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严道育救了一个官婢,奚官最近又流传出一个新的传闻。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严寡妇,不仅能打能斗,还会治病救人呢!”一名官婢在角落里压低声音说,言语间虽是惊叹,却也难掩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严道育的多才多艺让她们既佩服又嫉妒。
另一名官婢接话道:“唉,看来以后我们可不敢再小瞧严寡妇了,这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没准还要去求她帮忙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严道育又陆续治愈了数位同样病痛缠身的官婢们。
“道育,您真是仙姑转世啊,我这风湿疼痛多年,如今竟然能够自如走动,多亏了您的灵丹妙药。”
另一位官婢附和道:“是啊,严姊姊,我那咳嗽也好了,之前咳得几乎不能睡,现在夜里都能安心入睡,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严姐姐才好。”
另一名官婢听闻此言,立刻抢过话头,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对啊,现在谁还敢叫严姐姐是严寡妇呢,都是严姊姊的夫主不是人?您可是我们心中的仙姑!自从她来到这里,不仅治好了好几位姐妹的病痛,连咱们这些官婢的日子都过得更有盼头了。”
一名官婢悄然走来,看到严道育正在织布,不禁心疼地说:“哎呀,严仙姑,您怎么能亲自织布呢?这本是我们这些官婢该做的活儿,您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周围其他官婢们纷纷点头附和,争先恐后地表示要替严道育分担工作,甚至抢着要为她织布。一个官婢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旁尚未完成的布匹,“仙姑,让我来吧,您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用来劳累在这日复一日的在奚官织布上。”
自从严道育被尊称为“仙姑”后,她的地位在奚官之中发生了显着变化。原本繁重的织布劳作,如今已无需她亲自操持,身边的官婢们纷纷主动请缨,愿意替她分担这份辛苦,甚至连王鹦鹉的布也织了。
一日王鹦鹉走进织房,看着官婢甚至连她的布都织道:“你们真的太好了,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动手,你们就帮我把布给织上了。”
一个官婢道:“鹦鹉妹妹,你平时这么照顾仙姑,我们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能帮‘严仙姑’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荣幸呢。”
王鹦鹉听罢道:“那多谢你们了。
王鹦鹉很开心的说:“严姊姊,你知道吗?现在咱们的情况大不一样了,那些曾经轻视我们、随意欺凌我们的官婢,如今都对我们刮目相看,毕恭毕敬,尤其是对你,他们无不表现出深深的敬意和尊重,叫你仙姑呢,就连我的布也织了呢。”
尽管严道育在奚官得到了官婢的尊重,日子也清闲了许多。然而,这份看似平静的日子并未让她感到满足,因为她心中始终牵挂着远在边疆戍守的范材。
每当夜深人静时,严道育总会望着月色下的星空,思绪飘向遥远的边界,那里有她无尽的思念和期盼。她常常会抚摸着自己制作的草药,那每一株植物仿佛都寄托了她对范材归来的深深期待。
“鹦鹉,我的心却不在这里。”严道育对王鹦鹉吐露心声,“我想去找阿材,想陪在他身边,告诉他,我会了武功,会保护自己了,我想去南阳郡,哪怕只是给他熬一碗汤,递一块手帕,也是好的。”
王鹦鹉理解严道育的心情,她安慰道:“我也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们现在只是官婢,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呢,等主上大赦天下,我想我们就能出去了,这是最快的方法,我想那个时候,我们就能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找寻属于我们的未来。”
严道育靠近王鹦鹉低声而坚定地说:“王妹妹,你我都是无罪之人,两年也好,七年也罢,太慢了,我们都是无罪的人,何必要和这些奚官的官婢一样,为他们的父兄丈夫赎罪,确实她们得到过父族的依靠,张阿铁呢。”严道育面色凝重,紧盯着王鹦鹉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充满决绝:“鹦鹉,我已盘算许久,我们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奚官属,越早越好。
王鹦鹉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衣角,显露出内心的恐惧与挣扎。她犹豫片刻,微微颤抖的声音透露出她的担忧:“严姊姊,这是奚官属,可是……逃出去谈何容易?一旦被抓,只怕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严道育看出了王鹦鹉的恐惧,但她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握住了王鹦鹉的手,目光坚定且充满鼓励:“我知道你害怕,我也怕,我一定要选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严道育每日都深陷在如何逃离奚官的困扰中,她深知这里的束缚犹如铜墙铁壁,自己的武功倒是到可以,但是王鹦鹉一点也不会武功,某日,她在回忆过去的碎片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模糊的概念——假死药。
“假死药…”严道育低语着,眼神闪烁不定,那是一种据说能让人暂时陷入昏迷状态,如同死亡一般的药物。然而,她的记忆并不清晰,只知道这是曾经从某个遥远的故事或者书卷中得知的信息。
王鹦鹉看出了严道育的心思,关切地问:“严姊姊,你在想什么呢?”
严道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与王鹦鹉分享这个想法:“我在想,或许你可以通过假死药来骗过众人,然后我寻找机会离开这里。但问题是,我只记得有这种药的存在,却不知道该如何配制。”
王鹦鹉听后惊讶又担忧,但她知道严道育的决心和智慧,于是安慰道:“不过一定要谨慎行事,万一药方不准确或者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严道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