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抱歉！”艾可抽泣着，她真的不想碰那个灵魂。

    梅陷入了两难。她真的很想报复艾可，但同时，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艾可……”梅轻声说道。

    *抽泣* 艾可眼睛红红的，抽了几下鼻子。

    梅叹了口气，拿起那个灵魂，换了一个。这个灵魂半睡半醒。

    艾可好奇地盯着它。她对这个倒不怎么害怕。

    *戳*

    那个灵魂猛地睁开眼睛，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艾可也跟着尖叫。

    梅盯着这两个傻——*咳咳* 她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因为这已经是最温顺的灵魂之一了，可……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梅揉着太阳穴，搞不懂这个灵魂为什么尖叫。

    梅又换了一个灵魂。

    这次，是个老头子。

    这家伙盯着梅，流着口水，然后看向艾可。

    “啊！肮脏的怪物！让仙人把你从这纯净的世界清除掉！”这个灵魂对着艾可大喊大叫。

    艾可都快哭了。

    “这太过分了，梅。”艾可抽泣着说，“我知道我不该捏你的胸，也不该咬你的腿，可这也太过分了……”艾可更可怜了。

    梅拿起那个灵魂，不再给艾可换了。她搞不懂为什么这些灵魂……*叹气*

    “过来。”梅朝艾可招招手。

    “不要。”艾可害怕梅会继续折磨她。

    *叹气*

    艾可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梅哪会让艾可跑掉，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艾可身子都僵住了，但在梅的温柔呵护下，慢慢放松了下来。

    ‘也没那么糟……’艾可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困了。

    ……

    “你冷静下来了吗？”梅轻声问道。

    艾可摇摇头，抱着梅。

    梅的嘴角抽了抽，但没有推开艾可，让她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艾可叹了口气，看着梅的侧脸。“你是唯一喜欢我的人……”艾可小声嘟囔着。

    梅的眉毛跳了跳。‘咱俩说的喜欢不是一个意思。喜欢你的狐狸多了去了……’梅摇摇头，继续炼丹。

    ……

    艾可绕到山后，想快点回到暗杀峰。

    那些丑陋的面孔还在她脑海里，但她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反应。

    她来到那熟悉的门前。

    “你回来了。”守卫盯着这只小恶狐。

    艾可默默点头，走了进去。守卫没有拦她，只是歪了歪头。‘奇怪，她看起来比以前温顺多了。’

    他摇摇头，继续守着门。

    艾可在暗杀峰里溜达，能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她没理会。

    那些刺客皱了皱眉，但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

    艾可终于来到了立柱训练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把背挺直！膝盖放松！”林爷爷正在对着那只暗影狐大喊。

    艾可盯着摇摇晃晃的暗影狐，笑了。

    还有其他狐狸在训练，但只有这只暗影狐脚下的立柱是移动的。

    “林爷爷。”艾可笑了笑，跟爷爷打招呼。

    三分之一的狐狸听到这只小恶狐跟他们尊敬的长老打招呼，都摔倒了。中间三分之一的狐狸稳住了，但看起来还是很狼狈。最后三分之一的狐狸皱着眉，瞪着艾可。

    艾可自然是不理会所有人。

    “你回来了。”林爷爷笑了。

    “算是吧。”艾可点点头，那些灵魂的事还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你想试试吗？”林爷爷笑着问艾可。

    艾可有点好奇自己能做得怎么样，而且做点事也好，能让她忘掉那些灵魂。

    艾可轻轻点了点头。

    “那上去吧，不过保持人形，你得先习惯人形。”林爷爷轻轻把艾可往前推了推。

    艾可叹了口气，她其实不太想用人形尝试，因为人形没有狐形好。

    艾可还是听了林爷爷的话，朝通往立柱顶端的楼梯走去。

    周围大多数狐狸都穿着鞋底比较软的鞋子，可艾可是光着脚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一只脚踩在立柱上。立柱很硬，但有一种奇怪的滑溜溜的感觉。她把另一只脚也放上去。她差点立刻失去平衡。不是因为立柱细，而是因为立柱感觉很滑，好像一直在倾斜。

    艾可皱了皱眉，得全神贯注才能保持平衡。

    “不错。”林爷爷小声说道。‘很少有狐狸把第二只脚放上去还不滑倒的。’

    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狐狸把第二只脚放上去还没滑倒，那平衡感就很好，尤其是如果这个形态不是它们的原形。

