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了契合自己的形象，你懂不懂尊老爱幼，我之前你怎么没发现你性格这么恶劣。”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圣子是什么样的。”

    大裁判长周身散发柔和的金光，一头金色卷曲的短发，他苍老的面容也开始变化。

    容貌世所罕见，万分圣洁，无人能起亵渎之意。然后金光消失，他又恢复了白发老头的模样。

    “怎么样？”

    “不愧是曾经的圣子，无论样貌还是学识都是一等一的。”

    大裁判长听着夏眠的话很是受用。

    “我听说你还想知道关于永世之城的事情。”

    “是的。”

    “它就是我曾经未对你说明的人类秘密。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机械文明，它们将整个世界都用机械构筑成了永世之城，在空间中不断游荡。

    之后它们撞上了我们这个世界，就与我们有了联系，为我们提供了各种科技，当然这个科技是有代价的。”

    故事很简单，没有什么奇特的，也没有什么殖民战争之类的，平平淡淡，双方友好交流。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它们不会超凡能力，要通过这种复杂的方式去获得。”

    大裁判长听着这个问题反问夏眠：“你认为神是什么？”

    “伟大，无可匹敌，永恒。”

    “神是如此伟大，所以我们的世界对于祂们来说比一粒尘埃还要小的多。

    而神所处的地方不可知不可测，能在那里发现一个世界都能算是一种奇迹。

    所以纵使神明也难以发现所有的世界，永世之城就是这样一个被遗漏的世界，被神舍弃自然也无法获得超凡。

    在很久之前，我们这个世界也没有超凡，直到神明的到来。”

    “超凡是由神带来的？”

    夏眠知道神是可以赐予超凡的，但没想到所有的超凡都来自于神。

    “所以异能是迷离之雾带来的？”

    “迷离之雾，【永照之镜】，可惜这位伟大的神已经死了。”

    夏眠想继续询问祂是怎么死的，可大裁判长只说等夏眠应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晓。

    夏眠只好继续问永世之城。

    “我感觉您对永世之城很抵触，但科技应该可以更好的帮助人类才对。”

    “若永世之城真的只是科技那么简单就好了，它们知晓了神，了解神的伟大。于是它们想要打造一位机械的神。”

    夏眠震惊了，这比他吞噬神明还要疯狂，这是从无到有产生一位神。

    “它们应该没有成功吧。”

    “没有成功。”

    夏眠松了口气，这太疯狂了。

    “但它们一定会成功的。”

    大裁判长幽幽的话语传来。

    “为什么？”

    “因为【悲与乐之主】已经向那里投下了目光，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机械超凡的原因。”

    大裁判长继续解释：“凡祂所注视之地，一切悲喜交织。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遗留的就是长久的痛苦。

    极致的欢乐就是是机械神明诞生之时，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绝对无法承受的灾难，越是快乐越是悲伤。

    所以我一直主张不要过于接触它们，它们现在就行走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可惜联邦愿意为此一搏，我也没办法。”

    夏眠再一次震惊，这是真正的秘密，一位域外之神的诞生，【永恒之心】也不知道，毕竟祂死的太早了。

    在大裁判长说话时周围有金光闪烁，有些话语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我曾经隐晦的劝告过它们的首领，但机械就是机械，一意孤行。

    它们只相信自己计算的成功率，数值已经超过了50％。而人类高层希望可以观摩它们的计划，借鉴一二。

    认为我是危言耸听，就算失败了，也难以影响到人类世界。”

    “它们究竟靠的是什么，计算成功率这么高。”

    “是信仰。它们在很多世界里传播科技，借助无数人的信仰来造神。

    他们现在拿到了那个进化机械，之后就可以开始最后一步。

    当然还有【悲与乐之主】的影响，这应该会是主要的原因。”

    大裁判长感叹：“【悲与乐之主】在其他超凡世界名声可不怎么好，与【厄难之息】名声差不多。也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本身就很苦了，才对我们多有优待。”

    夏眠反驳：“那是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在祂注视时，就应该反思，不要继续下去，不要重蹈覆辙，那么之后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是那些人就像这群机械生命一样，一意孤行，眼前的利益蒙蔽了他们，看不见随之而来的灾难。

    不过【悲与乐之主】很少主动使用自己的力量，祂这是有什么用意呢。”

    两人都猜不出，神的心思太难猜。

    在无休剧院上，【悲与乐之主】穿着整齐的西装，正看着下方的永世之城。

    作为前辈，应该给晚辈一点小礼物，该送点什么好呢。神的心思很简单。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的神注视这里，就算世界再少，也不必这样争夺吧。一般来说一个世界也就一两位神明分食。”夏眠问出这个问题时很严肃。

    大裁判长罕见的沉默了。

    最后他说：“为了找一样东西，来应对大灾难。其他的我就不知道。”

    “接下来我受地狱修道会邀请去极北之地，不知这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毕竟夏眠与地狱修道会的关系并不太好。

    “你去就是了，他们哪敢对你做什么。正好我可以安排人送你去那里。”大裁判长笑道。

    夏眠对大裁判长道谢后，就被人带领乘坐交通工具。

    “希望人类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光明的未来吧。

    如果能再多一位神来抵御灾难，祂们应该不会提前发疯，不然就只有请求父的帮助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呢！”

    大裁判长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喃喃自语，看来他不像表面上的一无所知。

    夏眠乘坐着异常物品「国王的马车」前往极北之地。

    这辆车实在是快，一路上的风景完全成为了一条条线段，半点颠簸也没有。

    坐在车里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仿佛静止了一样。

    车周围的装潢极尽华美，各处都由纯银和纯金打造，不愧是国王的马车。

    车内还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摆满了点心与茶饮。

    夏眠坐在车里思考地狱修道会邀请他去极北之地的原因，应该是为了提升他的实力，但极北也不是他们的地盘呀，去那里干什么。

    到达目的地后，夏眠走下车，因为现在是夏季，地面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有苔藓在周围隐隐约约的出现。

    泥土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生命在这片冰封的大地已经出现了。

    唯有远处的高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耀眼的光芒，那是永不消逝的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