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阿桑走在前面催促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方位的变换,周围的环境变得有些与众不同。
黑沉沉的树木围在他们行走的那条小道两旁,空气中全是那种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萧鹤川紧皱着眉头,时不时看看斯越和季恩两人的状况。
斯越也皱着眉,抬眸对上萧鹤川的目光低声道:“凌川,这个地方太过古怪,我总觉得这周围的环境大为不同,连带着空气中都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萧鹤川蹙眉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建筑,心下一悸,“我知道,这周围怕就是那些投靠血池的血族居住的地方了。”
“要到地方了,前面可能都是吸血鬼,小心为上。”
斯越顺着萧鹤川的目光看了过去,没想到却对上了那个狼人阿桑的狼眸。
他冷着一张脸,神色间有些不满地看着斯越,警告道:“你们最好安分一点,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做出什么对我们狼人族不利的事情,我立马就将你们大卸八块丢进锅里当食物... ...”
季恩侧跨一步挡住了阿桑的视线,赔笑着,“大人,我这两个护卫没见过几什么世面,第一次看见这些景象难免会失态,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们这一回。”
阿桑冷哼一声转了回去,没有再理会萧鹤川和斯越两人。
斯越气不过地撇了撇了嘴,“他什么意思?老子要是出手,分分钟就灭了他,嚣张个什么劲啊。”
萧鹤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就将斯越的气焰给掐灭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很快就靠近了那栋黑漆漆的建筑。
这建筑类似于血族领地内血溟的那一栋古堡,但比之又小了一圈,看上去并不是很大。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一定就是那些投靠血池的血族所居住的地方了。
季恩刚靠近这大门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看着走在前面敲门的阿桑弱弱地说道:“大人,这里面居住的是何人?我们来这里干嘛?”
阿桑冷哼一声,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你们要参加我们的祭祀就要先经过洗礼,这是我们内尔客部落的规矩,也是狼王的命令... ...”
季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黑色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里面探出来一个有着猩红色血目的狼人,他神色不屑地打量了萧鹤川三人,随后才让开身子让季恩进去。
萧鹤川见状挑了下眉,上前一步就抓住了阿桑的手腕,淡淡地道:“你不进去吗?”
阿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用力甩了一下手腕,没挣开... ...
萧鹤川自然是察觉到了,手腕一收紧,迫使阿桑惊叫出声,“放开!”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说着,他的一双黑眸缓缓变成了红色,就那样淡淡地看着阿桑,但却给了阿桑莫大的压力。
“这... ...这里面... ...”阿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门内那个狼人发现不对劲之后就要关门往里面跑,却不想被斯越直接给拿下了。
“你还想走?”
斯越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此刻见萧鹤川动手再也忍不了了,干脆就将里面那个狼人给踹出来暴打了一顿。
“走什么走啊?你们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 ...”
季恩看傻了,他们不是要低调进去吗?怎么这两人突然就动手了?
萧鹤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阿桑,非要等到他开口说个答案。
阿桑看着萧鹤川那双眼睛一时间愣在原地,胆战地咽了口唾沫后吞吞吐吐地道:“这里面就是一些洗礼的仪式,没...没有其他的东西... ...”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进去?”萧鹤川神色淡漠地松开手后甩了甩手腕,一副他不说就要动手的样子。
阿桑的手腕被放开,看着萧鹤川隐藏在黑色兜帽下可怖的面容和神情,忍不住后退一步,“我们已经接受过洗礼了,明日的祭典全部落内就只有你们这些外来人没有接受过洗礼,所以我当然不用跟着你们一起进去了。”
萧鹤川挑眉,这个阿桑说的话倒是真的,就是这里面的洗礼嘛... ...
“走吧。”
清冷中带着些许疏离的声音响起,阿桑愣愣地看了萧鹤川一眼,随后撒开腿,消失在了萧鹤川的视野内。
萧鹤川之所以会对阿桑动手也是有原因的,就刚刚这个门打开的时候,里面那种不同以往的血腥味就飘了出来。
这个感觉很怪,他总觉得里面藏着比以往那些血毒更可怕的东西。
斯越看着已经消失在他们视野内的阿桑,又看了看还被自己拽着的另一个狼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挠了挠头道:“凌川,那我们现在还进去吗?”
萧鹤川淡淡地点点头,“进去当然是要进去的,否则等阿桑带着一堆狼兵来的时候我们解释不了。”
季恩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真的是虚惊一场啊,他是真的怕萧鹤川刚刚跟狼人打起来,到时候他们要想走可就难了。
被斯越压制着的那个狼人听不下去了,既然这几个人不敢动手得罪他们,那他就有了底气,硬气地道:“想要进去就先放开我。”
萧鹤川递了个眼神给斯越,斯越心领神会地放开了那个狼人,撇撇嘴道:“说说看这个洗礼要做什么吧?”
那狼人冷哼一声,“哼!真不知道你们这么问有什么意义,等我们狼王一来,你们不还是得进去。”
“啧,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怎么废话那么多?”
斯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那个狼人,萧鹤川见状抬手横在了他们两人中间,“我们身为护卫,自然有保护好季恩先生的责任,你只需要交代这次洗礼的事情就行。”
那个狼人暗自咬牙,随后才道:“洗礼自然是同化,我们血刹盟的规矩就是只接纳一同向往长生的人。”
“那可是长生!谁不稀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