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很快就开始了。
这次的秋猎说是原国和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但双方参与秋猎的人显然不是那么认为的。
陈骆杰在百里清宣布开始之后便快步上马背着弓箭扬长而去。
百里清见状轻笑一声,对着萧鹤川道:“阿川觉得谁打的猎物会更多?”
萧鹤川淡淡地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我觉得,我杀的人会更多。”
百里清脸上的笑意更甚,挑着萧鹤川的长发笑道:“阿川也要动手吗?”
“若是如此,那这可就没有看头了... ...”
“啪”地一声,萧鹤川直接拍开了百里清的手,“我不动手那些人怎么会动手... ...”
萧鹤川的话在理,百里清无奈就只好任由他骑马进入猎场了。
见萧鹤川离去,一旁隐没在暗处的越欢这才现身,“主子,准备好了,这一次不会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鹤国那些人先别动。”百里清轻捻着手指看向萧鹤川远去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越欢不解了,“主子,若是放过鹤国那些人,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机会给鹤国重创了。”
“难道我们真的要和鹤国合并吗?”
“为何不可?”百里清勾唇一笑,“阿川现在这个态度我很喜欢,若是真的杀了鹤国那些人先灭了鹤国,那阿川会恨我... ...我不想。”
“主子!切莫因小失大... ...”
“我信他,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越欢低着头沉默了半晌,他早就该猜到的,准备再久都抵不过那人一句话... ...
望着面前的猎场越欢叹息一声,如今只能希望合并一事不要出现太大差错吧... ...
... ...
萧鹤川背着长弓和箭矢就冲入了猎场之内。
这里面还挺大的,因为他慢了一步,如今眼前一片寂静,丝毫没有陈骆杰和其他人的踪影。
骑着马继续往里面走了一阵,萧鹤川终于听到了周围灌木丛有了响声。
“咻”地一声,箭矢破空射入灌木丛内。
与此同时,萧鹤川的身后也传来一阵破空声——一支一模一样的箭矢居然直冲他的后脑勺!
萧鹤川脚下一蹬直接从马上跃了起来。
半空之中,在躲过那一支箭的同时他摸着背后的箭矢迅速转身冲他身后射出一箭!
对方在草地上滚了一圈躲开了萧鹤川的一剑,刚想拉弓再来一剑,却发现萧鹤川居然运着轻功轻而易举地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不到三米的位置!
整个过程过去不到三息时间... ...
灌木丛内因为被萧鹤川一剑射中的兔子悲鸣一声倒下;
萧鹤川骑着的那匹马因为被刺客射出的一剑命中而嚎叫乱窜;
而在一棵梧桐树前,萧鹤川举着箭矢抵在了那个刺客的咽喉处,对方双目瞪大,不可思议地拿着未拉满的弓看着萧鹤川。
“怎么会... ...你... ...”
他震惊地吐出几个字节,随后咬着牙,内力爆发将手中的弓箭拉满射了出去。
如此近距离之下,他不信萧鹤川还能躲开!
可萧鹤川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偏头抬脚一踹,两个动作就再次制住了他。
“别动... ...”
萧鹤川眼神冷冽地看着他,手中箭矢的箭头已经染上了血,裹着丝丝腥甜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你们这一次来了多少人?”萧鹤川淡淡地问着,同时一脚踩断了对方的手腕,迫使他松开了那张弓。
那个此刻苦笑一声,“我明明已经选好了时机,明明是跟你一起射的剑,你不该能躲开的... ...”
“你太自信了,从你跟着我开始我就已经防着你了。”
萧鹤川神色淡漠,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告诉我你们来了多少人。”
对方苦笑着,可笑着笑着,他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紧接着他就断气了。
萧鹤川挑眉,看来依旧是服毒自尽了。
... ...
“什么?六号死了?”
“怎么可能?”
“他不是跟踪最强的弓箭手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就被反杀了?”
“头,是真的,六号的尸体还在梧桐林那边,我们的人怕暴露,看了一眼就回来复命了。”
刺客的领头愤恨地握紧了手中的刀,“不管了,直接让一二三号一起动手,其他人从附近缩小包围圈围过去。”
“可... ...若是真的这么干,咱们所有人可就都暴露了,被其他的人看到怎么办?”
“那就见一个杀一个,这还要我来说吗?”
“是。”
... ...
刺客一号:“不是说目标就在这里吗?”
刺客二号:“嘘,猎人总是要有足够的耐心。”
刺客一号:“三号呢?”
刺客二号:“不知道,可能在某处埋伏吧。”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刺客一号和二号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中不难看出二人的紧张。
他们二人都知道了目标的强悍,这么长不出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目标把他们当成目标,在守株待兔!
“咻——”
二人刚想有所动作,耳畔便传来一阵破空声。
他们反应迅速地各自散开朝两边躲去。
视线还未聚焦,只见他们的目标背上背着一把长弓,手上拿着匕首就朝着刺客一号杀了过去。
刺客一号抬手,匕首才刚露出来就被萧鹤川踢飞。
而一旁的刺客二号踩着周围的树木绕了个身位刺向了萧鹤川的后背。
原以为这一招能成,却不想萧鹤川刚刚踢飞的刺客一号的匕首居然“砰”地一声撞上了他的匕首。
两个刺客很快便决定和萧鹤川贴身肉搏,却不料在短短的十息之内败下阵来。
这一刻他们二人才懂了那句:真正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
这一次萧鹤川没有多问,直接下了杀手。
当鲜血染红了他的匕首,他看着那两具没了呼吸的尸体淡淡地呢喃着,“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