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热闹的严寡妇。
心情甚好的回到家里张罗晚饭。
刚才郭婶子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
陶湘玉那个下堂妇的日子,过得还不如自己这个寡妇。
虽然自己死了男人同样无依无靠,但她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不像陶湘玉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劳至极,简直是愚蠢。
而她严寡妇,凭借着几分风情和妩媚。
在农忙的时候,知道如何引诱那些臭男人上钩。
让他们心甘情愿打着帮助孤儿寡母的名号,趋之若鹜地帮严家耕田干活。
就算农闲的时候想找她,至少也得花上5文钱。
附近村子里,那些不老实的汉子,哪个没跟她有过一腿?
严寡妇今年31岁,有过两段不幸的婚姻。
第一任丈夫与她成亲不久便死于疾病。
第二任丈夫便是严大哥,与她生下两个孩子之后,就不幸在山上打猎时跌落悬崖。
原先,严寡妇被白云村那些毒舌妇,嘲讽是村里屈之末流的丧门星,多少还有些自卑。
如今,陶湘玉被退货回来,那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倒数第一的{宝座}她坐了多年,也是时候该{让贤}了。
下堂妇的地位哪能比的过寡妇,寡妇可要比下堂妇高人一等。
“得找个机会,让陶湘玉意识到这一点才行。”严寡妇对自己的这个盘算很是满意。
想到届时,陶湘玉将自惭形秽地说出,何等羡慕她的言语。
这股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光是想象就足以让她感到浑身痛快。
情不自禁的严寡妇,一时兴起还哼唱起了小曲儿:“烟花~三月~下扬州,桃花~帐里~笑相从,春宵~一夜~莫回首~”
“阿娘,您能不能别唱了。”
严寡妇15岁的大儿子严青牛,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无奈地提出了请求。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嫌弃你阿娘?”严寡妇被严青牛打断,心中有些不悦:“你那死鬼阿爹,走了都快10年了,就这么撇下我们娘仨。阿娘要是不学着唱这些,能把你跟你妹妹养这么大?”
严青牛轻声澄清:“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和妹妹在家的时候,您能不能别唱这些。”
严寡妇这才发现13岁的女儿严彩凤站在自己身后,脸颊上正泛着羞涩的红晕。
她顿时领悟了儿子的用意,轻松地笑着说:“行行行,阿娘刚才高兴过头了,就随口哼一嗓子,不知道你们已经回家了。”
“阿娘,我来帮您一块做晚饭。”严彩凤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径直走向厨屋。
严青牛看到母亲这副模样,既心疼又无助。
母亲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牺牲,全是为了他们两兄妹。
都怪自己没有用,母亲才会委身求全,才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他们家的日子一定要堕落至此,才能过下去吗?
陶大丫她们现今也是没有阿爹的孩子,她们的母亲还是下堂妇,名声亦不好听。
但她们的母亲不辞劳苦,自强不息的带着她们过日子。
不仅会琢磨种田、还会想法子抓黄鳝泥鳅。
前些天还听说,她们家挖到了药草去换钱,甚至连有毒的蛇麻芋,都有办法处理弄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