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动物园,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刚到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起了口号:“今天博士一定要脱单!脱单!脱单!”
声音震天响,吸引了不少游客的目光,让博士感到有些羞耻,急忙拉着孩子们进入了动物园。
灰原哀已经先一步进去了,陈硕悠闲的跟在众人身后,十分享受这次的活动。
进入动物园后,看着可爱的动物们,三个孩子瞬间忘记了在门口喊出的口号,被可爱的大熊猫吸引了注意力。
陈硕看着被照顾得十分好的大熊猫,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嘛!这才是大熊猫的待遇嘛!”
灰原哀则显得格外冷静,她目光四处打量,一刻也没忘记博士的脱单大计。
忽然,她注意到大熊猫馆的名牌上写着一串数字。她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觉得这些数字有点不对劲。
好奇心驱使她向工作人员询问后得到了答案:“这些数字是园长根据动物入园的顺序编排的。比如说,大熊猫是58号,说明它是第五十八个进入动物园的。”
“哦?”灰原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博士和孩子们。她原本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表情,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孩子们也立即被吸引过来,元太瞪大眼睛:“那……我们去找33号吧!说不定就是那个约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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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行在动物园里几乎把33号、6号,甚至是整个动物园反复找了个遍,然而每一次都只是认错人。
太阳渐渐向地平线靠近,离日落只剩下大约一小时,大家的热情也逐渐冷却,纷纷意识到,可能今天他们真的无法让博士和“木之下”再度重逢了。
气氛有些沉寂,孩子们一脸失落,连步美和元太也不再喊着要让博士脱单,而阿笠博士也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叹气。
灰原哀紧紧咬着下唇,感觉新款包包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心中一阵焦急。她不甘心啊!
“可恶!”她咬了咬牙,突然决心已定,猛地拿起了电话。
陈硕靠在一旁,看到她拿起手机,还以为她是想找柯南帮忙,忍不住摇了摇头,开口打趣道:“就算你现在找柯南也来不及了吧,太阳快下山了。”
灰原哀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灰原哀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十和子女士!我现在需要芙莎绘·坎贝尔·木之下的具体位置,请马上给我答复!最快时间!”
陈硕看着她的表情,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呃……”他愣了愣,几乎要脱口而出:“灰原哀什么时候知道这些道道的!?她居然能直接联系上十和子……”
阿笠博士和孩子们则是全然懵逼,面面相觑,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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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和子确实很给力,凭借芙莎绘的名声,轻轻松松便得到了木之下的具体位置。大家没有多做停留,便飞速赶往目的地——帝丹小学的银杏树下。
秋风渐起,片片银杏树叶如细雨般吹落,轻轻飘散在空气中。
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整个街道仿佛被铺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地毯。每一片银杏叶都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散发出一种宁静悠闲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的味道。
然而,尽管景色如此美丽,空旷的街道上却并没有博士期待的那位良人。
阿笠博士愣愣地看着前方,尽力挤出一丝苦笑,低声喃喃道:“走了吗……那就算了吧,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太愚钝了……”
陈硕忽然走到路边,站在一辆老旧的车前,若有所思地指了指车窗:“你们看,这辆车连窗子都没关。”
几人都凑了过去,发现车里还有些散落的快餐包装,明显是主人匆忙离开时没收拾好。
灰原哀轻轻皱眉,忽然意识到:“这辆车的主人肯定不远了,甚至……有可能……”
话音未落,四十年前的那个风,似乎绕了时光一圈,又回到了这里。
阿笠博士目光突然停顿,他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银杏树下,那里正站着一位带着帽子的金发美女,身影在秋风中微微摇曳,和漫天飞舞的银杏叶融为一体。
博士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心脏跳得更快,嘴巴微张,却又没有发出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喃喃道:“那……是她吗?”
那身影清丽脱俗,岁月并没有让她的容颜褪色,而是将她的气质与这片秋景完美融合。那个人,正是博士曾经深深思念的初恋——木之下。
陈硕看着不远处那位无可挑剔的美人,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身上。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优雅,气质如同银杏树下飘零的叶片,轻盈而迷人。
与她的美丽相比,阿笠博士站在那边,因长期饮食不规律而显得有些老态,头发稀疏,眼睛下的黑眼圈更是让他显得格外憔悴。
陈硕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博士,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博士!没关系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今晚我就和你好好喝一杯……”
“喂!”
灰原哀猛地踢了陈硕一脚,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都还没有相认呢!你这一副博士已经失恋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陈硕疼得嘶了一声,揉了揉被踢到的地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但很快又笑了出来。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该这么提前下定论。”
他一边笑着,一边看向正在静静站着的博士:“不过,博士,要是你真失恋了,也别太难过,咱们还可以一起在酒吧里大喝一场!”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而是转头看向博士,心里不禁有些期待。
此刻,阿笠博士倒是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站在原地,眼神时而望向前方的芙莎绘,时而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已经有些皱纹的手掌,似乎在纠结要不要上前开口。
空气中的温暖气息让他有些迷茫,心跳得有些快。
突然,元太的一个大力推搡打破了这种犹豫。“博士,快点!不然就错过了!”他用力一推,把博士推进了前面。
博士有些狼狈地站稳脚步,眼前那位已经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正站在树下,听到动静也转过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博士的嘴唇微动,刚想说什么,却突然从树后走出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博士一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初恋已经结婚了?”
