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雨再一次浏览三名被害人的尸体照片,特别是三名被害人身上被刀子割出来的英文字母“K”。
“这个英文字母‘K’究竟代表什么呢?难道是凶手的绰号吗?”谢思雨思考了很久,但还是无法破解这一系列的谜题。
谢思雨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思绪重新聚焦在了刘二毛身上。
谢思雨打开刘二毛的照片,看着眼前这个外形粗犷的男人,再结合刘二毛平时里的所作所为。
谢思雨总觉得刘二毛与缝针狂魔的特征并不吻合。
“可是——,在被害人王丹身上确实提取到了刘二毛的生理体液。刘二毛的确是对王丹实施了暴行呀!这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呢?”谢思雨继续浏览刘二毛的履历。
突然,一组数字在谢思雨眼前划过:十年前的6月20号到7月5号,刘二毛因为打架斗殴被警局拘留15天。
“十年前的6月20日到7月5日。这几个时间怎么这么眼熟呀?”谢思雨飞快地打开了张豆豆谋杀案的卷宗。
张豆豆是在十年前的6月21日被谋杀的,而另一名被害人唐丽娜是在十年前的7月4号被谋杀的。这也就意味着张豆豆和唐丽娜被谋杀的时候,刘二毛正在警局的看守所里。
刘二毛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刘二毛并不是缝针狂魔,那他的生理体液为什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呢?难道——难道——王丹遇害案的现场出现了2名施暴者?
第一个是强暴王丹的刘二毛。
在刘二毛离去之后,真正的凶手登场。
是第二名施暴者杀死了王丹。
第二个出现在命案现场的人,才是真正的缝针狂魔。
刘二毛只是恰巧出现在了命案现场!”
想到这里,谢思雨难掩心中的喜悦,就准备拨打林一航的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林一航。
可是,谢思雨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钟了。
“一航现在可能已经休息了,还是明天再告诉他这个消息吧!” 谢思雨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熟睡中的韩燕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
韩燕打着哈欠,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韩燕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2点钟。
“是什么人会在这个点来敲门呢?”韩燕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防盗门后面。
敲门声仍然在继续着。
韩燕小心翼翼地打开猫眼,将眼睛贴了上去,就见走廊里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那个男人只穿着一件紧身的背心,露出了像树桩一样强壮的胳膊。臂膀上面纹满了纹身。
来人正是韩燕的情人——刘二毛。
“干嘛呢?大半夜的敲门,还让人睡不睡了?”韩燕一边嘟囔着,一边将防盗门打开。
“敲了这么久也不开门,里面是不是藏着别的男人?”刘二毛一边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一边将韩燕推到了一边。
韩燕虽然不高兴,但刘二毛是这片区域出了名的流氓。韩燕虽然是刘二毛的情人,却也不敢过分招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你这里有多少钱,都给我拿出来。”刘二毛一走进房间,便呲着牙问道。
“我能有多少钱呀?”韩燕翻开自己的钱包,还没等她去数里面的钞票。
刘二毛已经一把将钱包夺了过来,然后把里面的钱全部都倒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给我留点呀!” 韩燕急着喊道。
“还有没有钱了?”
“没了,真没了。”
“老子平时给了你那么多钱。现在问你要点钱,看你那推三阻四的模样。要是有私藏的钱,都给我拿出来。”
刘二毛也不管韩燕同不同意,已经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但最终的结果就像韩燕说的那样,别说百元大钞了,就连一个硬币都找不出来。
这时,刘二毛将眼睛瞄向了韩燕身上的首饰,一伸手:“把首饰给我。”
“不行。这可是我妈留给我的首饰。”韩燕紧张的护住了自己胸前的项链。
“妈的。我说给我就给我,老子现在要跑路。”刘二毛不耐烦地说道。
“跑路?好好的干嘛要跑路?” 韩燕不解地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警方正在通缉我。”
“通缉你?你——你又闯什么祸了?”
“你自己看看。”刘二毛没好气地拿起韩燕的手机,查找到一条信息之后,便将手机丢在了韩燕的面前。
韩燕划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则新闻。新闻的大致内容是晚上21点30分,警方向全市发布了通缉令。被通缉的人正是刘二毛。刘二毛由于涉嫌强奸、谋杀罪被警方通缉。
在这段文字的旁边,还有刘二毛的一张身份照片,以及警方悬赏的五十万金额和报警电话。
“啊——,你——,你杀人了?”韩燕知道刘二毛无法无天,经常惹是生非,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刘二毛竟然惹出了人命官司。
“我没有杀人。那天,我在忘忧草夜总会看上了一个唱歌的娘们。我本来是准备花钱,买她出去的。结果,那娘们非但不给我面子,还当着我兄弟们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我狗哥在江湖上,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了。再加上我那天喝了很多的酒,于是我就守在忘忧草夜总会外面,等那个娘们出来之后,我就把她拖到巷子里面,把她给强暴了。
我原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种夜店的女人,出来都是为了钱的。到时候,我给点钱,补偿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女人竟然死了。警方还把我列为了通缉犯。
韩燕,你也知道我是有案底的人,现场又有我强暴那女人的痕迹。
如果我落到警方手里面,肯定是说不清楚的。所以,我现在只能选择跑路。”
“这么说人真得不是你杀的?”韩燕满是怀疑地问道。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狗哥虽然混蛋,但还不至于去杀人呀!杀人可是死罪。”
刘二毛说到这里,挠了一下头:“都怪我那天喝了太多的酒,惹上了这样的麻烦。我现在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天把那个女人——,把那个女人那个了之后,你就直接离开了现场,并没有杀人。
真正的凶手等你离开之后,才对那个女人下手的。”
“是啊——,唉,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可是,我现在就算有10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废话少说,快把首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