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志远的双眼不住地流泪,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趁着这个机会,谢思雨毫不留情地抡起石块,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砸向张志远。而此时毫无防备的张志远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块朝自己砸来。
只听“啪”的一声,那个石块狠狠地砸在了张志远的鼻梁上。
张志远的鼻梁应声折断,一股炙热的鲜血从他鼻孔中喷涌而出。与此同时,鼻梁折断和防狼喷雾剂的双重刺激,让张志远两只眼睛里面涌满了泪水,使他更加无法看清楚面前的景物。张志远痛苦地捂住鼻子,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
但救生的本能还是促使张志远很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志远捂着受伤的头,踉跄着逃跑,他的步伐有些蹒跚,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而谢思雨则是咬着牙,双手紧紧握着石块,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逃掉!
于是,她强撑着,拼尽全身力气,紧紧地跟了上去。
张志远被刚才那一击砸得有点晕乎,再加上眼睛看不清路,所以跑得并不快。这也给了谢思雨机会。
想起方才在出租车上对自己的侮辱,谢思雨不由得怒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绝的光芒。
在靠近张志远的一刹那,谢思雨紧紧握着手中的石块,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了张志远的耳朵部位。尽管这一击的力量可能不如之前的重击那般强大,但仍然给张志远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随着石块与张志远耳部的猛烈撞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张志远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他的耳朵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入其中。这股剧痛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的思维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张志远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他的脚步变得踉踉跄跄,身体失去了平衡。他的膝盖突然发软,再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的体重,不由自主地跪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的双手本能地捂住受伤的耳部,试图减轻那难以忍受的痛楚。
谢思雨有了之前面对邝杰时的经验,知道如果让张志远缓过神儿来,那么自己又会重蹈上次的覆辙,被张志远反杀。想到这里,谢思雨不再犹豫,她抬起自己的膝盖,狠狠地撞向了张志远的下巴。
下巴是人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在拳击比赛中,许多的Ko都是因为击中下巴而使拳手失去了知觉。谢思雨虽然没有练习过散打,但她知道人膝盖上的力量要远远大于手臂上的力量。
在谢思雨拼尽全力的击打中,张志远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终于失去了战斗力,趴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谢思雨不给张志远任何喘息的机会,抡起石块又狠狠地砸向了张志远的额头。
张志远的额头瞬间被砸出了一个血洞,鲜血直流。他惨叫一声,捂着额头直接昏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原本已经在绝境中等死的吴亚洲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忍不住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活该——,活该——,张志远,你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的贪婪和愚蠢可害惨了老子,不过——”这时候的吴亚洲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讨好地望向了谢思雨,“谢医生,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恳求你放过我。我——我想和你谈谈条件。”
此时的谢思雨脸色惨白得如同白纸一般,没有丝毫血色。她的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变得苍白而干燥。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现在充满了疲惫和迷茫,眼神也变得有些游离不定了。一阵江风吹来,谢思雨踉跄地摇摆了几下,差点栽倒以地上。
然而,谢思雨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谢思雨知道,如果此刻表现出丝毫的脆弱和无助,那么就可能会被吴亚洲趁机得逞。
在尚未确认吴亚洲是否对自己构成威胁前,她决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虚弱状态。因此,谢思雨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被打得头昏眼花的吴亚洲并没有意识到谢思雨同样也已经油尽灯枯的边缘了。他重复道:“谢医生,我想和你谈谈条件。”
“吴亚洲,到了现在这个形势,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谢思雨厌恶地说道。她刚才亲眼目睹了吴亚洲为了讨好张志远扮狗的丑恶面目。那种无耻的神态,比粪坑里面堆积了几十年的大粪还要恶心。
再想想吴亚洲平日里在美术学院衣冠楚楚的学者模样,谢思雨对吴亚洲的讨厌可以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毫不客气的讲,吴亚洲就是披着学者外衣的衣冠禽兽,是那种标准的斯文败类。
真不知道美术学院的那些女学生在遇到吴亚洲这样的老师时,会遇到什么样的遭遇?恐怕被吴亚洲侵犯和占便宜的女生应该不在少数。只不过碍于吴亚洲教授的身份,以及顾及自己的名誉,大多数的女生都选择了沉默。
“吴亚洲,你真是太恶心了。就凭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你也有脸在学校里为人师表?”谢思雨怒斥道。
“谢医生,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个衣冠禽兽。”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吴亚洲自然是不敢和谢思雨针锋相对的辩论。他极尽谄媚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医生,我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是有筹码的。
而且,一定是你非常感兴趣的筹码。”
“什么筹码?”谢思雨感到非常的好奇,她不明白吴亚洲到了现在这幅光景,凭什么自信满满地和自己谈条件?
“这个筹码关系到了你和林科长的未来。”吴亚洲故作神秘的说道。
谢思雨是心理学专家,平时只有她吊别人胃口的份,哪有可能被别人吊胃口。可是,在关系到与林一航恋情的问题上,谢思语也和大多数痴情的女子一样,情不自禁地就堕入到了吴亚洲的思维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