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回应：“去开会了，院子里的大人都到街道办事处参加大会去了。”

    贰大妈紧接着喊道：“今天街道办要特别表扬我们大院里英勇救人的阎埠贵老师。大家快点来吧！”

    因刘海中的工作需要早起离家，贰大妈主动承担起了组织者的责任，挨家按户去敲门，通知邻居一同前往会议地点。

    “好咧，贰大妈！我们知道，我和雨水马上就动身。”

    房内的陈雪茹应答了一声，和妹妹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里面满是对这荒诞现实的轻蔑笑容。

    难道说，这位跳入冰水救援的阎埠贵真的是大家眼中的英雄？街道办事处还要公开赞美他？

    真不知情前询问过我们家柱子的意见了吗？还有我哥的呢？

    说完，雨水停下手中的笔，迅速返回自己的卧室，套上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围巾也围了个紧紧，并戴上了暖暖的帽子，才踏出家门。

    而此刻的陈雪茹也是一袭重装，如同粽子般的包裹，但她的美丽与风姿依然无法被掩盖。

    另一方面，许家父子也已备好一切，计划中午用饭后就下乡镇放映电影。

    得知街道办公室将要举行表彰会的消息后，许大茂兴致勃勃地打算前去围观。他顺便问道：“爸，你也想去吗？”

    许富贵简短回了句：“去。”

    “当然要参加了，这是街道办公室主持的活动，不去合适吗？”许富贵接着说道：“如果在乡下放映电影，或许会缺席。但现在，人在城里家里，肯定不能缺席这样的场面。否则一旦被人知道了，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这样，这对父子俩同样打扮成冬日的行人，一同迈步向外面的街道出发。走到外面，许大茂远远便注意到了正与何雨水相伴走在路上的陈雪茹，眼睛瞬间闪亮。

    “哇塞，不是傻柱媳妇吗？”

    “这么漂亮的人，为什么不去她那绸缎店里坐镇呢？”

    “管它呢，既然有这样的美事可以看，那就不要错过啊。” 许大茂加快步伐，努力赶上前去，以便与陈雪茹同行。

    许富贵在后，这一切尽收眼底。

    自己的儿子每次见着 ** ，就变得痴傻。这样的心病何时才能根治？

    抵达街道办公室时，他们发现已有许多妇女在此等候，大部分是年长的女性，年轻人不多见。

    陈雪茹作为罕见的年轻而美丽的女子，其魅力在这群体中显得尤为突出。

    雨水拉着姐姐，尽量向人群中前方靠拢。

    如此一来，两人就能站在前列，更好地欣赏即将发生的盛景。

    院子里的几位阿姨已经到位。

    贰大妈甚至参与了工作人员团队中，帮助维持秩序。

    此时，阎埠贵与叁阿姨站在前列，而他的家人则紧随其后。这对救人的夫妇此刻显得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微笑。

    这是街道办事处特别为阎埠贵举办的表彰大会，他的家庭怎能不感到欢喜？秦淮茹挺着怀孕的大肚子，陪着婆婆贾张氏一起出席了会议。眼看着年关将至，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秦淮茹的肚子也日益增大，即便贾张氏心中有意让她出来帮忙做点小活计，街道办事处也绝不可能让她承担任何风险。毕竟怀有身孕，万一出点岔子，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因此，秦淮茹现在只能待在家里粘火柴盒，一天最多也只能赚上一两角钱。

    街坊们陆陆续续到场，王主任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站在前面，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阎埠贵身上。阎埠贵被这样的关注搞得有些羞涩。

    “各位同志，邻居朋友们，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们这次专门为阎埠贵同志召开的表扬大会，他是为了救人才勇于跳进冰冷水中的英雄。”

    王主任提高了声音，“下面我们请英雄阎埠贵同志走到前面，接受我们的荣誉表彰。”他说完，率先带头鼓掌，大家也随之鼓掌。

    阎埠贵脸颊绯红，内心无比激动，这一刻他等待已久。今日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年的巅峰。

    他在掌声中走到了王主任的身边，转身面对众人。“二虎，仔细看看，是不是他？”街道办事处门口，何雨柱指着站在舞台上的阎埠贵问身边的二虎。

    “是他！师哥，绝对没错！”“就算是变成了灰，我也认得出他！”二虎望着面前神采奕奕的阎埠贵，眼里充满了愤怒，“昨天我在什刹海边救人的人就是他！”

    二虎紧紧地盯着台上的阎埠贵，心中既怒又痛。这件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只要确定是他就行。”何雨柱拍了拍二虎的肩膀，“放心，我会为你讨还一个公正。”

