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当然是意外了。
王雄诞的计划堪称完美,执行起来也相当给力。
商秀珣面对这种围而不攻的棘手情况也无可奈何,只能竭尽全力安抚手下焦躁的情绪,满心寄希望于在竟陵城的风云两人。
然而,一天的时间匆匆过去,没等到风云的身影,倒是等到了其他不速之客。
理论上来讲,救人的最佳时机应该是等别人陷入将死的绝境。
这样才能收获满满的情绪价值以及其他各类价值。
然而,此次来人却并非如此,他是不管不顾地直接怼进去了。
黄昏时分,金乌西沉,如血的残阳倾洒着最后的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映照得绚烂夺目,仿佛为其精心镶上了一层璀璨耀眼的金边儿。
呵,瞧这光景,明天准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在那遥远的地平线尽头,一头形单影只的毛驴正步履蹒跚地缓缓而来。
这毛驴瘦骨嶙峋,毛色显得有些枯槁黯淡,毫无光泽。
它那细长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略显陈旧的铃铛,随着毛驴缓慢的走动,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在这空旷寂静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寂寥。
毛驴的背上,驮着一个醉眼朦胧的邋遢青年。
他身形歪斜,似是沉醉于酒乡之中尚未清醒。
一把长刀草草挂在毛驴身侧,刀鞘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风霜的侵蚀,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故事。
青年那蓬乱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脸上胡茬丛生,透出几分不羁与落魄。
他的衣衫褴褛,沾满了尘土,却也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洒脱与豪迈之气。
“站住。”哨兵远远就高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十足的警惕与威严。
青年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那双眼布满血丝,眼神迷离,似乎还未从酒醉的混沌中完全清醒。
随后,他又垂下头去,仿佛对这声喝止毫不在意,依旧随着毛驴的步伐微微晃动着身躯。
见青年毫无反应,哨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直接张弓搭箭射去。
这一箭迅猛如流星,直取青年的要害,丝毫没有警告之意,显然是下了杀心。
箭矢如闪电般划过,带着凌厉的风声。
然而,却在距离青年一尺处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空中。
青年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中透着一丝恼怒。
他伸手拿起定住的箭矢,嘴里嘟囔道:“扰人清梦,还给你。”
说罢,手一甩,箭矢以更快的速度飞回。
那哨兵只眼睁睁看着箭头在他眼中越来越大,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箭头带着死亡的气息疾速逼近。
“噗呲”
箭矢直接扎进哨兵的喉咙,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哨兵的身体晃了晃,双手徒劳地捂住喉咙,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腿一蹬,眼一翻,便重重地倒地,永远地睡去。
“敌袭!”
其他哨兵惊恐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他们迅速发出警报,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原本宁静的黄昏。
同时,他们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向后跑去,拼命地躲进军营里,似乎那样便能寻得一丝安全。
一时间,军营中并没有乱成一团,而是有序的行动起来,因为他们早有准备。
士兵们匆忙拿起武器,将领们大声呼喊着指挥,马蹄声、脚步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青年却依旧坐在毛驴背上,不紧不慢地朝着军营靠近。
那毛驴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步伐变得有些迟疑,但在青年的轻轻一拍之下,又继续前进。
军营中的将领很快镇定下来,迅速组织起防御。
弓箭手们纷纷登上了望塔,拉满弓弦,瞄准逐渐靠近的青年。
步兵们在营门口列阵,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严阵以待。
青年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阵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轻轻一夹毛驴的肚子,毛驴加快了步伐。
“放箭!”将领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雨点般朝青年射去。
青年不慌不忙,挥舞手中的长刀,刀光闪烁,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击落,包括射向毛驴的。
他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终于,青年来到了营门口。
他双腿一蹬,从毛驴背上跃起,如一只雄鹰扑向猎物。
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前排的盾牌瞬间破裂,士兵们惊恐地后退。
将领见势不妙,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冲向青年。
青年毫不畏惧,与骑兵展开激烈的搏斗。
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很快,这队骑兵就邋遢青年给干掉了。
等了一天的辅公袥和王雄诞很快赶到。
他们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风云两人,早就精心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一排排盾牌紧密排列,坚固厚实,仿佛铜墙铁壁;长枪如林,尖锐的枪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令人胆寒;弓箭手拉满弓弦,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无一不是针对强敌而精心布置的。
当他们得知有人闯营的消息,便匆忙赶来。
一路上心急如焚,生怕出现意外情况。
结果,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战场时,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风云,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
只见这青年虽然外表略显邋遢,衣衫有些褴褛,头发稍微凌乱,脸上也布满了尘土,但他手中的刀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夺命气息。
一句话就是,出手不二刀。每出一刀,必有人命丧于其下。
不管是手持坚盾的盾兵,还是挺枪直刺的枪兵,在他面前通通不堪一击。
他的刀光闪过,盾牌瞬间崩裂,长枪折断,紧接着便是血花四溅,人命消逝。
散兵们试图发动攻击,然而在这青年面前,纯属自寻死路,如同送菜一般。
他们的攻击软弱无力,而青年的反击却迅猛如雷霆。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刀起刀落,如同割草一般轻松,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惨叫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面对人墙推进的战术,青年毫无惧色。
他身形矫健,双腿猛地发力,直接高高跃起,如一只矫健的雄鹰跨越障碍,瞬间出现在人墙的后方。
随后,他的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串血珠,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
战场上鲜血横流,汇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伤者的哀嚎声,濒死者的喘息声,与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无比的画面。
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青年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增添了几分狰狞和冷酷。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
在他的刀下,生命如同蝼蚁般脆弱,瞬间消逝。
辅公袥和王雄诞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布置,在这个陌生青年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局势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