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现在过的可惨了,被其他几族的人围攻,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件事情是他们佟佳氏的人捅出去的呢?
面上得到了康熙的赞赏,甚至还得到了赏赐,只不过在接到这些赏赐的时候,笑容底下藏着的是苦涩,虽然那些是旁支子弟,但是人家的父亲,祖父,甚至曾祖都还在,就算不记得这些个曾孙孙子啥的,但都挑衅到面前来了,没有些什么反应那不是怂吗?
月华的四婶就是佟佳氏的,还是佟国维的女儿,虽然也是庶出,但是也是孝懿皇后之妹,这次的事情难免影响到了她,虽然已经是出嫁了,甚至孩子都生了几个了,但是娘家还是会影响到出嫁女的。
毕竟几个妯娌不是乌拉那拉氏,就是瓜尔佳氏,出事的人当中也有他们的族人,就算不认识,但是同样一个姓氏,同样是一家子,对于佟佳氏这个四嫂,自然也会不对付。
觉罗氏进宫来的时候自然是也聊到了这个话题,
“不过额娘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长久的,无非就是这一段时间冲突激烈了些,等时间过去之后就会平复下来了。”
“额娘能够出来赌钱的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人罢了,没有利用价值,家族很快也不会揪着不放了,只要佟佳氏能够给到足够的利益,说不准很快这样的场面就会散了。”
对于觉罗氏的看法,月华还是很赞同的,可能真正被处死的那些人的血亲不依不饶,但是家族的人却不会这样,说冷血自然也是冷血,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加的理智,让家族发展下去。
说白了,除了自己的亲人之外,都是利益,当然了,这句话还不是绝对的,甚至连自己亲人之间的相处也有可能都是利益。
“李先生那边怎么样了?”
月华还是挺关心她这个老师的,一一开始学习的时候,这个老师就一直教导自己,而且还非常的细心耐心,自己学习强度上来之后,也不顾自己的身体去查资料,去备课,才能够让月华有很好的上学体验。
之前就已经答应过了,要给先生养老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是他们家做不到,让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站在理智的角度上讲,月华觉得自己家人做的没错,但是在情感角度上讲,确实是有些无情了,不过,人有远近亲疏,这样做没错,不过在额外的补偿一些也可以。
“华儿不用担心,李先生那边倒是没什么,现在还是吃好睡好的,大夫三天一次诊脉,要是有什么消息,额娘会知道的。”
觉罗氏也觉得月华太重感情了些,一个教导过自己的先生,居然都能够记得这么久,甚至每一次进宫来的时候,都会提上一嘴,搞得觉罗氏还挺上心的。
“对了,太子最近可有收用什么人?”
觉罗氏实在是担心自家女儿一颗心挂到了太子的身上,万一太子又有了侧福晋格格之类的,自家女儿伤心可如何是好?
如果是嫁到平常人家,自己自然是有手段,有能力让女婿乖乖的待在女儿的手掌心,可是现在嫁给了太子,太子是什么人?人中龙凤自然是不可能受后院女子拿捏的,要是敢露出这样的念头觉,罗氏觉得都不用太子,康熙就能给她摁死了。
所以觉罗氏不敢怂恿女儿对太子的后院出手,只能够警告女儿,让女儿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太子的身上,现在有了孩子,把心思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就算是太子以后宠爱别的女人,也不会觉得太难过,一切都要自己先做好心里的预期,不然现在恩恩爱爱的,突然有一天,太子宠爱起了其他人,难受的就是自己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人郁郁寡欢呢?为什么会郁结于心?实在就是前后之间的转变太大了些。
“额娘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月华不知道觉罗氏担心自己的心态有问题,反而是觉得觉罗氏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是不是康熙要给太子赐人了?
“额娘在宫外,哪里能够得到什么消息?不过赫舍里氏到底是张狂了,仗着太子的名头,简直是什么事都敢做。”
觉罗氏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太子的母家,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看法,满族的八大姓氏,是没有赫舍里氏的,所以当初鳌拜才会一直看不起索尼。
本来底蕴就不是很深,现在仗着有太子在无限的拔高,可是下面却是中空的,君不见太子倒台了之后,后面就没有赫舍里氏的戏份了,赫舍里氏的女子在后宫当中也再没能爬上过高位。
“这些事情我们不便去管,看不过就去弹劾,反正咱们钮祜禄氏又不怕,虽然我是太子妃,但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就算是太子的母族,也不必手下留情。”
之前跟法喀商量的事情,觉罗氏其实是不知道的,也不打算让觉罗氏知道。
月华现在是感觉到有一个强大的娘家的好处了,压根就不带怕的,现在就算是索额图站在了月华的面前,月华都敢怼。
自己家族又有势力,膝下又有龙凤胎,自己又有钱又有颜,还有太子的宠爱,怕啥呀?
“额娘问起这件事情来,难道是怕女儿失宠了不成?”
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整座毓庆宫,不说别的,肯定是没人敢爬床,要知道,太子当着他们的面打死了,那个爬床的宫女,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听到了,还传给了新进来的人,反正毓庆宫里面的宫女一个比一个老实。
她们是想过好日子,但是不是想过死日子。既然爬不上,那就别爬了呗,反正在这里也是吃好喝好的,整个人都胖了呢。
更何况太子妃又是个手松的人,对两个格格都那么好,对于下人也那么好,简直是八辈子的福分,才能够分到这呢!
“自然是担心你的,我和你阿玛恩爱,虽然有通房,但是却也是个摆设,就怕你以后也念着这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这宫里,没有的。”