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行刑
作者:望宸墨及   以巫之名,我要诸天荡魔最新章节     
    三个人一齐看向女巫,女巫的眼中泛着泪光,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向他们求助。她明白后果可能很严重,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她自己。

    如果莫名、了思还有千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似乎目前还不是救他们的最佳时机。第一,广场上人太多,光天化日的救下来也没地方躲藏;第二,孟潇潇的神魂还没找回来,这事情一闹大,恐怕就更不容易办了。

    广场上突然有人吹起了号角,然后就看到有人从神庙里走出来。阳光照耀着塔顶的神庙,反射出一片刺眼的金光。

    几个祭司拖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雨伎,慢慢的从“金字塔”上走下来,一点一点走进背光的阴影里。

    她被绑在金字塔前的火刑架上,白色的祭司袍上沾满了鲜血和污垢,身体上满是伤痕,被割掉的头盖骨和钉上木桩的双眼是对她曾经神权在握的讽刺。可是她依然高昂着头,仿佛她身后的木桩不是她的枷锁,而是她的王座。

    主持祭祀的祭司缓缓登上金字塔的台阶,他面容肃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的手中握着一根象征着权力的法杖,好像他的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使命。

    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在寂静的中发出轻微的回响。广场周围的空气也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种庄严的力量笼罩着。

    他俯瞰着广场上的人群,然后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大声诵读着诸神的祷词。

    诵读完后他大声问道:“我代表诸天之神问你,雨伎你可愿意承认你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雨伎深吸一口气:“我祈求众神宽恕我的罪孽,请允许我放弃作为您奴仆的资格。来生只做一个普通人,可以自由享受人世间的情爱。”

    祭司把权杖指向她,立刻一道天雷直劈到她身上,她发出一声惨叫。

    “不知廉耻!”祭司厌恶的说道,他收回权杖接着问:“你是否承认是你用巫术魅惑了昌,引诱他和你一起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没有。”她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我要见昌!我要见昌!”

    祭司冷笑一声:“你会见到的,但你必须先承认你所犯下的罪行。”

    雨伎抬起头,桀骜的说道:“我早就说过,让我见昌,你们要的我都会承认。”

    祭司看起来有些犹豫,一个小侍女跑上来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他凝神想了想说:“好吧,如你所愿。”

    十几个侍从抬着一顶巨大的轿辇走过来,停靠在金字塔前。轿辇上有半透明的帷幔遮挡,只能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

    女巫的情绪一下子有点失控,幸好有阿焱拉住她,她才稍稍平静一点。

    石阶上的祭司说道:“雨伎,昌已经来了,你现在可以当着他的面忏悔你的罪孽了。”

    雨伎激动得想要挣脱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昌,你来了吗?真的是你来了吗?”

    很久帷幔里的人都没有开口。

    雨伎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哭喊着说:“昌,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你说话啊!”

    “我没事。”帷幔里响起一个庄严浑厚的声音。

    女巫捂住胸口,瞬间泪流满面。

    雨伎也停止了挣扎,满是鲜血的脸上竟然显露出了喜悦。

    “你没事,太好了!”她的声音颤抖着。

    “雨伎,你现在可以承认你的罪行了吧。”祭司厉声道。

    雨伎沉默了半晌,最后虚弱的回答道:“我承认所有的罪行。”

    祭司恭敬的对昌说道:“尊贵的昌,雨伎已经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对您的亵渎和伤害,现在请您以王的身份判处她应受的惩罚。”

    帷幔里的人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以王的身份判处剥去她身为神使的皮囊,执行火刑。”

    整个广场传出一阵唏嘘声。

    “你说什么?”雨伎问道。

    帷幔里的人没有说话,祭司冷冷的重复道:“昌王判处你剥去你身为神使的皮囊,然后执行火刑。”

    此时所有人又都屏住了呼吸,广场上安静得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

    “昌,我要你再说一遍!”雨伎的声音是嘶哑的。

    片刻后帷幔里的声音又再缓缓响起来:“雨伎,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我都无法选择。这就是我们必须要接受的命运。请你安分接受你的惩罚吧。”

    他说完挥了挥手,旁边的侍从高呼一声“起架”,十几个人就抬起轿辇往王宫的方向走去。

    雨伎呆滞的靠在木桩上,一言不发,没有呻吟也没有哭泣。

    祭司缓缓地举起法杖,口中念诵着古老的咒语,然后用权杖指向雨伎,雨伎立刻发出痛苦的呼喊声,她背后的皮肤也随即出现一大道裂口,从头顶一点点往下延伸。

    广场上的祭司们也开始跳起诡异的舞蹈,一时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雨伎头上的皮肤和她后背的皮肤慢慢被撕开,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剥离她的身体,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穆宸他们全都转过身去,不忍看这残酷的一幕。

    女巫紧紧揪着胸口,已经无法站立,似乎也感受到了雨伎身上的那种痛苦。

    可是身上再痛也不及她心里那种刮骨剜心般的痛,昌那决绝的声音,决绝的离去……

    阳光洒在祭司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格外高大。他站在金字塔的石阶上,俨然是一位神权的守护者,而他手中的法杖,却如同一把利器,正在剥去曾经这片土地上,最至高无上的神权者的最后一丝尊严。

    雨伎的尖叫声撕裂了大地,撕裂了天空。

    霎时间整座城市阴云密布,在铅灰色的天幕之下,乌云如同翻涌的墨海,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一道闪电悄然而过,被厚重的云层束缚着,犹如一条被困于深渊的银龙,挣扎欲出。那光芒,短暂却锋利,试图撕裂沉闷的黑暗,却只能在云层的缝隙间隐约闪烁,留下一抹抹幽蓝的光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