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不要见外嘛，这次承蒙您二位大力相助我怀德之忙，这点东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您们完全放心，这些烟酒确是我的私有，是领导 ** 配发到我的部分用品，您就接受吧。”

    听完，赵胜利的紧张情绪终于得到了缓解，在思索之后，还是接下了李怀德的心意。

    一旁的曹光把礼物暂置到桌子旁边，悠哉的抽了一口香烟、抬高了另一条腿，惬意地吞咽吐雾地说:“李主任也太礼貌客套了，咱们同样隶属于轧钢厂一员呀。”

    “如果我和老曹俩个不会开车，当然也不会自告奋勇站出来的。”

    “既然咱都会这驾驶手艺儿活, 面对工厂的需求，怎么会在一旁袖手旁观呢？”

    李怀德赞许地点点头：“嗯嗯，说得在理，在理，您二位都觉悟挺高的同事，有机会了，咱们仨兄弟聚一块小酌几杯。”

    曹光一口答应了下来。然而，另一边赵胜利似乎显得比较不自在，拘谨。

    聊了一会儿，曹光和赵胜利提着东西离开了轧钢厂。尽管还没到下班时间，但由于他们这次出差情况特殊，所以可以提前回家。而且，后面还有两天的假期。

    曹光提着烟酒，沿着路回家。刚到四合院，三大妈就看到他，连忙招呼道：“曹光回来了？听说你是出差去了。”曹光微笑着答道：“对，是出差去了，具体内容就暂时不说了。”

    三大妈立即认真地说：“那就不提，需要保密的事情可不能乱说，我都明白。”

    曹光大笑道：“三大妈，这次出去了三天，真是累惨了。我先回去休息，咱们待会见。”三大妈注视着曹光远去的身影，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啊。”随后转身对着旁边的杨晓丽：“曹光这小伙子有能力又上进，秦淮茹真是太有福气了。”

    杨晓丽的眼神透出几分羡慕：“是啊，淮茹的命运真不错。”她说得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结婚以来，她一直留意大院里的一些事情，并对很多事情有所耳闻。比如说，秦淮茹当初嫁给了贾东旭。杨晓丽心想，如果秦淮茹那时候还是嫁给了贾东旭，那曹光岂不是依旧未婚？

    这样一来，是否表示她自己有机会和曹光在一起了呢？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曹光回到家后，发现秦淮茹正在打盹儿。门推开的那一刻，秦淮茹睡意惺忪中突然惊醒，望着进来的曹光。

    “当家的，你回来了！”秦淮茹兴奋地起身迎接他。

    曹光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疲倦地说：“这趟出差简直快要把我搞崩溃了。” 跑过来的秦淮茹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语气关切：“你头发都那么脏了，脸色暗沉，怎么身上也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曹光摇头无奈地说： “没办法嘛，短短三天里行程特别紧凑。”

    \&路上灰扑扑的一路，加上汽油的味道，真是令人疲惫不堪。开车也没想像的简单。”

    在他看来，开车真的是一份不容易的工作，尤其是在货车的情况下更为如此。如果是给领导开公务车可能压力会稍小些。

    秦淮茹轻轻叹道：“别人都是开车风光的，你怎么说得自己有多惨似的。”

    曹光轻笑了一下，心里想：还不如继续做我的钳工。钳工活不那么复杂，我身强力壮地工作，更得心应手一些。

    秦淮茹说：“那我去给你烧些水吧，你可以冲个澡。”

    曹光点点头。不久之后，秦淮茹就把水热好递给曹光。

    随后，他去洗浴室洗澡了。而在厨房的秦淮茹，拿出偷偷藏起来的鱼块和香脆肉片，洗了些大白菜，并将粉丝发软备用。

    紧接着她煮好一锅粉丝汤。

    曹光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秦淮茹已把热腾腾的汤准备好了并摆在餐桌上。

    还把白面馒头拿出来加热好了，急忙递给曹光：“赶紧吃，别让人闻到味道过来了。”

    曹光无奈地笑了笑：“除了何雨水，我在家时，谁敢来咱们家？”

    秦淮茹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自家的男人的确不是容易招惹的。

    不过她仍然说道：“还是快点吃，让人闻到味道总是不太好。”

    曹光点了点头：“去把我特意留的那个小窗户打开。”

    秦淮茹扭头一看，才想起来当初曹光特意在房子后方留了一个小窗户。她赶紧过去推开，瞬间，屋里的气味从小窗户飘散出去。秦淮茹坐在曹光旁边，拿起一个窝窝头。

    曹光瞪了她一眼，秦淮茹这才咬了一口白面馒头，嘴里嘟囔着：“我爱啃窝窝头。”

