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青山7
作者:南no北   恶毒女配又翻车了最新章节     
    郁棠灌下那一整坛子酒后,一开始还能维持一点理智,中间就开始处在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她身上一轻,好像是被人扛了起来,后面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突如其来的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冻的她一激灵,醉意和困意瞬间消退了大半,她顿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半躺在一方榻子上,对面的方桌上坐着个男子,恍惚之间,她感觉此人有些眼熟,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这人是司马峻,他换下了在书院时的白衣儒生打扮,转而穿了一身金丝边勾勒的紫色华贵锦衣,外罩白色纱衣,头戴青色玉冠,端的是丰神俊朗,贵不可言。

    她惊觉不对,他换了衣服,那她呢?她连忙低头查看自己,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是原先那套,虽然被水打湿了,但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瞬间放下心来,不过这里是哪里?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房间装饰的金碧辉煌,珠玑耀眼,虽是黑夜,但屋内的所有烛台都被点亮,使室内如同白昼般明亮,她所在的卧榻四面都有粉色的丝绸帷幔,不太稳重的颜色为房间的装饰增添了几分俗艳,屋内熏炉里燃放着不知名的熏香,香味过于浓郁刺鼻,不太好闻的样子,屋外隐约还能听到一点点丝竹声。

    她心里升腾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看向司马峻:“这里是什么地方?”

    司马峻坐在榻子前面的方桌前,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你认为这里是哪?”

    “我怎么知道这里是哪?”她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把她灌醉了不说,还把她带到了这般陌生的地方,泼了她一盆冷水,三月初春,让她感觉身体微微发寒。

    “怎么,没来过这?”司马峻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上方的热气。

    郁棠隐约猜出来点什么,但她没敢往那边想,直到外面响起了女人妖娆婉转的声音:“客官,您往里边走~”她才终于确定。

    “你带我来这烟花之地作甚?”

    “你是我的同窗,我自然是带你过来快乐快乐了。”司马峻拍手,门自外被推开了,一群莺莺燕燕捏着手帕,娇笑着排队走了进来。

    郁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直接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司马峻对那群姑娘道:“愣着作甚,伺候着啊!”

    姑娘们娇笑着称:“好。”一群人朝郁棠这边围了过来。

    “世子爷,这小郎君好生俊俏啊,桃红都有点自惭形秽呢~”

    “小郎君是哪家的公子啊,生的这般好看。”

    “看小郎君的反应,未经事呢,要不要奴家教您~”

    她们坐腿的坐腿,喂酒的喂酒,甚至还有要脱她衣服的。

    郁棠隔着这群莺莺燕燕朝司马峻求救:“世子爷,您快让她们走吧!求求您了!”

    桃红搂住了郁棠的脖颈:“小郎君这是嫌桃红伺候的不好。”

    郁棠连忙摇头:“你很好,我不好。”随即看向司马峻:“世子,世子,您饶了我吧。”

    司马峻放下茶杯:“为何不好,莫非这里的女人你一个都没看上眼,我可以叫管事的上来给你再换一批。”

    郁棠看他还要叫人来,感觉自己不干点啥,这厮绝对不放过她,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把推开了身上的桃红(对不起了,小姐姐),高喊道:“我——不——举!!!”

    众女像是被按在了暂停键,郁棠得了空,逃脱了众女的包围圈:“我不举,所以,就不打扰世子爷的雅兴,先告辞了。”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司马峻似乎预料到了她的这个回答,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着什么急嘛,你以为这地方不举之人不能玩么?”

    什么意思?郁棠不解,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桎梏,奈何司马峻力气大的很,腕子上的手如同铁钳,将她死死扣住。

    司马峻对那群莺莺燕燕道:“你们出去,叫门外那一批人进来。”

    “是~”众女听话,施礼离开。

    “另一批人?”郁棠表示很无语:“世子爷,我刚刚跟您说了,我不举,你叫另外一批人来,我也是不举啊!”

    司马峻则是朝她古怪一笑:“这一次,绝对合你胃口。”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了。

    香风袭面而来,但这次进来的不是女子,而是一位位穿着孟浪的男子。

    这些男子类型不一,有的英武,有的阴柔,有的娇媚,有的温雅……

    郁棠挣扎的更厉害了:“我说了我不举,你带着些男子进来也没用!”

    “男子来了才有用呐,当初我瞧你第一眼就感觉你是个天残,没想到我还真的猜对了。你身体不佳,所以把取乐对象放在男子身上,这点可以理解,但你找男人找到书院这种清净之地就不太好了。既然你如此想男人,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所以我给你找来了一堆男人,这些人都是这楼里一等一的好儿郎,定会让你快乐的!”司马峻说着,扣在她的手往上一拽,紧接着朝后发力,竟一下子将郁棠甩进了那群男人堆里,紧接着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郁棠像只入了狼窝的兔子,惊慌失措的在男人围成的铜墙铁壁乱窜,朝着门外大吼道:“司马峻,我不要这些人,你快点放我离开!”

    她这次真的吓坏了,凤眼红成了兔子,不断的往下掉小珍珠。

    这群男人在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待了那么久,哪里见过如此漂亮的小郎君,浑身上下都透着纯稚的气息,放在面前简直就是可口的美味佳肴,而且以往都是他们被主导,哪里像今日这样成为主导的一方,心中的毁灭欲被这小公子激发了出来。

    他太美好了,让人想忍不住沾染。

    “真漂亮啊!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其中一个人居然强行将郁棠抱了起来。“小郎君,您放心,奴家不会让您失望的。”

    “司马峻!司马峻!”她吓得六神无主,大喊他的名字:“救救我!司马峻!你救救我!”

