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局势突变,日军发起新的攻势,陈望以雷霆手段整军
作者:属性纯良   我都俯瞰战场了,你说我不懂指挥最新章节     
    陈望接管67师后,随即开始着手各项军务,而前线则是很快传来了最新军情。

    “袁桥镇一战”虽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但这仅仅只是对于国军而言,还远没有到能改变整个战场局势的地步。

    日军在吃了袁桥镇的败仗后,确实收敛了不少,行动也变得更为谨慎。

    但他们并没有撤退,反而在加紧集结主力,并于陈望正式接管67师,担任师长的第一天,也就是18号清晨,在左翼发起新的进攻。

    不到两天时间,局势迅速恶化。

    陈望此时正紧盯着眼前地图,脑海中不断回忆原本时空中,历史的发展轨迹。

    他长吸了一口气,目光从地图上的战线标记中扫过,指尖随即摁住了地图上的相应位置。

    根据陈望原本所在的时空历史经验来看,9月17日之后,日军便明显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并迅速增兵。

    在过去几天里,日军在整个战场,逐步集结了新的部队,并快速调整阵地,准备发动更猛烈的攻势。

    根据当前陈望所知的情报,日军已经调来了更多的精锐部队,在淞沪战场的总兵力超过二十万,甚至调来了台岛的驻军,并包括大量的装甲兵和炮兵。

    这些部队很快就会从罗店往西推进,目标是突破左翼战场华夏军队的防线,以期侧翼包围。

    而这也就意味着,淞江会战的第二阶段开始了,国军的整个防线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小鬼子在左翼进攻不畅后,便会立刻转向中路。这其中的间隔,恐怕只有短短的几天。”陈望在心中沉声道。

    “如果江湾,大场这些最为关键的防线,还是原本的打法,战局很快会向不利的方向发展。”

    陈望心里明白,日军的下一波攻势可能就在几天之后。

    “他娘的,根本没有时间给我整军训练啊!”

    日军在第一阶段作战中,虽然成功占领了淞江间滩头阵地,但伤亡和装备消耗也很大,逐渐失去了全面进攻的能力。

    因此,倭国大本营决定由国内增派第9、第13、第101三个师团及特种兵一部的重藤支队(台岛旅),到淞江作战。

    而松根鉴于淞江战场全线呈胶着状态,决定缩小包围圈,集中兵力,实施中间突破,以罗店、大场公路为轴心进攻大场。。

    如今,局势可以说是相当紧张,但陈望的麾下,仅仅只是补充了三个残团,不到三千士兵。

    至于其他的兵马,则还在赶来的路上,甚至司令部也不知道,最终会调谁来!

    这就是此时的淞江战场,根本没有喘口气的机会。

    而陈望,虽然刚刚接手67师,但很快也要带兵转移到中路,参与那里的大决战。

    他在地图前,冷静地思索接下来日军的攻势和时间。

    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韦小罗突然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报纸,对着陈望满脸笑意道:

    “少爷,你又上报了,您看这《大公报》头版——‘袁桥镇大捷,英雄师长陈望亲自指挥,全歼日军‘!”

    陈望接过报纸,看了几眼,忍不住摇头轻笑:

    “呵,这小编还真贴心啊,知道我没空,全都替我写好了,连战斗过程都编得有模有样的,倒是省得我说了……”

    不过,这段时间,报纸的一系列报道,也确实让陈望心中略微感到些许欣慰。

    毕竟,胜利的消息能够鼓舞民心和军心。

    只不过,陈望眼下最需要的,是时间,他最缺的,也是时间。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地图上,眉头再次紧锁。

    “眼下的难题,可没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了。”

    陈望放下报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继续皱眉道:

    “胡琏带来的那个团,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伤亡太重,好在全都是他的老部下,只要补充新兵,战斗力绝对不差。

    但陈司令和罗司令说好的,67师的另外两个团,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人。

    他娘的,这三个团,还凑不够半个旅!”

    陈望心中暗骂一句,心里满是无奈。

    眼下的情况远不如两个老家伙当初说的那般光鲜,67师的兵员情况实在糟糕。

    他自己带出来的那些老兄弟,虽然士气高昂,但毕竟人数有限。

    而新补充的三个团,特别是67师那两个,人数是不少,可士气十分低落。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团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因为跑得快,才保住性命。

    至于陈实和罗英承诺的新兵,则还得继续等着。

    这些老兵虽然有战场经验,但缺乏士气和纪律,他们之所以还在,是因为当初撤退时,提前逃离了战场。

    相比起他带出来的那些,在鬼子追击下还能拼死突围的兄弟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强烈的战斗意志。

    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有胡琏带来的一个团,还有他的嫡系在。

    在胡琏和陈望的战绩,甚至是威严面前,那两个团的军官们,对陈望这个年轻的师长,暂时还不敢造次。

    但陈望知道,这些人是中央军的老油条,若只是震慑住了他们,将来在战场上,恐怕调动起来,也困难重重。

    要知道,避战逃战,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从来不可能悬崖勒马!

