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光璀璨。
月亮如一轮弯弯的玉盘,洒下皎洁的月光。
夜莺在枝头欢快地歌唱,野花烂漫散发出阵阵芬芳。
陶湘玉在院子里,督促指导着女儿们练功。
她先是带领丫头们拉伸活动筋骨,预防在训练中受伤的同时,还能放松身心。
接下来,母女6人围绕院子,背负着沉甸的沙袋。
展开了长达两刻钟的负重小跑,相当于现代的30分钟。
在经过充分热身之后,便是结合力量与耐力的综合性体能训练。
陶湘玉给每个女儿,各自准备了两只重量适合的沙包,功能类似于现代的哑铃。
她巧妙地设计了三组锻炼动作,并持续训练半个时辰,以增强她们臂部与腿部的肌肉力量。
最后是蹲马步两刻钟,磨砺她们下盘的平衡力,还有精神意志的韧性。
考虑到女儿们正在长身体,不宜劳累负荷过重,陶湘玉特意在训练间隙,安排了2场短暂的休息
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已持续数日。
五丫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问道:“阿娘,您到底啥时候,才能教我们武功招式呀?”
她刚刚经历跟鲁二虎的冲突对峙。
目睹了大姐和二姐,在鲁二虎面前都毫无招架之力。
这让她迫不及待想要一夜长大。
陶湘玉轻轻地捏了捏五丫的小脸庞,语带深意地说:“想要练就一身好功夫,打好坚实的基础是关键,切忌急功近利。”
她并不清楚在向阳村发生的事情,只当五丫是求学心切。
“我好想像阿娘一样,轻易就能把对手甩飞。”四丫一边说,一边模仿比划着,陶湘玉那日将郭婶子过肩摔的动作。
只不过,她心中设想要甩飞的对手,已悄然换成了鲁二虎。
她思索着,若自己学会了这招,大姐和二姐刚才是不是就不会被欺负了?
“你们这是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
{严师}听罢,立即对{高徒们}宣布增加训练量:“今日你们每人,再多蹲马步一刻钟。”
三丫觉得四妹和五妹的行为举止略显急躁。
心想绝不能让母亲察觉到,她们姐妹五人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
于是,她决定巧妙地调动一下气氛,以使一切显得更为妥当。
“哼!都怪你们。”三丫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双手叉在腰间,朝着妹妹们一通示威道:“不老实的丫头给我好好等着,一会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定要狠狠抽你们的屁股。”
一旁的大丫和二丫。
听到妹妹要教训妹妹,只能竭力忍住笑意,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
“噗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终她们的自制力如同风中的羽毛,轻飘飘地消散了。
两人像被剪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了平衡,一同跌落在地,无法自抑地捧腹大笑。
“咩!咩!咩!”
两小丫对视,顽皮地吐出舌头,向三个姐姐扮起了夸张的鬼脸。
就连我们那位严肃的{严师}也被打回了原形。
在这一刻被欢乐的氛围感染,跟随几个少女的笑声连成一片。
训练结束后。
陶湘玉叫住了大女儿:“大丫,阿娘明日要去芙蓉集市,你来帮阿娘洗头。”
大丫心里顿时不知所措,甚至不禁慌乱地猜测:“阿娘莫非是知晓了向阳村的那件事?”
然而,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多半是为了万氏的事情。
毕竟,就万氏那个性子,要是不闹腾着告状,那才真是让人意外呢。
意识到事情瞒不住,大丫主动交代:“阿娘,我今日顶撞了三舅母,将猪肉砸到了她脸上,您要打要罚,女儿都认!”
“阿娘为何要责罚你?”陶湘玉诧异地问道:“你那三舅母品行不端,完全是她咎由自取,你再次勇敢地维护家人,阿娘感到欣慰才是。”
“阿娘不生我的气?”
大丫深感意外,阿娘不仅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对她的行为作出赞赏。
“你今日做的很对,万氏那种为老不尊的长辈,压根不值得尊敬。”陶湘玉深情的夸赞发自肺腑:“这世道多的是恶人先告状。他们嚼别人舌根、占别人便宜就是天经地义,别人还不能反击,否则就是没有格局。阿娘怎么会连这点是非都分不清?”
大丫坚定地回应着母亲的话:“阿娘,我作为家中的长女,理应肩负起保护家人的责任。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依旧会那样做。”
陶湘玉轻启双唇,柔声问道:“你可知,为何万氏仅敢在你们面前嚣张跋扈?”
大丫斩钉截铁地回答:“因为万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大怂包!”
“不光如此!”陶湘玉缓缓揭露深层含义:“万氏之所以拿你们这些孩子出气,是想试探出阿娘的底线在哪里,以便她以后进行拿捏。”
大丫心中怒火升腾,情绪激昂地宣称:“万氏要是敢打阿娘的主意,我一定跟她拼了!”
陶湘玉沉吟片刻,提出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若是将来有人故意中伤你,而你却不为自己反击被打垮了,又将如何保护阿娘和妹妹们?”
大丫陷入了沉思,回答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我...我...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陶湘玉想让大女儿明白,自爱和自私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一个人,只有先懂得如何爱护自己,才能有效地去关爱他人。
这是本能,绝对不是什么罪过。
她以温和的语调提示道:“你只需将保护阿娘和妹妹们的勇气,分出一半来珍视你自己。”
“明白了,阿娘!”大丫心中仿佛顿觉豁亮:“我首先得让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气场,这样别人才不敢小看我,更加不敢轻视我的家人。”
陶湘玉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