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只白皮子的判果,陈初一面色一滞 。
有坎四十九,止步四十九?
“啥意思?”
显然这样判果他也是头一次遇到,之前是有不少未夺取到寿元的尸体,可其判果至多也就是寿终正寝。
而这一只...
也在片刻间,陈初一反应了过来。
“有坎四十九,止步四十九,这个坎是让他必死啊!”
“也就说无论如何这家伙熬不过年尾。”
“啧啧!”
“这命可够悲催!”
不过回想方才在其走马灯中所观又觉得这家伙死不足惜,入修十数载,在这期间那是食人无数, 最狠的一次是直接吞了一支数十人的逃难队伍,且食之前都挨个扒皮。
...
视线下移,便是此番夺来两样术法。
其一灵嗅术!
这个没啥好说的了,方才就见识到了,就是一样强化嗅觉的术法。
只是陈初一在之前得到过嗅宝能力,其中玄妙比之这灵嗅高得多,所以..
不予理会,直接收进袖里乾坤吃灰去。
在看另一样。
“剥皮藏衣术?”
看这术法名称,就知道不是啥正派玩意, 不过陈初一从不认为自己是啥正派人士,一番观摩后也确实如此。
此术法说来也不是啥稀罕玩意,且大多入从世俗入的修行精怪都会习练此术,其作用就是剥下他人的皮囊为己所用。
这也是一些境界低微的妖物能在世俗中与人相处又或者说体验世俗繁华的一种手段。
“还需要剥皮,就这一点比起我之前画皮术法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
思绪片刻,陈初一还是习练起来。
之前留着这白毛皮子的一张皮之时,陈初一便想着使用此皮囊加上那画皮术入的那黄二的老巢。
而此刻..
“看在不必这般谨慎了,此术法虽比不上那画皮术省事,可那画皮术约束不小,换张同族面皮容易,可是要说化成满是毛发的妖物怕是要难上不少,而此刻有了则剥皮藏衣术。”
念叨间,
陈初一顾不上这黄毛皮子的一身皮囊的腥臊味,直接将皮囊披在身上,接着术法运转间便见这一张皮囊先是变大将陈初一身形包裹在其中,继而又再次缩小还原成之前大小。
这般前后变化,端的是神奇。
看着眼前视线变矮,且身后生尾,口鼻变尖,陈初一口中啧啧。
“此等妖邪小术,对于交战又或者说境界提升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使用的好了......啧啧!”
.....
化成了白毛皮子的模样,陈初一也就不再畏手畏脚直接大模大样行走山林朝着那黄二老巢走去。
开玩笑。
这白毛皮子生前实力是不济,可好歹也是二当家,这满山妖邪谁见到不得称呼一声二大王。
若是碰到那些同族的黄皮子 ,那更是要称之其为老祖宗。
所以此番一路前行没必要束手束脚。
就这般。
化成了白毛皮子的陈初一一路疾行往前走去,不大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那黄二所居的洞穴前。
若说这一路走来山林间皆是黄皮子的腥臊味且自身还披着一张黄皮子的皮毛,对这味道早已习惯。
可到了这山洞前的时候,那刺鼻味道还是差点将陈初一掀了一个跟头、
因为此处不仅是有独属于黄皮子的腥臊味,其中还伴有一些刺鼻的腐臭味道。
扫了一眼陈初一便明白了此处味道为何这般。
只见山洞旁有一个不小的深坑,其中有落了青苔的白骨显然丢进去的时间不短,可也有不少挂着碎肉不知是人还是兽的残驱,而那些刺鼻的味道就是来此于此。
之前在几只黄皮子的走马灯中对比没有交代。
可不难断出...
“看来近些年这窝黄皮子掳来的人吃剩了之后都丢在了此处了!”
对于这窝黄皮子的这般行为陈初一不做评价,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寻。
就是这邋遢做派.....
“好歹也是占山为王实力入了登山的一方大妖了, 对于所居之处这般邋遢真是够可以的!”
心中一句低骂,陈初一屏住了大半呼吸入了山洞。
对于洞口前那埋葬尸骨坑洞陈初一在之前所斩黄皮子的走马灯并未留意,可是这山洞里面却是仔细瞧了一遍。
山洞进深不大,只需要往里深入百余步便能到那黄二平日精修的地方,距离是不远,可里面 弯弯绕绕岔路口不少。
其一路上驻守的小妖也不少。
所以..
“二大王,这这才出去就这般快的回来,是不是那对人修给捉住了?”
“对啊,二大王,咱们这些小的可是好些日子没尝到新鲜的肉味了。”
刚一走进,便被驻守在洞内两旁两只小妖招呼道。
其中一只浑身鼓包手持钢叉,一对大眼珠子生在脑门子上,说话间口中那条长舌时不时的往下低落黏涎,看得人好不恶心。
看其模样不难猜出是一只蛤蟆成了精,其实力也低微的可怜,只有二境。
而另一只也好不到那里去,身形细长,身侧生有手足无数,看样子是一只百足虫成了精。
入了山林腹地,人烟罕至,其中毒瘴丛生, 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精怪不足为奇。
见此,
陈初一四下看了看,见这洞口处驻守的只有这两只小妖,便招呼了过来。
“想知道?”
蛤蟆镜大嘴一抿, 吸溜了一下垂落的口水道:“当然,二大王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些小妖比不得您的那些孙儿,平日出不得山林半步,哪里有机会尝到生人的滋味!”
陈初一视线一凛:“嗯?”
蛤蟆精赶忙摆手:“二大王莫要误会, 我这不是埋怨,两位大王待咱不薄, 我这就是嘴馋些。”
“对对,二大王莫要与咱一般见识。”一旁的那百足虫附和着。
陈初一来回看了一眼两只小妖,手往身前示意,而那两只小妖见此以为是有戏了,便都探着脖子凑了过来。
而就在它们斜着脑袋洗耳恭听之时,便觉得周身一热,只在瞬间连同那手中握着的钢叉都化成了虚无。
陈初一拍了拍手收回御火珠,啐了一口。
“长成这德行,还想着吃!”
“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