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远亲自送王鹦鹉归来,二人言笑晏晏,气氛甚是欢快。罗浅浅在远处瞧见这一幕,心中满是欢喜,只因她知晓,王鹦鹉自此以后再也不会与她争夺武陵王了。她面上洋溢着喜色,快步迎上前去。待走近之时,故意抬高声调道:“鹦鹉,你回来了。”而后,才仿佛刚刚看见太子一般,急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柔声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刘休远微微点头,温和地说道:“此次多亏了你照顾鹦鹉。”
罗浅浅垂首而立,谦卑地回应道:“奴婢与鹦鹉情同姐妹,照顾她乃是分内之事,殿下言重了。”
刘休远看着罗浅浅谦逊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你既有如此心意,孤自当记在心里。若日后有何需求,尽可告知孤。”
王鹦鹉与罗浅浅脚步轻盈地踏入寝室,那难以掩饰的喜悦如同春日暖阳般洒在她们的脸上。王鹦鹉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闪烁着璀璨如星的幸福光芒,轻声说道:“浅浅,我着实未曾想到,太子他……竟对我如此在意。”
罗浅浅温柔地拉着王鹦鹉的手,轻轻拍了拍,满含感慨地说:“鹦鹉呀,你不知道呢,太子心疼你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感动不已。他常常差陈公公给你送来药材,就生怕你有个头疼脑热的。”
王鹦鹉微微垂下头,心中盈满了甜蜜,喃喃道:“我知道阿劭对我好,只是没料到他会这般用心。”
“那是自然,太子对你的这份感情,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呢。”罗浅浅脸上洋溢着笑容,接着说道,“以后啊,你一定要好生珍惜这份感情。”
王鹦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温柔,“浅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刘休远那俊朗的身影。
罗浅浅微微蹙起眉头,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鹦鹉,以后呢,你可千万别再使小性子了。要知道,他毕竟是太子呀,一国储君,身份尊贵无比。以后呢,你得多为他着想,这样你们的感情才能长久稳固,走得更远。”
太庙
刘休龙一脸落寞地站在太庙中,手中拿着香,缓缓地向高祖武皇帝和武敬臧皇后的牌位鞠躬敬拜。香烟袅袅升起,他的眼神却空洞无神,心思全然不在这祭祀之上。每日在这太庙中溜达,已然成了他消磨时光的唯一方式,可他对宫中发生的一切依旧一无所知,这种无力感如同一把钝刀,在他的心头慢慢割扯着。
“白主,今日是第几天了?”武陵王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
白主赶忙上前,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今日已是您在太庙的第十日了。”
刘休龙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接着又问道:“那王鹦鹉呢?她现在如何了?”想起王鹦鹉每夜都去显阳殿看太子,心中的怒火就“噌噌”地往上冒。一想到王鹦鹉每夜都去显阳殿看望太子,他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心中满是不甘。而一想到太子身边的萧斌把自己搞到这里禁足,他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在心中暗暗咒骂着太子和萧斌,觉得自己被无端地困在了这里,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
白主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奴婢才实在不知王娘子的情况,想必他在昭宪宫和娘娘在一起,您放宽心。”
刘休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想起王鹦鹉和大哥私会,他握紧了拳头,“我大哥,真是太过分了!”
“还有那萧斌,太子的走狗,竟敢把本王搞到太庙这里禁足,本王绝不会放过他!”刘休龙越想越气,愤怒地咆哮着,猛地挥起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的木柱上。
“砰”的一声闷响,木柱微微颤抖,武陵王的拳头也被擦破了皮,鲜血瞬间渗了出来。白主见状,心中一阵揪痛,连忙上前说道:“殿下,您息怒啊,可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武陵王却仿若未闻,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前方,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本王怎能不气?本王被困在这太庙之中,如同笼中之鸟,什么都做不了!而他们却在宫中为所欲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片刻,武陵王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又想起了颜竣,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阿竣呢?他现在怎么样了?都是本王连累了他。本王身边的人都被父皇调到了吏部,也不知道吏部的人会不会欺负他。”
白主赶忙安慰道:“殿下您放心吧。颜郎君的阿父好歹也是朝廷官员,有个一官半职的,多少也能有些照应。况且江大人主管的吏部,咱们一直与他们也无冤无仇的,想来颜郎君在吏部应该不会受人欺负的。”
武陵王微微皱眉,心中的忧虑并未减少半分。“话虽如此,但本王还是放心不下。颜竣自幼便跟随本王,本王视他如亲兄弟一般。如今本王禁足在这里,却还连累了他,本王实在是心中有愧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
“殿下,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都是那太子和萧斌他们心怀不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时机一到,咱们再想办法扳回这一局。”白主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对武陵王的关切。
刘休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本王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