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再次恢复意识之后入目的就是看上去有些破败的小瓦房。
这屋内看装饰有点像他之前所处的修仙界,但裂行机已经将他脱离拉出,这里不会是那个修仙界。
对照他之前走过的几个世界来看,这里恐怕是... ...
在萧鹤川思绪万千之时,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端着一碗清淡的白粥走进来。
看到睁着眼睛看他的萧鹤川他兴奋地冲门外大喊道:“娘!那位漂亮哥哥醒了!”
似是生怕外面的人没有听见,他又招手喊了一声,“哥哥醒了!”
说着他端着那碗清淡的粥兴高采烈地递到了萧鹤川的面前,“哥哥你饿了吧?给你喝。”
萧鹤川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却哑得不成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感受着腹中的饥饿感他又皱起了眉,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饥饿了?
于是萧鹤川沉默着接过了那个小男孩手上的那碗粥。
“铁柱,你怎么能给公子喝这个?”
一位大娘着急忙慌进门,连手上的土都还没来得及擦就急匆匆地走到了萧鹤川的面前。
“公子,家里小孩不懂事,给我吧。”
她抬起了手,余光看见自己手心里的泥土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在衣服上擦了擦。
“乡下人,条件不太好... ...”她有些窘迫地道。
萧鹤川没出声,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而后将那碗清淡的粥一饮而尽。
那位名叫铁柱的小男孩笑得脸上乐开了花,“娘,漂亮哥哥喝完了!”
大娘立马捂住小男孩的嘴,把他往后提,“公子啊,您还想吃点什么,我这正准备晚饭呢,您看... ...”
“不用... ...”萧鹤川哑着声音道,“大娘不用那么客气,能跟我说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我知道我知道——”
大娘身后的小男孩举着手跳了起来,兴致冲冲地要跟萧鹤川解释。
可他却被大娘赶了出去,“去去去,别打扰公子休息,给我去再拿一碗粥过来。”
铁柱愤愤不平地撇了撇嘴,但还是照做了。
铁柱走后,那位大娘讪讪一笑,“公子莫怪,小儿子不懂事。”
“没事,大娘,您不用那么客气。”
“不不不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乡野之人,您不用... ...”
“要的。”萧鹤川垂眸看着她,“您还是跟我说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大娘回忆了一会才道,“三天前孩子他爹带着我们去了附近的溪流旁捕鱼,想着能给正在长身体的铁柱弄些肉食,可日落西山,鱼没捕到。”
“在我们要离开之时,铁柱眼尖,瞅见了在河上漂流的公子您。”
“说实话,我们当时也挺怕的,孩子他爹见您还活着就给您带回来了,但没想到您一昏迷就是这么久。”
“这附近也没有大夫,我们束手无策就只能任由公子自己醒来了,还望公子莫怪... ...”
她说着朝萧鹤川深深鞠了一躬。
萧鹤川赶忙将她扶住,“是我要谢谢大娘你们一家的救命之恩才是。”
“不敢不敢,我们知道公子您必定不是普通人,只望公子离去之后不要祸及我们村庄。”
“您怎么会如此想?”萧鹤川有些疑惑,一般来说救了人就算不要钱那也不该是求避祸吧?
这是怎么回事?
“这... ...”大娘有些犹豫,但看着萧鹤川清澈的眼神还是选择给萧鹤川透个底。
“公子,我不知道您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救下您算是我们家积德了,您走了可千万别再回来了。”
“哪一方?莫非此地现在在打仗?”
大娘一怔,神色诧异地看着萧鹤川,“您不知道吗?天下三分,战乱不休,五天前我们还听说那百里清还派人来杀我们陛下呢... ...”
这下萧鹤川听懂了,跟他猜的不错,这里是百里清那个家伙所在的世界。
萧鹤川略微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分笑意,“大娘您觉得我是什么人?”
大娘被他这一问惊到了,连连后退两步,“公子,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大娘,说说您的猜测吧,我保证,没事的。”
看着萧鹤川清俊的脸庞,大娘又信了萧鹤川一回。
她咽了口唾沫,缓缓说出了她的猜测,“您... ...是不是百里清派来刺杀我们陛下的刺客之一?”
“为何会这么猜?”
“您三天前出现在不远处的河中,那条河和都城的护城河接壤,所以... ...”
“所以您就以为我是刺客,受伤之后顺着河流漂到了这里是吗?”
大娘讪讪一笑,“也不是,孩子他爹这么说的,他之前帮忙修过这河,知道走向,所以才敢这么猜。”
“既然猜我是刺客,那为什么还救我们?”
“这... ...”
大娘支支吾吾的,并没有往下说下去。
门外,铁柱端着一碗刚盛好的粥走了进来,“娘,爹回来了,还带了一条好大的鱼!”
“真的!”大娘一喜,跟萧鹤川匆匆说了声“让孩子他爹来说”后就迎了出去。
铁柱端着粥再次递给了萧鹤川,“漂亮哥哥,你喝!”
萧鹤川摸了摸铁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叫萧鹤川,你叫我川哥就好,你叫什么?”
“川哥!”铁柱两眼发亮地盯着萧鹤川,“我叫吴玄,小名铁柱。”
“川哥以后叫我铁柱就好!”小男孩拍着胸脯扬着脑袋高兴地说道。
萧鹤川喝着手中的粥心里却在想着百里清派人刺杀百里政的事。
按照大娘口中的消息来看,此地已经天下三分,百里清和百里政应该各占一分,那剩下的那一分又为何?
百里清又怎么会这么不稳重地派人来这国都刺杀百里政?
明知不可能成功,却还一定要做吗?
“公子。”
一位大叔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他站在萧鹤川面前,破旧的衣裳、满是老茧的手... ...
“公子见谅,孩子他娘不懂,跟公子胡说呢。”
萧鹤川挑眉,“我倒是不这么觉得,我觉得大娘说的很有道理。”
“大娘说您之前参与过护城河构筑,可否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