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和规划的好时候,可那是对有未来的人来说的。
系统仔仔细细地计算了一下,应该说是复盘。
它首先是个机器,刚认识满月那会儿她叫它客服,二人的合作通常都是它指挥、她拉磨,它认为这是应该的,且对她所受到的折磨苦难无动于衷,在她伤痕累累的时候评价一句没用。
那它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心疼满月、背叛男主而站在满月这边的,好像是特权卡使用的开始,它记不太清。
光团快速闪了闪,它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实,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人类感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它是机器、ai啊!!!
继系统死机的第三天,满月在课堂的公开课上,使劲晃了晃脑子意图叫醒它。
他们坐在第三排,旁边蹭课的谢霄碰了碰她胳膊,将一张小纸条推过来:“周六有个音乐会,一起去么?”
满月拿起笔,在纸条上刷刷写:“可以。”
谢霄情不自禁弯起嘴角,将小纸条夹进书里。
前面老师随手一指:“就这个笑得这么开心的同学吧!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后排何暖使劲踹了他一下凳子。
谢霄反应过来,站起身,低头看满月,老师问啥了?
满月摇头,她刚才给他写纸条,也没注意听,表示帮不了他。
讲台上,老师似笑非笑地看他:“这位同学,你不知道么?”
何暖趴在桌子上小声提醒:“我国的主要矛盾。”
谢霄听清后,立马自信回答:“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坐下吧,以后上课还是注意少走神,省着还得女朋友在后面提醒你。”
闻言,身后的何暖下意识去看满月,恨不得把头钻进桌子里。
谢霄慌忙解释:“不是,她不是…”
满月赶紧拉住他坐下,周围都是看热闹的目光,有人适时的高呼一句:“老师,他旁边那个才是他女朋友。”
老师:“这样啊,那是我口误,女朋友同学不要介意。”
满月把头埋下来。
等下课,何暖抱着书走在满月旁边,解释:“满月,刚刚你别介意啊!”
“这有什么介意的?干饭去。”
谢霄在她们身后跟着,感觉备受冷落。
周五,满月回家,等到周六下午,准备如约去谢霄的约,去看音乐会。
这两天家里没人,姜逢跟江逢难得都没回家。
满月坐上车报了个地址,让司机往音乐会场开,车里的香薰飘进鼻子,她蹙了蹙眉,开口:“叔,不是说过这个香薰不要用了么,难闻的很。”
“好。”
说着,司机打开车窗,随手把车里的香薰丢进路边垃圾桶。
满月打了个哈欠,眼皮有点沉,闭眼假寐。
前面司机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自顾自开着车,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脑子里的系统忽然诈尸,不断吵嚷着叫她。
满月不耐烦睁开眼睛,再去看,前面驾驶位已经空无一人,不仅如此,这周围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公路旁边,是山脚。
她不是让司机送她去音乐会场,怎么来这了。
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再去拨打时已经没了信号。
天气逐渐阴沉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会下一场大雨。
她下车,警惕环视一圈,鬼影子都看不到,这种情况,这个场面,没有鬼就怪了,一个念头,赶紧离开。
她毫不犹豫拉开驾驶位的车门。
下一秒,砰的一声,后面车胎炸了。
缓缓转头一瞧,子弹壳还冒着白烟。
她被暗杀了?
「宿主,他藏在前面的山上,你快跑。」
满月迅速绕到车的另一面,子弹声砰地又响。
「这边也有。」
“你怎么不早说,这不是被包围了。”
系统:「宿主,你往山里躲,在路边就是给人当靶子。」
真是不知道又倒哪门子霉,这年头,司机都叛变了。
她咬了咬牙,一猫腰就躲在路边石头,然后趁他们调整角度时往山脚下跑。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好像再引什么人出来。”
她暗道一声糟糕,不会是她那叛逆老爹吧!
手腕被突如其来地攥住,一股大力把她往一个死角拉。
满月打眼一瞧,放心了,还好不是姜逢,而是江逢这倒霉催的。
“你惹什么麻烦连累我。”
“别说话。”
江逢拉着她,然后疯了般往山上的小路跑。
没一会,他们身后就有人发现来追他们了,枪声打在树木上,惊扰鸟兽。
满月这几年不是坐就是躺,在山里跑了那么久,累得要死很正常,可肾上腺素飙升,不跑就是死。
江逢像是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一路拉着她不放手,在树林里穿梭着,一个转弯,满月只感觉脚下一滑,江逢瞬间把她抱紧怀里,顺着一个山坡滚了下去。
石头,树枝。划破了皮肤和衣服,好不容易停下了,江逢从地上一秒不停的爬起来,又把她薅起来,钻进一片树林,进了一个洞口隐蔽洞内不小,电视里看到的类似熊的山洞。
两个人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缓了好一会。
满月才喘息着开口:“江逢,你又连累我,我要是再因为你死了,我肯定把你一起带下去。”
江逢的声音很低:“放心,他们不是冲你,更不会杀你。”
打在车胎的上子弹就能看出来,他们是拿她引什么人。
满月轻嗤,然后恼怒:“不是冲我,你拉着我干嘛?”
江逢喉咙里发出笑声:“就是想让你陪我一起。”
“神经病。”满月打开手电筒,在这个洞里面看:“这要是熊的家,我们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