    曹光翻了个白眼：“这话留着以后去哄孩子吧。孩子出生后，再吃窝窝头。”

    秦淮茹开心地笑了笑：“听你的，对了，这些东西是一个叫李怀德的人……”

    曹光一边听一边缓缓点头：“这个老李，还挺会做事的，不错不错。”

    秦淮茹问道：“我收了他的东西，有没有问题？”

    曹光笑道：“这能有什么问题？我帮他忙，他送些东西表示感谢，这是常理。只不过，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大手笔，看起来有些不干净。”

    秦淮茹听了，有些担心：“不干净？那怎么办？”

    曹光笑道：“他干不干净，跟我这个工人有什么关系？不用管这个，咱们吃咱们的。”

    “不过我觉得老李迟早会出人头地，他那么机灵，肯定不是一般人。”“等着看吧，他很快就会上位。”

    秦淮茹觉得也有道理，李怀德确实力能言善辩。

    那时候李怀德来时，说的话也很中听。甚至，秦淮茹怀疑自己能够休这个假，全是李怀德的帮忙。

    秦淮茹嘀咕道：“他现在都已经当主任了，再往上就是厂长。当家的，你说他以后会不会对我们心生不满？”

    曹光惊讶地问道：“你能想到这些？”

    秦淮茹瞪了一眼说：“我才不傻呢，等他升了官我们就再把这些东西还回去。”

    曹光不屑地说：“还什么？这个你别管，听我的就是。”“我看李怀德肯定还能升职，我看好他。”

    “但他升官了也需要人才啊，这是他先来笼络我，等时机成熟再拉拢。”

    “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工人，轧钢厂里那些当官的可以管辖我们，但我们工人也很重要。”

    “更别说我不是普通工人了，下次考核，我就成了六级工。”

    曹光自信满满的表情也感染了秦淮茹。

    实际上，他对李怀德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即便李怀德将来升为副厂长甚至是厂长，又如何？

    曹光给他面子，毕竟他是厂长；不给他面子，他也得笑脸相迎。况且，李怀德并不傻，肯定懂得拉拢这位钳工天才曹光。所以，曹光也就顺水推舟，接受了李怀德请吃的饭。

    至于李怀德以后是否能顺利升迁，心理会不舒服，这些都和曹光无关。如今官员满大街，随随便便就提拔一个人做厂长。但是，找个七八级、六级的高级技工却谈何容易？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只要有技术在手，曹光在轧钢厂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当然，这需要他少犯错误。吃过晚饭后，还没等到天完全黑透，曹光就迫不及待地叫秦淮茹洗澡歇息。

    秦淮茹忍不住笑：“急什么嘛。”

    曹光说道：“都已经三天没见老婆了，怎能不急？另外我还买了些东西放到秦家村里，改 ** 跟我一块儿去看看爸爸妈妈。”

    这一趟，曹光并非两手空空，而是买了不少珍贵物品。与此同时，李怀德正哼着小曲喝酒，显得心情极好，将一颗花生米抛入口中。尽管客厅里的灯光泛黄，李怀德依旧满脸喜色。

    他太太带着愠怒的口气问道：“行了老李，你今天到底遇到什么喜事了，这样开心？”

    李怀德的妻子留有齐耳短发，年约三十，举止端庄优雅，话语里充满文艺的气息，就像古代那种温婉知礼的千金 ** 一样。而事实也是如此，李怀德妻子出身良好家庭，受到很好的教育。

    在灯光之下，她的双腿优雅交叠于沙发之上，李怀德心中甚感自豪，唤道：“老婆子——”

    可她皱了眉头，娇柔的面容略显不悦。她总觉得自己的丈夫太过粗犷直白，而作为一个知识女性和大家闺秀的后代，被人喊作“老婆子”令她不开心。

    然而，李怀德却没有察觉到这些微妙的情绪变化，依然兴高采烈地讲述今日所发生的美事：“老领导夸奖了我一番，或许我会有所晋升。”他还补充道，“等到那时，你便是我们的厂长夫人啰。”

    然后李怀德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脑袋里有许多主意。他知道自己的太太是一个知识份子和出身名门闺秀的人，并对她有些不满的地方。

    事实上，即便在家里相处时她也非常冷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孩子的理由。但对此李怀德一点也不在乎。如果未来他担任厂长职务，在全厂那么多女性工作人员之间挑选谁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