    韦小罗看着陈望严肃的神情,略显紧张地问道:

    “师长,新补充的那三个团,今天开始整训了,您不是说要去看看吗?”

    陈望点了点头,沉声道:

    “不要大张旗鼓,我想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

    韦小罗眼神一凛,立刻挺身敬礼,而后退下,去召集陈望的警卫连。

    他现在已经是警卫营的副营长了。

    十五分钟后,陈望披上军装,走出师部,来到了门外的岗哨旁,微微皱眉。

    那些军官恐怕都没想到,这个敢检举嘉定野战医院逃战军官的年轻师长,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的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

    陈望昨天看到那些士兵列队行进的时候,就知道情况不妙。

    尤其是,他在系统里面,并没有看到这些人的兵牌,因此也无法获得他们的视野。

    这说明,单单是上面的命令还不行,陈望需要真的收服他们。

    他心中早就有打算,那些在战场上跑得最快,又纪律松散的孬兵,必须整肃。

    而且,眼下局势如此危急,他若不立刻整顿军纪,最后一定会在战场上,拖累整个部队。

    一支军队,若没有绝对的军纪,又何来强悍的战斗力?

    而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当他带着一个排的警卫,来到镇子西侧,由街道空地组成的临时校场。

    眼前的景象直接让他心中怒火直烧。

    空地上,士兵们站得松松垮垮,虽然正在每日常规操练,但根本没有按要求进行,十分懒散。

    他扫了一眼,还有部分士兵们懒洋洋地坐在营房门口,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抽着烟,甚至还有的干脆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至于原本应该带着士兵操练的军官们,大部分都不见了踪影。

    而随着陈望在这些士兵们错愕的眼神中,走进营地内,并派人拦住了好几个想要报信的军官。

    他很快就在其中一个营房前,清楚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吆喝声。

    “大!我押大!”

    “哈,哈,哈!!!”

    声音透过营房的木门传来,伴随着嘻嘻哈哈的大笑。

    “押,快押啊!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陈望顿时面色铁青,军营里竟然有人公然博彩!

    他立刻给韦小罗使了个眼色,韦小罗当即会意,猛冲过去,抬脚猛地一踹,直接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吆喝声戛然而止,几个军官瞬间呆若木鸡,惊愕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陈望。

    他们万万没想到,陈望这个堂堂的师长,居然真的会亲自来巡查,而且来得如此突然。

    而那几个军官正围着的那张简陋桌子,桌上堆满了大洋和筹码,骰子散落其中。

    他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有人想要辩解。

    但看到陈望那凌厉的眼神和冲来的警卫后,所有的话语瞬间卡在喉咙中,最终化作了阵阵呼喊。

    陈望扫视了一圈这些军官,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冷冷地下令道:

    “把他们全抓起来,带到校场。”

    “是!”韦小罗和警卫们立刻行动,将那几名军官押了出去。

    那几个突然被抓住的军官们,一时懵了,甚至忘记了反抗。

    此刻,整个营地的气氛骤然变得肃杀。

    很快,在陈望的命令下,全军集合。

    数千士兵们站在操场上,个个神色紧张。

    新补充的两个团的士兵们互相对视,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

    事发突然,他们中的不少人,现在还不明白,这个刚刚上任的师长要干什么?

    而陈望站在土台上,环视着底下的一众士兵,目光中满是严厉与威压。

    很快,董学武声音响起:

    “全体都有!立即站好队列!”

    他的嗓门很大,在陈望的站台下,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震住了部分士兵的议论声。

    而那两个团的老兵们,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不对,纷纷挺直身子,站成队列,眼中多了几分紧张与畏惧。

    紧接着,那几名刚刚被抓起来的军官,都被押了出来,站在队伍前。

    他们个个低头不语,心知今天的事情已经闹大了,只希望自己的长官,能保自己,到时候罚酒三杯就算了。

    而士兵们见到自己的长官被押出,又面面相觑起来。

    陈望环视了一圈,沉声说道:

    “军营,是训练休整的地方,不是赌场!鬼子正在进攻,前线拼死厮杀,却有人在后方博彩,视军纪如无物,心里还有战场吗?还有纪律吗?”

    他话音刚落,胡琏从旁边走了出来,接过话头,打开了一本军纪条例,朗声念道:

    “统帅部早已经有令:

    凡连长、排长如不与士兵共寝食者,即视为中央军之蟊贼。

    团长、营长每日如不出操巡查,而不与士兵共作息者,即视为中央军之败类。

    师长、旅长每日应按次训练,亲自巡查考验其班长以上之勤惰优劣,以课升降。

    如果不查各连之收支,不问士兵之疾苦者,即视为中央军之军阀。无论官兵,皆可以败类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