    ‘可她还是很吃力。’林爷爷眯起眼睛。确实，艾可能站在立柱上，但也仅此而已。她得很努力地集中精力才能站稳，没法往前走，也没法防御。

    ‘还是值得教的。’林爷爷在心里认同。他教过很多狐狸，大多数第一次都会滑倒，所以他想看看这只小恶狐能多快赶上他们。

    ‘先看看再说。’林爷爷笑了笑，暂时让艾可随便折腾。等会儿，他会安排那只暗影狐跟艾可人形对打，或者说给艾可制造点麻烦，让她更快学会保持平衡。

    林爷爷突然调动灵力，让那只分心的暗影狐脚下的一根立柱动了起来。

    暗影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失去了平衡，摔了下去。

    “呃。”暗影狐疼得抽了口气，但没有抗议，因为是她自己没注意。

    艾可觉得太难了，但还是试着往前走。

    *滑倒*

    艾可摔了下去，林爷爷想帮她缓冲一下第一次摔倒，但是……

    *噗*

    艾可变成了狐形，在空中跳回了楼梯。让林爷爷和其他狐狸都无语了。

    然后她又变回人形，用门派令牌把衣服穿上，继续尝试。

    林爷爷的嘴角抽了抽。‘不吃点苦头你学不会！’他在心里抗议，不过只是因为他自己摔了太多次，心里不平衡，有人能这么轻易就打破规则。

    关于这些立柱唯一的规定就是必须用人形，可没说从立柱上掉下去（摔下来）不能变回狐形。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那只一次又一次尝试却没什么后果的小恶狐。

    狐狸们很郁闷，因为每次摔倒都很疼，就算变成比较软的狐形也疼。

    他们合谋对付小恶狐。

    其中一只拿起她那把钝的苦无，朝小恶狐的腿扔去。

    艾可没注意，她正努力不让自己摔倒。

    一把钝苦无砸在她腿上，让她晃了一下。

    艾可皱了皱眉，尾巴已经缠住了苦无，她开始往下掉。

    艾可没有马上变回狐形，而是把苦无朝扔来的方向扔了回去。

    然后她用了[快速二段跳]来减轻落地的冲击。

    *叮*

    “啊！”

    扔苦无的那只狐狸正得意地咯咯笑，直到那把苦无砸在她肚子上，她都没反应过来。

    *砰*

    她后脑勺撞在立柱上，从上面摔了下来。

    *叮当 砰 叮当 砰 砰 轰*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撞到了旁边的立柱，才摔到了她的新朋友——一片泥泞的地上。

    *哗啦*

    她整个人泡在了泥里，而艾可则稳稳地落在地上，迅速抓住了自己过长的尾巴。

    “呼。”艾可擦了擦汗，好在脚不难受，似乎也没受伤。

    艾可低头看去，泥紧紧地裹着她的脚，但并不难受。

    “呃……”现在变成泥狐狸的那只狐狸呻吟着，从摔倒中缓过来。

    艾可没理她，她对这泥更感兴趣。

    “这是特殊的泥，比较软，流动性稍差。”林爷爷解释道，“能减轻摔倒时的一些伤害。”

    艾可默默点头，她真的很喜欢这泥。

    “不适合洗澡。”林爷爷提醒她。

    艾可皱了皱眉，缓缓说道：“谁说我要在里面洗澡了？”她喜欢这泥是因为踩在脚上很舒服，但谁说这种“舒服”会延伸到身体其他部位呢？

    艾可撅着嘴，慢慢从泥里走出来，因为她的脚很容易陷进去。她没有气馁，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不错。”林爷爷又表扬了她。

    艾可歪着头。

    “大多数狐狸最后都是那样出来的。”林爷爷指着那只摔倒的泥狐狸。

    艾可转过身，看到一只可怜的狐狸在泥里“游泳”，恶狠狠地瞪着她。

    “至少他们能学会游泳。”艾可轻轻点了点头，泥狐狸差点吐血。

    林爷爷看着艾可。“你会清洁术吗？”

    “不会。”艾可说，每次她弄脏了，都是梅用[清洁]帮她弄干净的。

    艾可看着林爷爷做了个手势，那泥就掉了下来，好像从来没粘在她身上一样。

    艾可心里有点失落，还有点凉凉的，但她什么也没说。

    “还想再试试吗？”林爷爷问。

    艾可点头，虽然难，但也有趣，而且就算摔倒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嗯，她能享受一下短暂的泥浴，也就这样。

    艾可走回立柱那里，狐狸们感觉……被艾可的劲头吓到了。

    “嘿，嘿，她又要试了！”

    “不可能！我摔了一跤，一天才缓过来！”

    “该死，如果她一直在这，我就拿不到奖励了。”

    狐狸们看起来既害怕又焦虑，但因为禁止内斗，他们不能当着面把艾可赶走。

    艾可不理会那些声音，但还是瞥了他们一眼，记住了那些充满敌意的脸。

    艾可又小心翼翼地踩上立柱，但这次她想马上动起来。

    *滑倒*

    她立刻就摔了下去，就算做好了防滑的准备也没用。

    艾可又缓冲了一下摔倒，享受了一下短暂的泥浴，然后继续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