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街仔,老子才是团长啊,2号车你怎么能越过我指挥?”张弛对着无线电笑骂了一声,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他清楚这些战士们如今已经不再是仅仅服从命令的士兵,他们是真心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张弛了。
在两栖坦克缓慢登陆的同时,剩余6条鱼雷艇横着停在了河道两侧中,其上的重机枪在同时开火,12挺12.7毫米的重机枪运用超越射击战法、喷涌着火舌。
一发发手指粗的子弹划过登陆部队两翼的空中,精准覆盖了2公里外的机场跑道。
火力密集如铁雨倾泻而下,停放在跑道上的几架鬼子飞机像纸糊的模型一般,被瞬间撕裂穿透,机身像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崩溃。
几发穿甲燃烧曳光弹命中机身,弹头附着的燃烧剂立刻与机身的杜拉铝梦蒙皮起了反应,火焰仿佛找到了最完美的燃料,迅速升腾而起,浓烟直冲云霄。
那些地面上的脆弱飞机毫无抵抗之力,燃烧的橙色火焰吞噬着战机,整个机场开始弥漫起火光与硝烟。
鬼子的反应慢了一拍。
当机场内的喇叭终于发出了凄厉刺耳警报声,内部木质哨塔上的鬼子哨兵只能手忙脚乱地抄起架设的九九式轻机枪匆忙对着冲来的两栖坦克扫射时,已经为时过晚。
哨塔上的机枪火力对坚固的钢铁制的坦克装甲几乎没有任何威胁,就像石子打在铁墙上一样,软弱无力的7.7x58毫米有坂弹只能在LVt-A1的12mm正装甲上溅起几点火星,丝毫不影响两栖坦克的推进。
“1点钟方向,距离800米,鬼子的木质岗哨塔,高爆弹齐射!”
张弛一边下令,一边冷静地转动高低机手轮,抬起炮口瞄准。
很快4门37毫米火炮齐齐发射,哨塔在一团团火光中连鬼子带建筑一起化为一片废墟。
这场两栖装甲突击的战斗节奏快如闪电,张弛的部队犹如猎豹般精准而致命。
伴随着接连的爆炸声,24辆两栖坦克全部从鬼子几乎不设防的沿河地带突入了机场内部。
“全体注意,进入机场范围,步兵开始下车,伴随坦克继续推进。”张弛果断发出命令,让步兵们下车作战。
开局一切都很顺利,车内的张弛能感受到,他正带领着独立团的战士们向胜利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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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机场塔楼内。
“纳尼?师团部一切正常?新平洋方向没有任何战斗?”
奥屋大贵握着话筒,满脸震惊,脑海中一片混乱。
“那西边的敌人是从哪里来的?”他喃喃自语,心中警铃大作。
还未等他继续深思,一阵突如其来的机枪声和火炮轰鸣声从河道方向传来,震得塔楼的玻璃都在轻微震动。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听到不远处的河道方向传来了机枪声和火炮开火的声音。
奥屋大贵猛地起身,冲到塔台二楼的窗前,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几十辆庞大的两栖坦克正从河道边缘爬上岸,钢铁怪兽般的车体在晨曦中闪着寒光,正缓缓向机场逼近。
“这些鬼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瞪大眼睛,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一个念头猛地冲进他的脑海。
“我真是个蠢货,我怎么就没想到在那片河岸边的平坦地带挖反坦克壕沟呢?”他捶了捶桌子,懊恼得简直想扇自己几耳光。
然而他现在懊悔已毫无意义,张弛的铁甲洪流已经近在咫尺。
奥屋大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边派出传令兵去命令西侧的两个中队回援,一边急忙重新抓起话筒,大喊:“喂,立刻给我接师团部,我要请求战术指导,对,就是战术指导!”
然而,无论奥屋大贵怎么呼叫,他自己其实也知道,局势已经变得不受控制了。
机场内的剩余守军不过是一个中队,外加一群毫无战斗力的地勤人员和飞行员。
而此时,面对逼近的坦克群,机场内部却缺乏任何像样的防御工事。
毕竟当初奥屋大贵修筑工事的时候,他为机场设计的所有掩体和防御设施都放在了机场西侧,完全是针对盟军可能从身毒边境线方向发起的攻击的。
机场内,鬼子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那一辆辆轰鸣作响的钢铁巨兽从河边渐渐靠近。
地平线上,没有任何掩体,没有反坦克壕沟,没有任何能阻止敌人的东西。
“八嘎,这些坦克怎么可能从南边发起突袭?”塔楼内的参谋也开始慌乱,声音颤抖着质问,“新平洋南边可是有密支那和腊戍的驻军,他们怎么会没发现这么多坦克的动静?”
“准备撤退!”奥屋大贵对身边的副官低声吼道,就准备先离开塔楼这个显眼的地方。
他觉得,既然现在机场已经被突破,那么还不如先退出机场,撤往西边联队部的方向与联队主力会合。
但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一阵猛烈的颤动,奥屋感觉像是整个机场都在摇晃。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从机场油库区传来,滚滚黑烟瞬间升腾而起,火光冲天,紧接着是一连串更大的爆炸声。
原来是‘过山炮’的炮兵连发威了。
在几轮迫击炮覆盖后,整个油库区已经变成了火海。
那些装满航空燃油的铁皮储油罐像是燃烧的火药桶,接连不断地爆炸,燃油四溅,火光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我的油!我的油啊——!”奥屋大贵眼睁睁看着远处升腾的火光,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他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头,脸上写满了绝望与痛苦。
按照计划这些珍贵的航空燃油几天后就会转移到即将完工的半地下混凝土油库。
他却没想到这些航空燃油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张弛抓住机会全部点燃了。
“我们才差几天,几天而已!”奥屋咬牙切齿,心中充满懊悔与怒火。
大火让机场内彻底陷入了混乱。
鬼子士兵四散奔逃,地勤人员与飞行员们也在无力地挣扎着,企图寻找任何可以躲避的掩体。可机场一片平坦,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巨大的坦克如潮水般涌来,绝望吞噬了所有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