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海兰只匆匆看了一眼，但王兮笑着亲吻高曦月手背的那一幕却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越回忆就越深刻。

    难以抑制的，海兰开始将自己和如懿代入进去，幻想中，不管是姐姐亲了她或是她胆大包天的亲了姐姐，总让她忍不住心潮澎湃。

    可她知道，她只能想想，姐姐不可能会和她……姐姐心里一直就只有她的少年郎，自己在姐姐眼里，不过是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

    海兰一边克制的去幻想她期待和如懿发生的种种，一边又理智的陪着如懿听她描述着她和弘历间的种种，分裂的情绪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而如懿已经被海兰勾出了想要和弘历有一个孩子的念头，哪怕她自己生不了，也得抱养一个，福瑞也已经开始在宫里物色合适的人选了。

    王兮是知道海兰看见了的，她就想看看有她们这个先例，海兰敢不敢把她的如懿姐姐推倒，等了好久也没见海兰有什么动作，反倒把出海的舜安颜等了回来。

    当初组建好商队的时候，王兮的意思是让下面的人去就行了，舜安颜却决定要自己去，说得就好像他不去商队就会一无所获一样，王兮在他身上多留了几个印记就让他去了。

    现在她留下的印记可不止可以用来定位，也会在对方遇到生命危险时能有所感应，这几年下来王兮什么也没感应到，她有时也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超过了感应的范围。

    舜安颜回来，带来了大量外国先进的机械制品，也帮着自家大外甥“请”回一些人才，王兮在接到消息的当天就带着高曦月和永珏瞬移回去了。

    永珏现在已经十一快满十二岁了，他已经不能再忍了，王兮和高曦月倒也不反对，只是有些头疼要怎么处理弘历。

    弘历这些年对她们和她们的孩子都还算不错，要是直接杀了，那她们实在也下不了这个手，别说她们，就是永珏也说不出要弑父的话来，即使他极其讨厌清王朝。

    “如今我们的纺织厂已经铺满全国了，纺织厂的扫盲班也已经持续了五年，别的我不敢说，但我们厂里的妇女连带着她们的孩子都已经接受了爱国主义的教育，那些教书的先生们也已经热血上头只等着你们振臂一呼了。”舜安颜从海外回来也没有直接进京，而是考察了一路他走之前置办的产业。

    要说当年永珏借王兮的手把传达红色思想的书籍给他时，他是抗拒的，但这几年下来，他走遍全国，甚至出海看过其他国家的发展，不得不承认，妹妹和外甥是对的。

    王兮看着自家激动的二哥，有些不忍直视：“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咱们要怎么处置皇上？”

    岳兴阿这些年不但成功上位成了九门提督，他的练兵方式也是永珏和王兮友情提供的，他自己又融合了一些世家大族培养死士的方式，把手下大部分士兵都洗脑成了他自己的私兵。

    所以其实他们要反的话，就算舜安颜没回来也只是能反，但就是因为拿不准要怎么对弘历才一直僵持着。

    家庭会议又一次无疾而终，回了宫的永珏很抓狂：“额娘，咱们不能干脆点把皇阿玛囚禁起来吗？就像李世民那样。”

    “我是无所谓，就看你了，你要是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去把你皇阿玛绑了。”王兮瞥了便宜儿子一眼。

    这个办法她一开始就提过，是永珏自己否了的，现在又按耐不住了。

    永珏灌了一杯茶下肚，稍稍冷静了一点：“要不让小舅舅进宫给皇阿玛讲讲其他国家现在的局势？或许……”

    “你觉得有用？”王兮顺手又给永珏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你在纠结个什么劲儿，囚禁他又不是直接杀了他，咱们好好养着他让他寿终正寝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我总觉得，那毕竟是我爹，一日夫妻百日恩，额娘你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永珏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实在说不出接下来未出口的那些话。

    “什么一日夫妻，你可别胡说，我从始至终只有过曦月一个。”王兮赶紧否认了，没想到自家这小崽子居然以为自己是和弘历一夜春风后有的他。

    永珏瞪大眼睛：“那我是哪里来的？他不是我亲爹？或者你不是我亲娘？”

    这些年他一直是知道王兮和高曦月关系暧昧的，原以为只是在他皇阿玛不在时两人互相慰藉，或者是被皇阿玛一个又一个女人的伤透了心，没想到居然不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弄一个孩子出来很难吗？他虽然是你亲爹，但你就是我聪弘历体内取了点东西自己怀上的，我能有什么感觉？”王兮嫌弃的扭头不看永珏。

    永珏快要裂开了：“孩子还能这么怀？额娘你真的不是人吧？”他虽然受到过西方教育，但对于生物学却是不了解的。

    见永珏一副听天方夜谭的表情，王兮乐了，冲着永珏笑得邪恶：“这就不能接受了？那要是我告诉你童月其实和你皇阿玛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就是我和曦月的孩子呢？”

    “……你在开玩笑吧？”如果说自己的来历只是让他感慨王兮那些术法的神奇，那么听到王兮说了童月的身世后他只觉得这个世界他根本不认识。

    高曦月见永珏整个人都懵了，有些不忍心的拍了王兮一下：“行了，别逗孩子了，说正事吧！”

    “改天再说吧！我现在有些乱，我先回阿哥所了。”永珏游魂一般飘了出去。

    高曦月见他这样有些担心，对着门外喊：“双喜，你把永珏送回阿哥所，路上看着点他。”

    “嗻！”双喜在门外应了一声，紧跟着永珏身后走了。

    高曦月见王兮还在笑，忍不住又打了她一下：“你也是，孩子顾念着父亲是好事，说明他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你又何必刺激他。”

    王兮勉强收住笑意，耸了耸肩：“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其实他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不说皇上确实是他亲爹，就说这些年弘历对他也确实是上心，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他不忍心也是正常的。”高曦月感叹。

    王兮跟着点头：“我知道，只是看不惯他优柔寡断的样子，咱们只是困住弘历，又不是要杀了他。”

    “皇上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被困住的？哪怕他一时失势，也必定会暂时蛰伏，然后伺机而动，以后总要惹出麻烦来的。”高曦月不认为一个帝王会心甘情愿被圈养。

    “给他下点药，让他动不了不就行了？”王兮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她有一百种方法让弘历活着但没法再争权夺利。

    “这法子虽然简便，但永珏会不忍心的。”高曦月否了，这几年偶尔她们谈到这个话题都是这样，顾忌着永珏的想法，在对弘历的方式上轻不得重不得，所以一直也没有付诸行动。

    但半个月后，她们一直头疼的问题就被海兰帮忙解决了，弘历被废了，不是废了皇帝位，而是废了子孙根。

    王兮听到时整个人都绷不住了，等了解完整件事之后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