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王这些鱼是要结阵吗？我没看到附近有大鱼攻击它们啊？”

    “你说它们是不是防我们俩呢？”王攀回答道。

    俩人躲在不远处的石头旁，仔细观察着鱼阵的情况。不只是王攀，就连冯凯峰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鱼阵，这种震撼不可言喻。每条鱼仿佛都像是士兵一样排着整齐的队伍原地转圈，而湖中由于它们游动的够快，鱼阵中心出现了小型的水旋涡。

    王攀问道：“我们要不要走近点？”

    “我觉得可以，要不试试。”冯凯峰已经跃跃欲试的准备朝着鱼阵游去。

    他在后面赶忙提醒道：“别太快，动作太大它们别受惊攻击我们。”

    “明白。”

    两人缓慢的朝着鱼阵游去，此时鱼阵中间的小旋涡看的更直观了。对讲机里响起了田丰的声音：“老王、老冯不要靠近鱼阵，鱼阵下面好像有东西。”

    听到田丰的话俩人停止了游动，他们头罩上面的摄像头田丰可以通过视频看到。而且可能比他俩看的更加清楚，他俩赶忙朝着鱼阵下观察。果然看到水旋涡把淤泥卷起了少部分，湖下的灰尘更多能见程度直线下降。而就在泥水中隐隐约约有东西飘走了，王攀示意老冯看到的东西。

    “跟过去看看。”老冯此刻已经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了，这么多年的研究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他见状赶忙提醒：“你别兴奋，安全第一，我看不清楚是什么。”

    田丰也从上面说道：“对，安全第一，我在上面也看不清楚是什么。”

    俩人此时已经跟着泥土里的游动的影子追了过去，而王攀也注意到鱼阵开始游开了。俩人跟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水下古城。

    “你们俩前面就进入古城了，别只看下面注意前方。”田丰急切的声音从头罩里传来。

    二人这才注意到前面已经到了古城的城墙处，这多亏了头罩上360度的摄像头田丰提醒他们，不然二人怕是要一头撞城墙上了。

    可那个东西就在他们抬头的一瞬间好像就进入了城墙下，俩人相视一眼，拔出了胸前的潜水刀。小心的摸了过去，此时他们才发现原来城墙下竟然有一个洞，不过洞口很小人根本进不去。

    “刚才应该是个鱼吧，这个洞口这么窄？”

    王攀拿潜水刀比划了一下洞的深度，洞口呈扁平，高度只有20公分左右，而宽度则有整整80公分。

    王攀说道：“应该不是刚才我看那个东西是个圆盘形状，不像是鱼。”

    “海龟？”冯凯峰不自信的说道。

    “这是淡水湖啊大哥”王攀笑着说道。

    “这个洞穴能进去的也就海龟或者魔鬼鱼这种体积的水下生物大部分都是海里的，也不可能是湖里有的。”冯凯峰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俩人围着附近勘察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只有这个洞穴有点奇怪。此时可以断定鱼阵应该就是这个游进去的东西造成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最后两人决定在这里装一个水下摄影机，只不过续航只能维持5个小时，而且不能实时通讯。

    他们潜水服可以实时通讯完全是因为潜水服就是一个大的信号发射器，可以通过水中的氢和氧传输信号源，使整个湖面变成一个大的信号发射器。可单独的水下摄影机没有这种效果，不过目前想要得知这个生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只有这个唯一的办法了。俩人身上一共只有4个水下摄影机，全部都安在洞口四周。

    王攀看看了潜水服胳膊上的氧气显示器。

    “老冯，我觉得这个生物可能是个突破口，要不我们先上去吧。省点氧气，等晚点下来把摄影机取上去。”

    冯凯峰有点不舍得，好不容易有突破口，他想亲眼见证不情愿的说道：“万一拍不到呢？”

    “如果这四个摄像机拍不到，咱俩也看不到，先上去吧。我觉得我们需要生物专家的支援。”

    此时田丰的声音再次传来：“老王说的对，你们上来吧。我刚才已经把发现通知北京了，收到录像可以直接传到北京。”

    冯凯峰闻言也不再多说，俩人立刻开始上浮。等到两人浮出水面才发现和刚才下潜的位置差了已经有两百米远了，快艇发现了两人立刻就过来接俩人上船。记录好位置坐标快艇立刻前往岸边，田丰和林子静已经等在岸边了。

    一上岸王攀就立刻夸奖林子静：“子静，如果这次确定是突破口，你可是首功。”

    林子静也很高兴，冯凯峰则继续开始和她逗闷了。而此时王攀的手机响起，他一看来电号码是施羽打来的，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出来几天都没跟她联系。他赶忙接通电话，不等施羽开口就是连珠炮的道歉，不过施羽也没多和他计较，只是把朱军长有点急的事情给他通了口气，另外就是问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王攀把刚刚发现的洞穴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她也很是高兴。趁着高兴的劲王攀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林子静，走远了一点问道：“施羽，这个神经中枢受损导致植物人有没有办法医治？”

    “谁啊？有没有资料？”

    “就是负责保护我安全的一个国安的同志，她的哥哥因为之前意外，导致变成植物人。详细资料我这没有，就是我想先问问你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如果我直接给她要的话，万一治不好不是白给人家希望了。”王攀一五一十的给施羽说了一遍。

    施羽闻言陷入沉默说道：“如果按你说的我估计现代医学可能没有可能了，至少目前我所知道的医疗水平没有希望。不过……”

    王攀闻言好像有希望说道：“不过什么？”

    “白虎岭白将军。”

    “怎么说？白将军有这种药物？”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那里的大夫总是会治疗一些疑难杂症。只是现在我们给他解释神经中枢导致的植物人，他们可能听不懂。还是沟通问题！”

    “是啊，那我明白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就挂断了。挂断电话后王攀心事重重的看向林子静，他觉得施羽说的很有道理，白将军可能真有办法帮林子静的哥哥醒过来。如果真的可以那也算帮林子静解开心中的结，可以看出她对哥哥深感愧疚，不然也不会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可他也不想把不确定的事情告诉林子静，万一给了她希望又帮不了她，那岂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很纠结要不要告诉林子静，把她哥哥的详细资料要过来。让施羽看看如何和白虎岭的大夫交流，拿到治疗的药方。

    冯凯峰看到一旁发呆的王攀，招呼道：“谁的电话，你还跑那么远接”

    王攀回过神来说道：“没事，我女朋友也是同事，问问我们查的怎么样了。”

    林子静打趣道：“是嫂子查岗吧，对你不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