    她哭的近乎歇斯底里,雪白的小脸覆上了一层漂亮的薄粉。“谁来救救我?”

    好看的人,连哭起来都那么好看,男人们心底更加愉悦。

    “小公子,你别伤心,奴家绝对好好伺候您~”说着,男人拉开了郁棠腰上的带子。

    郁棠乱踢,连鞋也掉了。

    “司马峻,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郁棠一边哭一边大骂。

    “哎呦,小公子,您别骂世子爷了,您骂奴家,奴家也想被您骂!”郁棠对面的男人,抱着她的腿撒娇道。

    郁棠给了他一巴掌:“你滚开啊!死变态!”

    “小公子,骂的可真好听~”那男的脸上一片巴掌印,却一副很快乐的模样,给郁棠恶心坏了,她干呕出声。

    “哎呦~小公子,吼多了都会这样,来,顺顺气,”郁棠身后长得蛮秀气的男人贴心的拍了拍郁棠的背,但手却不太老实:“您省省力气留在后面骂吧。”

    郁棠挣扎:“滚开!滚开!”

    最后她没办法了,直接躺平了,也不说话了,红着眼眶默默流眼泪。

    有男人被她这副乖巧的模样蛊惑了,按住她的脸蛋就要吻上来。

    “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位要吻上郁棠的男子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都给我滚!”紫衣锦袍的贵公子暴躁怒喝。

    “世子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位小郎君不要我们伺候了么?”郁棠身侧的男子,目光炙热地盯着郁棠,似乎极为很眼馋这个漂亮的小公子,于是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问道。

    没想到,这位模样宛如神邸般的世子爷,竟异常暴戾地单手揪住他的衣襟,直接把他扔飞了出去:“滚!”

    剩下的男人看这架势哪里敢留下,一脸可惜的看了一眼郁棠后离开了。

    等人走了,司马峻来到了榻子上。

    漂亮的少年抱膝缩在一边,身上只剩下了单薄的中衣,她哭的眼角发红,头发凌乱,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想欺负他更多。

    司马峻拾起地上的衣服盖在少年身上,不料少年出其不意,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司马峻被打偏了头,嘴角也流出了血,可见这一巴掌积蓄了多大的力气。

    “司马峻,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郁棠因为过度用力整个手臂都在抖,腕上还带着因为他紧握而留下的淤痕,透着说不出的意味。

    司马峻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生气,抬手拭去了嘴角的鲜血,朝郁棠邪邪的一笑:“恨我什么?恨我帮你找男人?可是郁朗,你断袖不是事实么?你在书院里面勾搭人不也是事实么?”

    郁棠刚想反驳,却发现司马峻说的是事实,她那个时候不应该装断袖恶心司马峻的,她远远低估了这个人对断袖的容忍程度,他厌恶断袖,更加厌恶身为“断袖”的她,甚至想要毁了她。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意,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对,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世子爷您,都怪我不知分寸恶心到了您,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了,回书院后,我会主动找山长自请换卧房的。”

    司马峻则是冷笑一声:“除了我,你还想勾搭谁?郁棠,我不会同意你换卧房的,我要盯着你,只要我在书院一天,你就勾搭不了任何人!”

    她从未想过勾搭任何一个人,她明明只是想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已,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

    “世子爷没必要委屈自己和我这样一个“断袖之癖”住在一起的,而且经此一遭,我对男人已经不感兴趣了,也绝对不会对对您有什么想法了,您其实没必要这么担心的。”

    “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演的呢,郁朗,为了书院的太平,我劝你还是乖一点,不要生事,今日是我莽撞了些,以后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断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他看似是在安抚她,实则句句都是在威胁她。

    郁棠心底发寒,她似乎招惹了一只可怕的恶鬼。

    “我要回书院。”她慌乱地下榻,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要往外跑。

    被男人拦腰捞了回去:“乱跑什么!”

    “你放开我!”郁棠穿的单薄,怕衣服散开,没敢有大动作。

    司马峻将她扔回到了榻子上:“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书院在山上,免不了有豺狼虎豹出没,你随我在此处睡一夜,明日我带你回去。”

    “我随你?”郁棠捂紧了衣领。

    司马峻当着他的面解开了外袍:“怎么,你莫不是还对本世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郁棠现在就怕被误会,这司马峻可不是好相与的,她真是怕了他了,她连忙滚到了床榻里面,随便扯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我,我先睡了!”

    她能感觉床榻一沉,身后那人已经上了榻子,她吓得呼吸一滞,生怕会碰到身后那人,被打上对他贼心不死,或者想对他欲行不轨的标签,她紧紧贴着墙壁睡,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许是因为刚刚经过了这么多糟心事,她也累了,没过一会儿,她就十分心大的睡着了。

    屋内的烛火未灭,司马峻可以看到,床榻里侧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因为泼了冷水的缘故,头发还湿漉漉的,而藏在乌发里的耳朵,莹白的一点,十分吸引人,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剥开了她耳侧的乱发,那只精致小巧透着粉的耳朵彻底露了出来,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上手揉捏,却在手指即将接触到耳垂的那刻顿住了,他在那软软肉肉的耳垂上居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寻了蜡烛放到离床榻最近的位置,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一些,果然,那里确实有一个洞。

    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人的耳朵上出现这样一个小小的洞呢?他想到了一种答案,心底突然升腾起了一股热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