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凝眉沉思。
有玄辰的存在，他知道，宇宙虽然看起来很大，但放在更大的世界来看，很小。
一个宇宙，如同一个气泡渺小不堪。
混沌之气是先天最初之气，怎么遗留到现在？还出现在一个凡界宇宙中！
“宗主，我推断这或许不全是混沌气，应该是如液体一样被稀释的一丝混沌气。”
韩轩站在楚浩身边发表意见，每当看到他，他心中就有无限感慨，暗叹命运有别。
遥想当年，对方只是学院的一名炼气学员，而他比他强上两境，是执掌生杀大权的灵刃副队长。
如今不足百年，两人身份对调，他身为仙宗执法殿主，要听名命于对方，甚至还弱了两境。
楚浩点头，道：“或许吧，如果真有这么大片混沌之气，哪还能被我们发现，怕早就被一些大能给抢夺了。”
“不过这只是猜测，具体还要一探，我先过去，你们小心点。”
“是，宗主当心。”众人齐声应道。
楚浩正要动身时，他感觉衣袖被拉了一下。
“我跟你一起。”秦晓丹淡声道，语气不是在商量。
他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咽了下去，微微点头，“好。”
他不敢开口拒绝，而且她也有实力能够自保。
两人阔别其他人，同时动身飞入“混沌之气”，刚一入内，一阵沧桑感扑面而来。
一个玄奥力量，无视了他们的防御，渗入身体各处。
顷刻间，两人身形发生变化。
“这！”楚浩咋舌，心中哭笑不得。
“噗嗤。”秦晓丹没忍住笑出声。
“呦，没想到你变老了，还挺好看嘛，楚大爷～你好啊。”
“彼此彼此，秦奶奶，你老了也挺好看。”他不甘示弱地回怼回去。
两人现在的模样，都如同凡人七八十岁的耄耋之年。
但好在他们的身体机能没有变老，声音依旧年轻，玄奥的力量剥夺了他们的青春。
好在合体修士寿元几乎无限，否则，他们可能已经死了。
“炼虚境以下勿进，此处能吞噬青春，尚不知是否能回返！”楚浩对着外面的仙宗众人大喊道。
闻听此言，仙宗众人顿时一惊，多数人止步，包括寒轩在内。
少数几位炼虚境修士身形一顿后继续往前。
如今，虽然天地灵气浓郁，规则也较为完善，但化神修士依旧有寿命之忧，至多不过万年。
如果真的因为好奇而白丢寿元或者青春，那就得不偿失了。
“苍天啊，我满心热血的来，却一脸尴尬的止步！”
“别感慨了，现在还感觉修行枯燥吗？不变强，想去的地方都去不了。”
“道理我都懂，但真的很枯燥啊。”
“没救了，学前辈们让贤吧。”
“滚滚滚！”
……
“这里太大了，以我们的速度想要跨越，也要几个钟头，若细心探查，就要更久了。”
楚浩两人跨越了数百亿光年，依旧没有遇到其他变化。
说这些混沌之气有些不适合，传闻中的混沌之气，是能够造化万物祖气。
而这些，好像除了能吞噬人的青春外，没有其他作用。
“是有点大。”秦晓丹点点头。
“……”
楚浩有点想歪了。
“再探探吧，想办法隔绝此地的诡异，否则神州只能绕路了。”
“嗯，你是宗主，听你的。”
他轻声嘀咕道：“在家你也这样就好…”
秦晓丹绣眉一挑，似乎是没听清，“嗯？说什么呢，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没……”楚浩哪敢再说。
她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不爽快。”
“我现在是老男人了，不爽快就不爽快吧。”
楚浩心中嘀咕，说话不爽快，总比身上不爽快的好。
“呵呵，入戏还挺快的，别磨蹭了，继续探查。”秦晓丹笑道，她老奶奶般的外形说这话看上去有点好笑。
“嗯。”
两人不再多言，专心探索。
初始认为此处是混沌之气，是因为这片空间很是混沌，好像神话传说中的先天之地。
他们探索途中施展各种法术，想要恢复年轻时的样貌，但都无甚作用。
而即便施展出最强的防御手段，也抵挡不了此处的诡异力量。
忽然，楚浩眉心紧皱，露出凝重的神色，沉声道：“晓丹，你感觉到了没？变了，不对劲！”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句话晚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秦晓丹没好气的看着他
“嗯？额…你的感知强一点，我不如。”楚浩尴尬一笑。
虽然他不在意吃不吃软饭，但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此刻，四面八方所有空间，凭空冒出一道道混沌身影，密密麻麻的将他们团团围困在中间。
只留下不足数万立方光年的空间。
细细一看，有接近人形的，有接近兽形的，也有庞大无比的。
楚浩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正常情况下，不是对方太强，就是没有修为。
但在这里，两者都不太对。
若保卫他们的都是大乘甚至渡劫境，他自信瞒不过他的眼睛，而若是仙境，这种数量，根本不敢想！
“你这不是废话？你合体初期，我合体中期，比你强不是很正常？”秦晓丹傲然道。
她境界原本就比楚浩高，与他的天赋相差无几，得到的修炼资源也不比他少。
更何况她平日被职位耽误的时间不多，有更多的时间修炼，自然更强。
“很正常，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想想办法离开吧。”
秦晓丹面色淡然，毫不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就算我们能逃，神州也要经过这里。”
“晓丹，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这么轻松。”楚浩神色狐疑。
“我看出你想的太多。”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抬手一拍他的肩，道：“你就是因为坐着宗主的位置，把一切都揽在身上，想的太多，这样不好。”
楚浩看着她不解的说道：“这不是应该的？身在其位谋其事。”
“你的想法，我不做评判。”
秦晓丹不认为他的想法是错的，但她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循规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