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4》(《1984》)全书共19万字,篇幅不是很长。
李立文仅仅用了不到三十天的时间就写完了,剩下的时间,他根据米国具体的国情进行了大量的修改。
毕竟,在原着中,这本书有一部分描写,是关于共的。
所以,他会巧妙地将这部分内容转化为对当前米国政治环境的隐喻,以此引发读者对权力、控制与个体自由的深刻思考。
米国时间下午两点,李立文停下了手中的笔,伸了一个懒腰后,他走到窗户边。
窗外,比弗利山庄的景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与李立文此时的处境成鲜明对比。
不远处,米国FbI负责监视他的车辆静静地停在街道一旁。
“啧啧啧啧。”
李立文淡淡的一笑,随后看向孙继飞:“飞哥,新书写完了,放在我们这里不安全,所以你去联系下大使馆,让他们来一趟,帮我把书稿送回国内。”
“好的,文哥。”孙继飞点头应道。
没过多久,大使馆的张大使带着武官来到李立文的别墅里。
“立文,下午好啊。”
“你好,张大使,没想到会是您要过来。”
李立文同张大使亲切的握了握手,随后将装有《2184》的密码箱交给他手中:“麻烦您了。”
“害i,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大使接过密码箱后摆了摆手,对着李立文笑着说道:“这里面就是你的新书吧。”
“是的。”
李立文笑了笑:“因为我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好,所以新书的书稿放在我这里也不安全。而且,无论是用利用快件寄回去,还是将电子版的传回去都不太保险。想了半天后,还是拜托您亲自带回去。\&
张大使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你放心,立文。我一定会安全的将你的书稿带回国内。”
“那就有劳张大使了。”
等张大使离开后,李立文掏出手机,给曹建林发了一个信息。
“新书写完了,速审!速发!”
……………………………………
比弗利山庄外,两名探员默默地看着大使馆的车辆缓缓驶离,对视一眼。
杰尼探员问道:“刚刚张洪培是不是拿了一个箱子放到车上?”
“好像是。”威廉探员摸了摸下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我们要不要汇报一下?”
“不用了,”杰尼探员摇了摇头,目光紧随着车辆远去,“最近几天,我经常看到他坐在书房里面写东西,那个箱子里,应该是他的新书。”
“那他直接发回去就好了,为什么要大使馆的人亲自过来拿?”
“可能是为了保密吧。”威廉杰尼探员沉吟片刻,补充道:“毕竟,他的书值不少钱呢。”
“我们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算了。”威廉探员摇了摇头:“一本书而已,不要节外生枝了,咱们盯着李立文人就好了。”
两天后
华国
经过兜兜转转,《2184》终于到了曹建林的手上。
按照李立文的说法,曹建林在拿到书后,第一时间开始看起来。
然后,一种由内而外的绝望涌上心头。
这种绝望的悲观情绪,如同饥饿、寒冷或肉体的痛楚一般,曹建林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以冷漠和咬牙坚持来度过。然而,结果却一再证明了他的软弱无力。
曹建林的手微微颤抖,书页翻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似乎每个字都承载着绝望的悲壮。
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但那种直击心灵的震撼让他无法忽视。
他被《2184》彻底的击垮了。
从书的第三部分开始,他感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渴望紧紧抓住某人,倾诉内心深处的恐惧、无助和愧疚。
曹建林的眼神变得空洞,他凝视窗外,脑海中回荡着书中的字句,那是对现实的深刻剖析,对人性的无畏揭露。
他试图从那个世界中抽离,但文字如同魔咒,紧紧束缚着他。他深知,这本书将会引发一场狂潮,而他,正是这场狂潮的见证者。
曹建林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本书对李立文而言,无异于一场疯狂的猜想,一个大胆的预言。
不过,他知道,这些猜想与预言极有可能成为现实。更何况,李立文现在身处的那个环境。
温斯顿就是李立文手中的一把刀,他精准有序地剖开了社会与人性,让读者得以明晰地看见,在那个极权社会里:个体与集体的意识形态,个体与个体的关系,个体与集体的关系,人性与社会性的纠缠,以及物质与意识的关系。
这里的任何一个范畴,无疑都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巨大课题,而每一个课题里都盛放着许多伟大头脑的毕生思考。
李立文却拥有这种能力,让读者仅在一本书里便看个大概。
曹建林的整个参观过程,伴随着吃惊、目瞪口呆、心惊胆战。刺激,过瘾。
李立文的这本书不仅仅是一本小说,而是一种思想的武器,一种能够唤醒人们内心深处对于自由、真实和人性尊严渴望的号角。
而他,曹建林,却在这场思想的风暴中,感到自己渺小而又无力。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这责任不仅仅关乎个人,更关乎整个社会,关乎人类的未来。
曹建林深吸一口气,轻轻合上了《2184》。闭上眼睛,自由与平等这两个词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其实,自由和平等本来就是两个完全对立的政治概念,是两种社会形态的抽象之极端!
自由的意思是:个体可以无拘无束地追求自己的欲望,而不受外界限制;
平等的含义则是:在尊重个体差异的基础上,通过合理的社会制度,让每个人都能享有同等的发展机会,共同构建和谐有序的社会。
就像书中的温斯顿,为了集体意志的秩序,主动和被动地交出、放弃了人性。自由便被绝对地掐灭了。
但是,绝对的自由,像动物一样命运随机的生活,无法保证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绝对自由也在反人性。
同样地,绝对的平等也意味着个性与创造力的消亡,扼杀了个体间的差异与进步的可能。
人们为什么追求权力?
因为个体的生命是有限的,人性自然就要寻求另外一种形式的生存,即意志的生命的延续。
权力的追求,本质上是对自由的追求。
因为自由意味着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受外界的强制和限制。
就像文中的奥勃良一样,取得权力,然后把自己的意志融入最伟大的事业中,随着事业达成永续,奥勃良的意志生命也就永生了。
想到这,曹金林的脑海中出现一种生物。
蚂蚁。
它们对于成群结队渡河时外围成千上万的同胞之死漠不关心,甚至对自己的命运也毫不在意。
它们唯一重视的,是集体的存续。
当生活的全部被简化为生存与繁衍的唯一目标时,个体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对于一个只能使生活变得更糟的、不得不屈服的意志,再抱有任何希望或抵触,都显得愚蠢且近乎犯罪。
那么,真正的自由,究竟是什么?
“自由就是拥有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