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也没活成。
今天这出戏过去的很快,第二天,江逢又是一夜未归,据说是帮布琼处理贞琼去了。
次日凌晨,他带着一股子肃杀气回来,在满月门口驻足两秒,回了趟房间,出来后就敲开了满月的房门。
满月睡了一觉,又被吵醒,给他开门,入眼的是穿着一身黑色睡衣,头发被吹过还有些潮湿,一脸疲惫的男人。
门一开,没等满月从震惊中回神,他直接路过她身边就挤了进去,毫不拖泥带水奔着她的床就去。
“诶?”
满月刚说一个字,质疑的话都没说出口,他就掀开了她的被子,钻进了她充满热气的被窝。
“什么意思?”满月走过去:“你房间在隔壁呢。”
江逢看她一眼,闭眼睛,身上被她残留的气息包裹,一阵清香在他鼻尖萦绕,舍不得离开:“困了。”
满月叉着腰:“困了回你自己房间睡。”
江逢装没听到。
“江逢,你起来。”满月动手拽他胳膊。
而江逢闭眼睛跟她较劲,不走。
满月叹气,蹬蹬快速跑到他的房间,把他的枕头和被子拿过来,扔在地上。
“睡这可以,下去打地铺。”满月作势拿枪,实际从桌子上拿了一根香蕉,指着他:“再不下去,我毙了你。”
江逢这才幽怨的睁开眼睛,眼见目的达到,慢悠悠到下面整理自己的地铺。
满月盯着他整理好,确认他没了别的行为,这才躺回自己的床,顺便打开抽屉,把他给她的那把手枪放在床边,威胁看他一眼,然后睡觉。
江逢:“..........”
这把枪真是给对了,防到他自己身上了。
但他有耐心,躺在地铺上,等到夜深人静,满月睡着了,他偷鸡摸狗的把她抱下来,这样明天他就可以说是她自己滚下来的。
但满月现在是有些娇气在身上的,被姜逢养的,不躺在软床垫上睡不着,所以她睡着睡着就醒了,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到了江逢的地铺上,睡在他身边,当即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滚下来的。
但她太困,来不及思考计较,就起身重新爬回自己的床上,一秒入睡。
而她回到自己床上的下一秒,江逢睁开眼,复制刚刚的举动。
凌晨三点,满月又被江逢的地铺难受醒了,这回她竟然还抱着他的胳膊睡。
咋回事,难不成是前几辈子的肌肉记忆?还是这小子趁她睡着耍花招?
她再爬回去,再醒再爬。
这回她装睡,等了十几分钟,她真的要睡着的时候,腿弯和脖子传来陌生的温度。
满月咬牙,果然!
黑夜中,满月猛地睁开眼睛。
借着那黑暗中微弱的手机灯光,江逢跟她对视上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一动不动的面对着面,每吸进去的一口氧气都是尴尬的味道。
满月微微眯起眼,使劲推开他,抬手去摸枕边的枪,跪坐在床上指着他:“崩了你。”
屋内的灯被江逢按亮了,看着满月手里的香蕉,他默默举起了双手:“我错了。”
满月抽了抽嘴角:“我枪呢?”
江逢指了指抽屉,他给重新放起来了。
满月一个枕头丢过去,香蕉也丢过去:“给我滚出去。”
江逢抿了抿唇,一分钟后,抱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被赶出了房间。
房间没水的姜止渴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到楼下找水喝,打开门看见江逢抱着被在门口站着,问了句:“诶?你站在那晒被子么?”
说完,从他身前走过。
江逢目送他离开,然后面无表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的餐桌上,姜止抓着头发看江逢:“我昨天好像做梦来着,梦见你在门前晒被子。”
江逢头也没抬:“挺特别的梦。”
姜止:“我咋感觉不是梦呢!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逢:“不吃去墙角站着。”
姜止默默不说话,这出真像他姜逢哥。
满月放下筷子,吃饱了擦了擦嘴,起身离开餐厅。
恰逢此时,有人按铃,大门被佣人打开,布琼喜气洋洋的走进来,见到满月的瞬间过来给个拥抱。
“漂亮的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好事成双。”
满月被抱着猝不及防,江逢看到立马上前揪着他的后脖领子。
“放开。”
布琼松了手:“抱歉,我没忍住。”
转身又给江逢一个拥抱:“谢谢你,逢,贞琼已经比不过我了,我终于能把这个私生子赶出威尔家了。”
江逢:“你先放开。”
布琼:“好吧!小气的男人,不过,我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能有个不情之请么?”
江逢:“什么?”
布琼转身看向沙发上的满月,眼睛亮起了星星:“我想娶她。”
说着就大步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在满月身前:“可以嫁给我么?我会对你好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满月嗑瓜子,把瓜子皮儿吐进垃圾桶:“我想当威尔家族的兰大。”
“........”
布琼立马站起身,把戒指收起来:“哦,上帝,你就当我没有求购这个婚吧!”
姜止:“你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
江逢黑着脸:“我记得这是你家族的传承戒指,再让我看见你把它拿出来,我把它丢进海里。”
布琼:“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虽然我喜欢满月小姐,倒是我更爱我的权利地位,逢,你能不能说服她要点别的?”
江逢冷脸:“要你的命行不行!”
“我错了。”布琼道歉:“过两天你就要回国了,我们去书房谈正事吧!”
江逢点头,两个人朝去楼上的电梯走,布琼跟在后面,回眸间朝着满月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