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跟我们详细的说一下当时是怎样的情景好吗?”
“你说的意外是指什么呢?有人伺机报复吗?那是针对迪让长官还是针对的你呢?”
“听说你给了死者二百万元抚恤金,请问你觉得这个价格迪让长官会满意吗?”
“……”
这些记者也不是省油的灯,叶晨的一句话让他们挖到了很多东西,争先恐后的开始问了起来,有照相机的用照相机,没有照相机的还有摄像机,叶晨是嘴上笑嘻嘻,心里mmp,他得保持着自己的形象,不过他不想跟这些媒体打交道,这样势必会让迪让更加生气,他可是来和谈的。
“死者为大,希望你们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我今天就是来见迪让长官的。”
“那为什么你不从前门进呢?你们两个之前有交集吗?是不是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协定?”
“是不是迪让早就知道了他老婆的事情,这一次是雇凶杀人呢?”
记者们越问越离谱,叶晨发现自己说什么其实根本就没有用,因为很容易就被人曲解了意思,然后放大化。
看来记者这个行当在哪个国家都一样,为了新闻,为了博眼球,脑洞都可以开到天际去了。
“嘎嗒!”
这些记者还是在问着那些刁钻问题,但是叶晨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枪上膛的声音,就在后门里。
“趴下!”
他大喊一声,和大狗几乎同时趴到了地上,有两个人反应的对,也跟着趴下了,但是另外的人或者反应慢了,或者都没有反应过来叶晨在说什么,接下来他们才趴到了地上。
不过是被动的,都受了伤,有一个记者正好左胸被贯穿,叶晨一看就知道没救了,那里正好是心脏的位置,他暗暗惊讶迪让可真够狠的,明显就是无差别射击,死了谁他都不放在眼里。
当然了,就算是记者因此受伤或者付出了性命,也没有办法去找迪让讨说法,人家妻子去世正伤心着呢,他们跑到他家门口,说人家妻子乱扯的事情,悲愤之下,人家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
那个记者无助的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自己都是血的相机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连说遗言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他如果想到了自己的下场,还会不会来采访。
其他的记者这才反应过来,抄起身边的家伙就往外跑,他们可不想因此付出生命,顷刻之间只剩下叶沉和大狗两个人,倒是清静了。
这时,后门被打开,出来一个与大狗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嘴边蓄着小胡子,枪口还在冒着烟:“两位客人,迪让长官有请。”
他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大概是嘲笑他们两个趴在地上的窘样子。
不过叶晨却没在意那么多,为了保命,趴着已经是很好看的姿势了,他站起来,打扫了一下身上的土,然后朝着那个男人点点头,随他进入了迪让的家。
大狗的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的是华夏话:“真他妈的能整景儿!”男人回头警示的看了大狗一眼,终是没有发作。
见到迪让的时候,叶晨是有些为他抱屈了,特别英俊的一个人,带着军人身上的气质,而没有高官会有的那种油腻,眼窝深遂,眼睛黑的就像是葡萄一般,连他看了都不禁叹服迪让的气势,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老婆还会跟别人跑了。
“不知道你是带着什么身份来的?”
在叶晨打量迪让的时候,迪让也在打量着他,估计是看了半天没有看透,所以才如是问道:“商人?军人?”
“不知道迪让长官希望我带着什么样的身份而来呢?”叶晨淡淡的笑道。
“都不希望,商人唯利是图,大概你是在请我不要把事情闹大,免得影响了你的生意,军人就要介入这场漩涡之中,我不希望跟别人的任务有所瓜葛。”
“但你还是让我进来了。”
叶晨很有把握:“不管我是以哪个身份来找你,这都表明了我的诚意,不是吗?”
迪让不置可否,眼睛里黑的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是你命大,没有吃到枪子儿。”
“那是因为迪让长官现在太火,有的人围在你的房子周围,有他们在,我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
这下迪让不吭声了,悄悄的皱起了眉头,他当然是知道房子四周都是人,虽然他已经上了真子弹了,但是那些人也只是躲的更远了一些,丝毫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叶晨这话是戳中他的痛点了,而且说的非常有道理。
几句话的功夫,他就败了。
“我相信,你来不只是为了看望我吧?”
良久,迪让才开口,这么一问,他觉得自己又是占到了上风。
“确实不是。”
叶晨道:“不是说你明天想去找我吗?想想你今天晚上也休息不好,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对你的赔偿不满意。”
“钱少我可以再加。”
“不是钱的事,是名声。”
“那你要我怎么办?”
“以死谢罪。”
迪让的话单刚落,大狗就站到了叶晨的前面,一副“要打架冲我来”的样子,刚才接他们的那个男人再次把他抬了起来,正对着大狗,不过大狗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扬着头,挑着眉毛,甚是光棍。
“不过就是说话,你的小弟也太不懂事了吧?”迪让有些不满。
“他不是我的小弟,是我的兄弟。”
叶晨拍大狗的肩膀,示意他放松:“想取我的命,没那么简单,长官说话也要有个分寸。”
“怎么讲?”迪让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且不说那些守着的媒体看我横着出去会怎么说你,就算是同僚,也不会饶了你吧?你的老婆是跟人家搞破鞋还是出去玩,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听到“搞破鞋”这个字眼,迪让脸色瞬间狰狞,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的妻子,就算是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也不是一个男人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