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痞子竭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拳头。
但是陶湘玉已然将双掌化作利爪,如同铁钳般牢固,丝毫不给他挣脱的空间。
陶湘玉轻蔑地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说道:“但凡是个勤快的庄稼汉子,这两拳我都不敢硬接。但是对于你这种懒散之辈,老娘还会怕?”
话音尚未消散。
她突然收回右手,紧接着使出一记精准的侧肘击,正中窦痞子的下巴。
窦痞子似是被打懵了,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感袭来,几乎站立不稳。
他努力摇晃脑袋,神志才逐渐清醒。
愤然破口骂道:“臭娘们,老子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主动脱光衣服给老子弄,否则别怪老子发威起来,要了你的小命!”
“切!”陶湘玉冷哼一声。
她挑衅地挑了挑眉:“老娘也最后警告你一次,你现在喊村里人都过来,然后去官府自首,老娘可以让你少受点苦头。”
窦痞子愤怒地回应:“好大的口气!你当老子是郭婶子那种货色?”
陶湘玉轻蔑地反问:“有何不同?不就是两个外强中干的废物吗?”
“臭娘们,今天非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窦痞子已被怒火染红了双眼,再度举起了拳头。
他盲目地向陶湘玉的头部发起攻击,试图将陶湘玉击晕。
然而,这些毫无章法的攻击,对陶湘玉来说轻而易举地就能躲避。
陶湘玉捕捉准时机,重重施展出一记上踢腿。
“啊!”
窦痞子猝不及防,发出痛苦地惨叫,一颗门牙应声而落。
这声尖锐的呼喊打破了宁静,惊动了正熟睡的五个女儿和邻近的王家人。
他们匆忙起身穿衣,急于探明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窦痞子嘴边沾满了血迹,不可思议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就算他平日里四肢不勤,但在家中对妻子施暴时,总能不费吹灰之力。
就算陶湘玉学过武,终究是个女人,个头摆在那里。
难道,这就是学武之人的真正威力?
窦痞子心中已经萌生了恐惧,开始缓缓后退。
陶湘玉冷冷说道:“你知道你的好兄弟方泼皮,为什么从来不敢跟我唱反调吗?”
“莫非?他也...?”窦痞子一脸的疑惑。
陶湘玉唇角微扬,却未吐露半字。
窦痞子见状不再追问,他心中猜到的答案,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你不是很喜欢打女人吗?今日我也让你尝尝,被女人打的滋味。”
陶湘玉迅速迈步向前,再次抬腿使出一记侧踢,撞击在了窦痞子的胸腔之上。
这一脚的力道高达数百斤,顿时将窦痞子直接踹飞并倒地。
“咳!咳!”窦痞子口中吐出两口鲜血。
他趴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牙痛仍在继续,胸口又添新创,让他已然无法辨识嘴角流淌的血迹,究竟是源自牙齿还是内脏。
窦痞子这才恍然大悟,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悬殊。
他决意逃离此地,挣扎着站起身便欲匆匆逃窜。
“想跑?没那么容易!”
陶湘玉迅速追上去,以一记下踢腿将窦痞子重新击倒在地。
紧接着,她将窦痞子压制在身下。
凝聚全身之力施展出一记巴西柔术{直腿绞锁},精准地针对对手的踝关节发起猛烈攻击。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声音响起。
窦痞子的左脚踝关节,被硬生生地掰断。
“啊!啊!啊!啊!啊!”窦痞子痛得无法忍受,惨叫连连。
他立刻发出凄厉的呼救声:“来人啊,救命啊,陶湘玉要杀人啦!”
陶湘玉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这就对了嘛。”
这时,丫头们走了出来,不一会儿,隔壁的王家人也相继到来。
“阿娘,这是怎么了?”
“窦痞子怎么会出现在咱家的后院?”
“阿娘,您有没有受伤?”
女儿们围绕在母亲身旁,焦急的询问着。
“阿娘没事儿,别担心。家里有歹人闯入,已经被阿娘给制服了。”陶湘玉用温和的声音安抚着孩子们。
随后,她转向王家夫妇说道:“王大哥,王婶子,麻烦二位去帮我请朱村长来一趟。”
王婶子急忙应允:“陶家大姐,我这就去村长家。孩他爹、翠红、艳红、大山,你们快去挨家挨户敲门,把乡亲们都叫起来,看看窦痞子干的好事。
不用怕深夜打扰被骂,这份热闹他们肯定喜欢。作证的人越多,对陶家越有利。”
“哦。”王翠红尽管内心极度抗拒为陶家跑腿。
但是出于不想让母亲失望的顾忌,她还是跟着父亲和弟妹们一同去了。
大丫轻声吩咐道:“三妹、四妹、五妹,你们也跟着王大叔他们一起敲门喊人过来,人多速度快些。我与二妹留守此地,守护阿娘。”
“嗯!”几个丫头立刻随之而去。
半晌,陶家的院子已经人满为患。
大半的村民都汇聚于此,许多人只得站在户外,围观这突如其来的八卦。
潘混子从邻村行窃归来,正欲安眠,听到敲门声后,他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人。
目睹了窦痞子满脸鲜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景象。
那一刻,他震惊至极:“一个女人,竟能将男人打成这样!?”
陶老太太急匆匆赶来。
她紧握着陶湘玉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湘玉,你没事吧?”
陶湘玉笑着回应:“我没事,您老放心。”
“让你欺负我女儿!让你欺负我女儿!”陶老爷子拿起一根扫帚,狠狠地抽在窦痞子身上。
窦痞子只能蜷曲着身体哀鸣:“哎呦!别打我左腿。哎呦!别打我胸口。”
方泼皮内心不禁轻叹:“唉,谁叫你不肯听我的劝,非得招惹这娘们做什么!”
在喧嚣的人潮中,一对妯娌正在窃窃私语。
万氏小声议论道:“他四婶,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怎么连下堂妇也有人惦记的?”
田氏亦表露出困惑之情:“可不就是嘛,三嫂,这当真是令人费解。”
万氏继续说道:“依我看,肯定是我们这位大姑姐,平日里不守妇道,才会被男人给盯上。”
田氏轻声附和:“应了那句老话,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否则窦痞子为啥不找别人?偏偏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