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双解释：“肖文成是地质勘探队长，2007年7月26日车祸的当事人。也是2008年6月16日矿难的当事人。他也是肖镇稀土储量和品相的探查人，他很可能知道情况。”

    肖家华接通了萧问剑的电话，萧问剑说：“华仔，我是萧问剑，你好，如何才能找到肖文成？”

    肖家华在手机里说：“萧董，你好，肖文成虽然是肖丁村人，但他已退休好几年了，肖丁村他也没什么亲戚了，很少回来，只是过年过节回来祭祖，他们老两口住在原勘探局地质勘察队的家属楼，我和申无双两人去过两次，他的口风一直很紧，什么也不说。他的亲戚只有妹妹和女儿两人，都出国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朱彤问：“萧董，你为什么盯着肖文成？”

    萧问剑解释：“我来猜猜，梦姐和我爸爸在2006年3月31日春游时，在肖镇加油站下车，梦姐发现了两株威灵仙，交给我爸爸，我爸爸发现威灵仙与老家的威灵仙有一些差异，把其中一株制成标本，寄给我。委托梦姐把另外一株，送给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院的博士研究生覃枫，覃枫现场研究之后发现，是长时间生长在稀土中，导致威灵仙变异，就上报给北郊区矿产资源局，北郊区矿产资源局肖英名委托肖镇镇长肖文标、勘探局队长肖文成进行初步勘探，这两人为了把肖镇稀土留在本地开采，就往下伪报了储量和品相，邀请小煤矿老板田家功，试着开采，2007年7月26日，应该是他们开会的日子，开会后发生车祸，肖文标死亡。2008年6月16日，应该是他们试着开采的日子，开采过程中，田佳功死亡。现在唯一的活口就是肖文成，肖文成一定知道肖镇稀土的秘密，肖银明案和容自昌案，其实都是肖镇稀土的储量和品相问题。”

    朱彤大喜：“我知道了，我来处理吧。”

    萧问剑说：“心动不如行动，申兄，你有没有肖文成的电话？”

    申无双说：“我上次打过一次，他不接。”

    萧问剑想想，打通聂国士的电话：“聂老师，我看肖文成肖队长和您挺熟的，是不是？这样，我有点急事找他，你帮我约一下，我先过来接你，我们去找他如何？好，谢谢你！”

    萧问剑放下手机，对众人说：“申兄，你和我开车出发，老刘守好门，梦姐和丰奶奶回家，这里不安全，说不定钟家村的人打过来了。”

    苏梦笑笑：“我约了周媛做美容，我马上走，你不用管我。”

    萧问剑突然想起苏梦的美容院：“姐，你的美容院卖出去没有？”

    “没有，云星最近资金比较困难，我也不想这么快出手，你不用管我，你注意安全。”

    萧问剑和申无双正要出门，朱彤说：“我也去。”

    萧问剑和朱彤坐上申无双的宝马车，朝聂国士的家而去，很快找到聂国士，聂国士见到萧问剑，客气地说：“萧董，我约了老肖在一家名叫竹下闲的餐馆见面，面里有一个叫苦竹园的包间，我们走吧。”

    萧问剑请聂国士上后座，介绍两人给聂国士认识：“申经理和朱律师，都是云星医美的工作人员，和我一起调查一件事，麻烦你了，聂老师。”

    朱彤回头和聂国士打招呼：“聂老师好，我是朱彤，请多关照。”

    聂国士客气地说：“你好，你好，萧董，你是不是在调查你父亲的案子？”

    萧问剑大吃一惊：“您怎么知道？”

    “我经常去你们钟家村种植园，好多次你都不在，你们邱小青给我和曹海平讲的。”

    萧问剑回答：“是的，我就不隐瞒您了，其实这个肖镇稀土，最早是我父亲、苏医生、覃枫发现的。”

    萧问剑把当年的故事简述了一下，然后说：“后来肖银明、容志昌都调查过肖镇稀土的储量和品相，这两人也因此而坐牢，我现在不要求肖文成给我透露具体消息，只想知道，有哪些人调查了他。”

    聂国士大吃一惊：“你是说肖文成很可能隐瞒了产量？”

    萧问剑点点头说：“是，只是我现在没有找到证据，只有容志昌的文章，肖文成其实挺危险的。我实话给您讲，省监委其实一直在调查这事。”

    聂国士这才放心：“既然有关部门在调查，他为什么不给相关部门讲清楚？”

    “这个比较复杂，不是一句半句能够说清的，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

    聂国士安慰：“我们是在自驾时认识的，还比较投缘，我问问他吧。”

    汽车到餐馆门口，有服务员过来扫码，汽车可以直接开进餐馆，这里不像餐馆，更像公园，虽然是在市区，却有大片的竹园，非常雅致，汽车停进了一个园中园，众人下车，萧问剑对聂国士说：“聂老师，这地方和你的工作有没有关系？”

    聂国士笑笑：“聪明，一眼就看出搞植物的味道，是我一个同事的，他马上出国和孩子团聚，委托我帮他出手，但目前这个形势，谁来要，你认识的人多，可以帮我找找。”

    “他走了没有？”

    “订了机票，下个月走，他这个月底办退休。”

    萧问剑抬头看见房间正中竖写着三个字：苦竹园，聂国士请三人进了房间，优雅地古筝声音传来，聂国士说：“我们来点下午茶，我请客，你是我们的大客户。”

    “不，不，我来，我来，聂老师，你是我们的老师。”

    很快下午茶上来了，肖文成也来了，聂国士解释：“肖队长，这是萧董，上次在矿渣山应该见过一次，今天来找你了解一点事。”

    肖文成看了一眼申无双，站起来就要走：“不，不，我不想谈稀土矿，老聂，我还有点事，我走了。”

    萧问剑连忙站起来说：“肖队长，其实我来不是谈肖镇稀土的，是另外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肖文成这才又坐下，聂国士给肖文成倒上茶，肖文成警惕地问：“另外的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