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刘宋太极殿
“陛下,经廷尉彻查,孔,范二逆贼,于元嘉二十二年九月,陛下送行衡阳王时,举事造反,妄图行刺陛下,令查孔,范二人与彭城王之间的往来信物及彭城王谋逆文书若干,还请陛下过目。”何尚之说道。
奚成祖将廷尉的奏折递给刘义隆,刘义隆看了眼折子,闭眼沉默了一会儿。殿内也鸦雀无声。
“陛下,刘义季突然打破了寂静说道:“四哥,四哥他向来宽厚仁孝,断不会和孔熙先,范晔等人谋逆的,定是有人陷害,求陛下明察。”
“衡阳王此言差矣,彭城王于元嘉六年,入朝辅政,恣心凌上,与刘湛刘斌等人结党营私, 善专朝政,跋扈于朝堂,豢养私兵,不以言台在先,范晔素无行检,少负瑕衅, 构陷朝臣,与孔熙先,孔默先,谢约等欺君罔上在后,此二人狼狈为奸,同党结私,还请陛下整顿朝堂,永绝后患。”何尚之言道。
刘义隆看着何尚之说得:“依何卿之意,朕当如何处置刘义康。”
“回陛下,臣认为,宜削了彭城王的王爵,废为庶人,赐死于狱中。”
刘义季听到这些,连忙跪下来,恳求的说道:“陛下,切勿听何尚之的一面之词呀,四哥这些年,对您忠心耿耿,当年陛下生病,四哥他彻夜不睡,尽心卫奉, 怎么会去干这些谋逆的事情呢。陛下,求您明察。”
“衡阳王,此言差矣,当日陛下为您送行,范晔那日恰巧当日行刺陛下,如今又这么为彭城王求情,很难说当日衡阳王与彭城王没有参与谋逆之事。” 何尚之说道。
江夏王刘义恭瞥了一眼刘义季,心想:“刘义季,真是个死木头,居然现在还想着为四哥求情,这不是找着猜忌呢吗?”
刘义隆有些怨恨的瞪了刘义季一眼,刘义季突然觉得这和他平时认识的三哥有些不同,不免有些心寒,他低下头不再说话,朝堂一片死寂。
刘义隆看了看案几上刘义康写的檄文,过了半天才说道:“范晔,孔熙先等逆党,犹怀怨愤,狂悖至此,诛其三族,抄其家产,以儆效尤,择日斩首于建康西市,至于刘义康,在议吧,朕累了。”
下了早朝,大臣们鱼贯而出。
“何仆射可谓劳苦功高。”江湛在一旁说道。
“我说徽渊老弟,还是你聪明呀,估计主上忙完眼下的事,要为你升官呀,你呀可要教教我怎么才能未卜先知。”何尚之笑着说道。
“先知到没有,不忠于主上难道还忠于大将军彭城王,前有刘湛,后有范晔。”江湛道。
“当年檀道济儿子求娶徽渊老弟的妹妹时候,就有先见之明,连彭城王的面子都不给,跑到武陵去了,结果檀道济家满门抄斩,彭城王如今自身难保。”何尚之叹气道“我那个挨千刀的亲家刘湛,活着的时候我们何家没捞到一丁点好处,死了,我女儿成了寡妇。”
“说道重用厚爱,还是中书令殷大人最得主上的脸,我江湛可是不能比的,殷大人虽然他致政五年养病,但是主上时不时到殷府探望,商谈国事,当年他帮着主上肃清了刘湛刘斌刘义康等逆党,他可是首功。”
这边沈演之恶狠狠的说道:“我早看那个范砖不顺眼,奈何主上当时还不听。”
“我说台真兄,你还记恨和香方的事情呢?”江湛笑着说道。
“那个范晔,简直和人如其名,怪不得叫范砖,本身就是茅坑里生的砖,又臭又硬。”沈演之说道:“当时主上看了居然看着和香方,夸赞范晔好文采。”
“说到这个和香方我就生气。”何尚之走到沈演之跟前说道。
“人家可是有文采,毕竟是个沈实易和的范晔,自视甚高之人,文采出众,人家可是写后汉书的人,人家写的后汉书可是要流传千古,咱们可比不起。”何尚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