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车的只有王小川。
然后他除了陈煌之外又看到了后座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接着倒吸一口冷气,澜山公司创始人叶枫,国内80后最富有的男人。
要不了一年时间。
这个男人将站在国内金字塔的顶端,成为中国富豪榜首富。
最关键的是,到那个时候,这个男人还不到30岁。
王小川这时才明白,陈煌这位爷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精神,找记者去为难检察院,原来是背后有叶枫这位了不得的人物在里面。
“叶总好。”
王小川压下心里的诸多杂念,然后跟叶枫问好起来。
“恩,你好。”
叶枫伸出手,跟王小川握了下手:“辛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
王小川态度谦逊的笑着,在别人面前,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别人的耐心去采访他,甚至通过激怒他的方式来得到自己想要的采访。
但是在叶枫面前他却是不敢的。
原因很简单。
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富有了,如果说他愿意投下都市早报一年,甚至三年的全版广告,目的就一个,开除自己。
那么王小川相信,报社是绝对不会念旧情的。
职场现实。
体制里面更加的现实。
陈煌在叶枫和王小川打完招呼之后,对王小川说道:“你进去采访,检察院里面的工作人员怎么说的?”
“他们一听说是王一童的持枪射击案,都不肯接受我的采访,后来我到刑事申诉厅办公室,找了一个科长,当时他还想拿着茶杯溜,被我给拦住采访了。”
王小川说了起来。
在检察院的时候,王小川谁都没抓,就盯着这个科长一直采访,跟在他后面,这个科长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最后这个科长没有办法,拿着茶杯躲进了厕所。
王小川看着叶枫和陈煌说道:“我和同事在厕所外面守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都在厕所里面待着,估计我们不走,他也不会出来了。”
“倒是挺能躲的。”
叶枫笑了笑。
王小川说道:“他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然后被我们当做标题发表出去,毕竟检察院是国家部门,要是因为他的采访造成什么不良的社会影响,他是要担责任的,所以他才不敢接受我们的采访。”
“没事,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陈煌冷笑了一句,然后对王小川说道:“嗯,辛苦了,你现在去跟新华社的两个记者去沟通一下,然后让他们进去采访。”
“行,没问题。”
王小川闻言下车了,然后上了新华社记者的车,跟他们沟通起来,没多久,新华社的记者在知道了王小川采访的过程后,拿着录音设备下车了。
……
检察院。
之前被王小川采访的科长叫张振东,在接到通知,说都市早报的那两个记者走了之后,这才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一个多小时,腿都站麻了。
刚出来,回到办公室,还没放下杯子,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带头的人手里拿着采访用的录音设备,后面的人拿着微型摄影机。
明显又是记者。
妈的。
怎么又来,没完了这是!
张科长头疼不已,低着头,心里想着,不要找他,不要找他,可是新华社的两个记者目标就是他,刚进办公室就冲着他来了。
“您好。”
新华社的记者拿出自己的记者证,走到办公桌前说道:“我是新华社的记者李溢,有关于王一童在定安路开车撞车并持射击的案子,我想采访一下东区人民检察院为他办理取保候审的依据是什么……”
炮语连珠。
张科长根本招架不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科员,闻言,纷纷坐不住,找机会出去了,尤其是在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简直感觉逃过一劫,身为公职人员,面对这些记者简直是太头疼了,骂不能骂,说不能说,弄不好他们就小题大做,写成文章刊登出去。
最后张科长简直是半求饶的态度,对新华社记者说道:“真不是我不接受采访,而是不方便说,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了行不行?有些事情也不是经我手办理的,更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新华社记者说道:“那这件案子经谁办理的,谁决定让王一童的案子取保候审的?”
张科长为难的说道:“不方便说。”
新华社记者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了,一上午都是不方便,不行,于是转而问道:“我听说是李检察长做的决定,方便把李检察长的私人电话给我,然后我采访他一下吗?”
“也不行。”
张科长说道:“在没有本人许可之下,我无权把别人的私人号码给你。”
……
好不容易把新华社的两个记者也熬走之后,张科长立马打了副检察长李明刚的电话,李明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借口出去了。
没在检察院里面。
在电话里,李明刚阴沉了一会,然后严令,所有人不得对这件案子进行回应,来媒体采访,一概都采用回避的态度来应对。
电话挂断之后。
李明刚原本想直接打电话到这两家报社过问此事的,但是这个念头在心里盘旋了一会他就打消了,燕京都市早报是1998年,经市委宣传部批准创刊的。
至于新华社,全称新华通讯社,是国家通讯社,法定新闻监督机构,更是党早期创建的重要宣传舆论机构,从诞生起就在党中央的直接领导下开展工作。
所以这两家报社他一家电话打不了。
倒也不是打不了电话,而是说,接连两家报社记者到检察院来针对王一童案子的事情采访,肯定是有预谋的,背后有人,就算自己打电话过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有可能落人口实,被当做新闻标题写,新闻记者到检察院采访,然后检察院副检察长打电话到报社进行询问,这是询问,还是威胁,等等之类的标题。
想了想,东区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李明刚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说出了这件事情。
“不用理会,时间长了,没有结果,他们也就消停了。”
电话里传出了这样的指示。
“好的领导,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明刚挂断了电话,然后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了下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针对他的一切,这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