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扬气得直发抖,“那你怎么解释这房中的痕迹?”
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百里政干了什么,但百里政这个说法却来了个死无对证... ...
百里清暗自咂舌,这百里政也真是够狠。
按照这房间以及在宴会酒杯中下的药的药量来看,百里政也才刚刚完事吧?
没想到这就把这个云妃给杀了,还能冷静地站在这里睁眼胡说八道,着实是厉害。
百里政依旧笑着,只不过那笑容在百里扬眼中是那么地讽刺。
“皇兄,这房内放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要现在让人过来查?”
“噢对了,还有宴会上我用过的那个酒杯。”百里政说着抬眼看了百里清一眼,“还有皇侄儿的那个。”
事到如今百里政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今夜宴会中的座位并不是一早就固定的,但他和百里清两人却是一定会坐在下方的第一张主座的,唯一的区别便是是左还是右... ...
既然拿捏不准,以百里扬的性格就一定会都下,而这药就擦在他们两人所用的酒杯上。
这种药他没见过,但不妨碍他做猜测。
今夜皇宫内都是熏香,还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熏香。
初步猜测便是这两种药进一种并不会产生春药的效果,只有两种同时入体才会产生药效。
所以,他这边前脚才出正殿殿门,后脚就中药了。
至于这房中,那就更是大胆了,那药怕是所有偏殿都布置上了吧?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
只能说,百里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百里政会清醒地如此迅速,并且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找到破局之法。
“你——”百里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甩袖先出了偏殿。
百里政勾唇站在原地,但百里扬一走,他的神情一秒就破功,攥紧拳头用力地砸向了墙壁,“居然敢算计我!”
“百里扬,你给我等着——”
... ...
出了偏殿的百里扬面色阴沉地看着一众臣子。
今天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百里政反咬一口说云妃是刺客,这不就是在说他管治无方吗?
那些大臣们对于今夜的这场闹剧也是心知肚明,都知道这是双方又一次博弈之后的结果,谁也不敢出声。
这个时候百里肃倒是站出来了,“父皇您消消气,皇叔那边不好解决,那是不是该问问十三弟这边了?”
百里扬闻言冷哼着瞪了百里肃一眼,眼底尽是警告的意味。
百里清看了一出闹剧之后也没想多留,却不想被百里扬给叫住了。
“站住!”
百里扬神色有些阴沉,看着个头比他还高的百里清不禁蹙了蹙眉,“你对百里政的人下手了?”
百里清无所谓地笑了笑,“是啊。”
百里扬虽然面色还沉着,但心下却有了些许安慰,“人,我下旨给你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百里扬就离开了,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和满脸不可思议的百里肃。
百里清低头行礼,“儿臣恭送父皇。”
在无人看到之处,百里清扬了扬唇,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
他的哥哥啊,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
... ...
百里清走的时候萧鹤川还没醒来。
等到他醒来之时看着空空如也的偏殿还有些怔愣。
他撑着床板试着动了一下,腰部以下都使不上力,根本不想动... ...
于是他又躺了回去,看着偏殿的天花板继续发呆。
这个世界的男主原本还算凑合,但今夜过后显然不凑合了。
又废了一个世界,什么时候才能走... ...
按照剧情线来看,蜀域之事过后一段时间百里政才会派自己去暗杀百里清,他才会落入百里清手中... ...才能离开... ...
结果呢?
因为他干预蜀域之事,之后的一切已经全都乱套了,丝毫没有可参考性。
想到百里清,他忍不住抬手摸上了自己满是吻痕的脖颈。
怎么这些男主们都有怪癖吗?就逮着他喉结这一块不放... ...还喜欢...咬脖子...
思绪放空了一会,萧鹤川又回归了现实。
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百里政要是发现他不在,满城找他可就麻烦了,这跟他逃了有什么区别?
忍着疼痛,萧鹤川最后还是下了床,就是站得不怎么稳而已。
经历多了他都觉得自己要适应了,此刻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地看着周围散乱一地的衣服了。
在偏殿内艰难地转了一圈后,萧鹤川终于发现了一件全新的里衣。
他动作缓慢地给自己穿上里衣,又将地上那套宽大的白袍捡了起来套上。
等他穿戴完毕,拿着那金色的发冠给自己束发之时,那门被人哐当一声给推开了。
百里清原本以为萧鹤川还在睡,没想到这人不仅醒了,还自己收拾完准备出去了... ...
百里清轻笑一声,背对着门又将门给关上了。
“川哥这是想去哪?”
“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你居然还能下床... ...”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萧鹤川靠近。
萧鹤川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不已,顿时就闭上了嘴。
百里清一直盯着萧鹤川,渐渐地视线往下锁定在了他的脖颈上。
“川哥,你这样可不好出门,不如随我回王府怎么样?”
萧鹤川皱着眉,无奈之下还是开口了,哑着声音道,“我若消失,百里政必会寻我... ...”
百里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突然挑起萧鹤川的下巴,指尖摩挲着,语气有些暧昧地说道,“父皇说了,他下旨赐婚,从今天起,你就是清王妃了。”
“既是本王的王妃,又怎么能去别人府上呢?”
萧鹤川怔住了,什么叫做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