锁住,
旁边的人再怎么丢饵料也不足以吸引,如同隔靴搔痒,毫无撼动...
阎埠贵在自己的位置上蹲了有一段时间了,想着还能钓个一两条上来。
但自从这些人挤过来之后就再也没钓上过鱼,
而且打乱了他的钓鱼节奏,湖底变得浑浊不清,鱼群也飘忽不定。
看着一排排人群和钓竿在湖岸边不停甩动,却没一个钓上鱼的,
唯一的一个,就是那边的陈锋了,还在持续上鱼。
阎埠贵心里不觉感叹,这小子真的变了,有工作有能力,能狩猎还能钓鱼,
他甚至总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来,
想着要是把闺女阎解娣给生早一点就好了,这样就有机会跟陈锋成为亲家。
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要是能弥补一点,也只能从一些边边角角入手。
想到这里,阎埠贵已经没什么兴趣钓鱼,于是收起了鱼竿提着桶,屁颠屁颠的往陈锋那边走。
但没走几步,就看到远处两三个年轻人在陈锋后面的水坑里捞鱼。
他于是大喊:“嘿,臭小子偷鱼?胆子也忒大了!给我站住。”
喊着喊着,阎埠贵丢下桶子,费劲的迈起了矫健的步伐,跑过去。
要说当年在红星学校,他也是积极参加体育活动的,
老骨头虽然不如年轻人,但身子骨也还硬朗,平常跑跑步打打太极还凑合。
那几个年轻人看有人喊,立马加快了手脚,拿鱼篓在水里网鱼。
此时陈锋又开始上鱼了,依然是两条,在溜着鱼,
等注意到后头有人在偷鱼的时候,阎埠贵已经跑过来,把他们逮了个正着。
陈锋看阎埠贵在那顶着于是继续溜鱼,一只手拿网准备抄鱼,
“阎老师你顶一下啊,我马上好,别让他们跑了。”
“在我面前偷鱼,找死吧!”
看事情败露,三个年轻人也不可能把鱼篓里的鱼还回去,撒腿就要跑。
阎埠贵气势汹汹,大声一吼似乎震住了他们,
一只手迅速抓住年轻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拽住鱼篓钉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嘴里还碎碎叨叨,唾沫乱飞:
“年轻人有手有脚,不干正事学着偷,谁教你们的,“
“简直是社会的蛀虫,败类...”
“把鱼放下可以走,否则跟我去派出所,一个都别跑!”
阎埠贵虽然喊着,但已然被三个年轻人团团围住,没一个怕他的。
“臭老头废话那么多,松开手,否则打你了。”
“多管闲事,欠揍啊。你松不松!”
另一个年轻人也凑近,抓住阎埠贵的衣领,警告道:
“找打是吧,为几条鱼至于么,快滚开。”
阎埠贵还从未被被这样胁迫过,岂有此理。
一把年纪了,都能做他们的父亲,居然还敢这样叫嚣,他愤怒道:
“是谁教你们这样对长辈的,你们的父亲是谁,太没教养了!“
“我看你们谁敢打。”
此时阎埠贵提高了调门,声音颤抖着,似乎是在告诉陈锋,让他快点。
三个年轻人看强壮的陈锋马上要转身,立马恐惧起来,
情急之下只好把鱼篓用力一推,顿时把阎埠贵推倒在地,
接着他们又过来抢鱼篓,但阎埠贵死拽着,年轻人急了马上一脚踹过去,
当即把阎埠贵踹得胸闷气短,他瞬间清醒过来,心想着这不能玩命啊,太不值了。
于是做了个样子,躺在地上喊疼,便松开了拽着的鱼篓。
几个年轻人看老头识趣就没再补脚,拿起鱼篓就死命的往堤岸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