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刚起来,以星河和戚长洲等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霎那间,他们的去路左边被赤火占据,右边被屠戮堵住,寸步难行。
“bonjour, je suis intéressé par vous. Avez-vous le temps de discuter? Je peux vous donner ce que vous voulez.”
一串流利的法语从那位名为查理斯的外国白人嘴里冒出来,听上去友好客气。
除了最开始的“你好”,以星河听不懂别的,不过很快就有了随行翻译为他们“解释”。
“查理斯先生说想和你们聊聊,怎么样?他可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客气过。”
这位随行的翻译官先生话语间依然透着那股子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查理斯说句话都是对他们的施舍。
难得的,这一次先开口的人是一向低调的关逍,“monsieur charlize, si votre service de traduction a toujours été de cette attitude, je pense que nous n’avons rien à discuter, quoi que vous puissiez nous donner.”
他的法语听上去十分地道,只是少了像查理斯那样的上扬的华丽感。
就关逍严肃认真的神色来看,他说的话估摸着是和段行止有关的,只可惜以星河不学法语,听不懂。
他安静地旁观,手却被人握住,耳边传来很轻的声音。
“查理斯先生,如果你的翻译官先生一直是这种态度,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不论你能给我们什么。”
“关逍说的是这个意思。”
低沉而悦耳的声音轻易带起他心脏跳动的速度,他的专属翻译戚长洲正小声告诉他,现场在进行一场什么样的对话。
他的目光一动,还没落到其他队友身上,戚长洲的声音再度传来。
“阮湫、封梓苏学过法语的,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翻译就好了。”
他的轻笑声落在耳畔,以星河还来不及抓住他笑音里的情绪,就见查理斯在听到关逍的话之后变了脸色。
“他说了什么?”查理斯的话被同传出来,明显已经察觉到他身边这个翻译在工作的时候夹带私货,语气也变得不太好。
一旁的杜南希旁观着这场闹剧,目光在段行止和查理斯之间来来回回,眸光中满是幸灾乐祸。
而中心人段行止那高傲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慌乱,他伸手去抓查理斯的手,苍白而无力地解释,“我只是向他们稍微介绍了一下您的身份,还有我们组织……您不要听他们乱说。”
查理斯和他的关系似乎不只是翻译和雇主,以至于查理斯并没有直接甩开他的手,反而还问了一句,“是这样吗,亲爱的?”
亲密度称呼冒出来,这很容易让以星河想到在房间走廊上那一幕。
所以……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而段行止却背着查理斯出来猎艳?
“……”以星河有片刻无言,指缝却被人填满,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抬眸望进那双深灰色瞳眸中。
随即,他听见戚长洲踩一捧一的话,“好乱噢,你看我,就不会像他一样朝三暮四。”
他带着笑的话落下,接着还挑衅一般看了一眼段行止,这一刻倒是幼稚得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