    紧接着，王主任宣布，“下面是我们的英雄阎埠贵同志讲述他在什刹海冰面上英勇救人的经过。”

    掌声中，阎埠贵准备开口。“王主任，请稍等，我有事要说。”何雨柱突然站了出来，打断了接下来的程序。

    “何雨柱？你怎么会来这里？按照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钢厂工作吗？”王主任有些疑惑。因为所有通知过的人几乎都到场了，他对哪些能来、哪些不能来非常清楚。何雨柱的出现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当看到与何雨柱并肩而立的二虎时，阎埠贵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苍白，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突然灵机一动，指向何雨柱身边的二虎大声说：“大家都看好了，何雨柱身边的小朋友，就是我昨天下午从冰洞里救出来的那个孩子。”

    “我也了解情况，今天上午何雨柱没有去上班，他特意带着孩子前来向我表达感激之情。”

    “这没有什么。”

    “对于我来说，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只是一件小事。”

    “我相信，即便那天下午不是我遇到孩子落水，而是换成我们在场的任意一位，大家一定都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帮忙的，不是吗？”

    阎埠贵见状知道事态严重，便想要抢夺现场的话语权，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自诩是一位成年人，更是尊贵的人民教师；相比之下，那位年轻人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两人所说的话究竟谁更加具有说服力，这点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得好！”

    “三爷说得一点也没错，不论是何人，遇见孩子落冰洞的情形都会出手救援。”

    “说得对极了！三爷说到了我们的心坎里。”

    “这正说明了三爷多么崇高的人格啊。”

    邻里之间，众议喧哗，众说纷纭。

    最终，阎埠贵的最后一番话显然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位，让人心里觉得特别舒坦。此时，陈雪茹和雨水站在人群之中，一言未发。

    陈雪茹心知，现在看的就是丈夫接下来如何应对了。众人围观下，

    何雨柱带着二虎走上前，来到主任王与阎埠贵面前。“什么？你说我带这孩子来是为了感谢你？”何雨柱走近两步，向阎埠贵挥出两只清脆的巴掌。

    啪！

    啪！

    直击得阎埠贵头昏眼花，双眼星光闪烁。

    这一顿愤怒的教训，立刻使得阎埠贵脸色涨红。刚才口若悬河的阎埠贵，此刻却连话都说不出了。“住手！”

    “何雨柱，你在做什么！”主任王怒火中烧。

    在众人的注视下，何雨柱竟公然殴打了他们打算嘉奖的救人英雄，这对主任王来说简直是大不敬。

    “王主任，请别生气。”

    “打击这种小人为何不正当？”何雨柱轻笑，扫视四周后，大声说道：“谁说阎埠贵是救人英雄？”

    “不是！”

    “你们全都误解了。”

    “事情的真实经过其实是这样：”

    “昨日午后，阎埠贵在什刹海的冰面上挖了一个冰洞钓鱼，不料自己反而落入了冰洞里。”

    “恰逢我师弟二虎经过湖边，立刻跑了过去，在冰面上趴下，伸出手把陷入险境的阎埠贵拽了上来。”

    “但是之后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

    “我的师弟二虎将阎埠贵从冰洞中救起之后，不料此人居然将我的师弟也推入了冰水中。”

    “他将我的师弟推进冰窟窿之后，还逼迫我的师弟大声呼救。”

    “待我的师弟声嘶力竭地呼叫救命引来了许多旁观者，阎埠贵才假装慈悲为怀，装模作样地将我的师弟从冰窟窿里救出。”

    “这样外人看到的情景，便变成了我的师弟二虎无意间掉进水里，而阎埠贵却英勇无比，将二虎从冰冷的水里救了出来。”

    “但实际上，我的师弟二虎，才是真正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英雄！”

    “阎埠贵，他不过是在扮演一个英雄的卑劣之徒！”何雨柱几乎是吼着说出最后这句话，可见他内心的愤怒。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轩然 ** 。

    “什么？叁大爷竟然不是英雄？”

    “ ** ！原来这件事还有这么大的阴谋啊。”

    “按何雨柱的说法，那阎埠贵岂不是太过卑鄙了？”

    “不仅仅是卑鄙，简直是忘恩负义到了极点，简直 ** 至极！”

    “你们说，阎埠贵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还能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博取救人英雄的美名，等到过年开学时，让学校恢复他的教师身份罢了。”

    “呸！这种人有资格当老师吗？” 一时间，邻里纷纷对阎埠贵进行口诛笔伐。

    王主任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认真地问何雨柱：“何雨柱，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可以以我的名誉担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何雨柱直视王主任的眼睛，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