与此同时,芙莎绘看到了博士身后的陈硕和少年侦探团,误以为他们是博士的儿子和孙子孙女,不禁笑着朝他们点头打招呼,显得十分亲切。
博士愣了一下,正准备介绍,却被芙莎绘直接打断:“啊,有这么多孩子呀!真是幸福呢。”
她转了个话题,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我其实只是偶然路过这里,被这美丽的银杏吸引,停下脚步,真是怀念啊……”
博士一愣,瞬间明白了她的潜台词——她并不是为了四十年前的约定而来的。失落感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但他很快便掩饰住了情绪。
就在这时,芙莎绘突然问了一句:“你讨厌银杏吗?”
博士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银杏很美。”
语气中带着些许柔和,也许是因为这个问题让他有些回到了年轻时的那个时候,那个单纯的自己。
芙莎绘微微一笑,轻轻指了指身旁的老爷车:“那我就先走了,我的先生似乎有些吃醋了呢。”她看了一眼背后的墨镜男,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
博士看着那位盯着他们的墨镜男,心中一阵复杂,最终他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看着芙莎绘转身走向车子,博士的心情渐渐沉默下来,眼睛一直停留在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上。
车门轻轻关上,车子缓缓驶离,而博士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视野中,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陈硕拍了拍阿笠博士的肩膀:“别太失落,博士。我知道有家店,特别安静,氛围也好。我们把孩子们送回去,就去那儿喝一杯吧,放松一下。”
虽然博士一向不怎么喝酒,但此刻也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站在旁边,神情都有些低落。光彦和元太不时互相对视,步美则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老爷车,心情显得特别沉重。
灰原哀则紧紧盯着车子,忽然转向陈硕,语气有些试探:“喂,变态大叔……你说,如果是小兰坐你的车的话,她应该不会坐在车的后排吧?”
陈硕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然啊,我的副驾,当然是为了……”
他顿了顿,眼睛突然瞥向车子后排的芙莎绘,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她不会是把我们当成博士的子女,以为博士已经结婚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灰原哀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嗯,很有可能!”她顿时不满了,双手叉腰,眉头一挑,“那我们怎么能让这种误会继续下去呢?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突然朝陈硕大吼:“快,拦住那辆车!要解释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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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芙莎绘默默望向窗外,眼角的泪水悄悄划过,透过车窗,映出一片金色的夕阳。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四十年的等待,如今却未能得到回应。
司机沉默不语,只是专心开车。过了好一会儿,司机终于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就好了吗?芙莎绘小姐?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个等了四十年的男人,不是吗?”
芙莎绘苦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嗯,或许是我终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吧。”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模糊的景象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幸福。
这样也好。如果他知道有一个傻傻的女人等了他四十年,或许也会感到很困扰吧。”
司机侧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想要安慰她几句:“你就这么……what the F……!”
司机的声音还没说完,突然间,一辆黄色甲壳虫车从后面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动作猛地停在了他们的车前,挡住了去路。
司机惊吓得直接爆了粗口,眼睁睁看着那辆车的车门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芙莎绘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随即瞪大了眼睛。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博士,阿笠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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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笠博士从车里蹒跚下来,步伐有些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却充满了急切和兴奋。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一场惊险的甩尾,心跳依然加速,又或者是因为他终于迫不及待要向芙莎绘宣布某种重要的事。
走得有些摇摇晃晃的他终于在老爷车旁停下,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像是在平复刚刚的情绪,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重要的宣言。
忽然,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在做出一项宏大的决策,接着抬起头,面色严肃地看向车内的芙莎绘,突然大声喊道:“我到现在还是最喜欢银杏了!”
话音一落,车内的芙莎绘愣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缩,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此时,陈硕也从车旁走了过来,慢慢靠近驾驶座,他伸手敲了敲车窗,语气轻松却带着些许戏谑:“朋友,你不是芙莎绘女士的先生吧?巧了!我也不是阿笠的儿子。”
他指了指车外站着的几个孩子,“他们也不是阿笠的孙子孙女。你说巧不巧?”
虽然陈硕的声音是对着司机说的,但足够大,清晰地传入了车内。
芙莎绘听到后,笑容愈发甜美,眼里含着几分温柔。两人之间,空气仿佛变得柔软而微妙,气氛瞬间变得愈加温馨,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机摇下车窗,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回应道:“是啊!真的很巧,我的确不是芙莎绘小姐的丈夫,我只是她的司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